大军慢慢逼近城门!
吴懿有些绝望!他还在思索要不要派兵上前阻拦的时候,已经有一波黑甲士兵冲到了城门之前,只见他们将手中盾牌全部放在身前,分成无数小队,竟然用身体充当冲车,朝着城门撞去!
咚......咚......咚......
一声接连一声的撞击,深深的震撼着每一个城上人的神经!
他们疯了吗?
吴懿看着城下一波有一波上前撞击城门的士兵,这一身重甲再加上盾牌,几乎百斤重,轮流撞击,他们的身体吃得消吗?
但是黑甲士兵如同不知疲倦一般,一队接一队的轮番撞击!
蜀都城门用的还是上好的橡木制成,门板内外都用精铁包裹,连带门栓都是用精铁打造的巨棍。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被轮番的冲击打的遥遥欲坠!
城上还有弓箭不时的落下,但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面对浑身重铠的士兵,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撞击声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没有攻城设备,只是赤裸裸的耀武扬威!
庞大的城门也承受不住如此频繁的撞击,最终斜斜的倒在地上,带起无数的烟尘!
大门洞开!
门前,吴懿草草组织起来了一支守军,正紧张的盯着远处!
一个黑色的身影!
又一个黑色的身影!
......
很快,汇成一道黑色的人墙!
这只钢铁之军以无以伦比的霸气姿态进入城内!
“挡住他们!”吴懿用颤抖的右手,拼命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刀!
身后一个个益州士兵,脚下打着寒颤,眼睛泛着恐慌,被逼着一步步迎上前方队伍!
“刷!”
“刷!”
“刷!”
只听得拔刀、收刀的切割之声,无数残肢断骸已经散落一地!
面对这样的重步兵,益州引以为傲的弓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大力的砍杀只是在黑色的精铁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转眼迎来的,是死亡的一刀!
刀起!刀落!
无数寒光飞舞,整个城门之下血流成河!
吴懿双腿发抖的看着城池下的血海,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麾下的几千士兵,竟然片刻间就死亡殆尽!等到黑甲士兵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惨淡的笑了一声!
黑甲士兵似乎没有取他性命的想法,只是围着他走了一周,随即又大步迈出城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汉帝的底牌陷阵营么?
冷!
一股突入其来的寒风从吴懿衣领出钻进,将他的整个骨髓都冻僵了起来!
他抬头看着天空,一片金黄色的树叶打着转从枝头慢慢掉落,依附在他凌乱的头发之上。他小心取下,看着树叶,难道,秋天就这么不经意的到来了吗?
......
满城的居民惶恐的望着一地的尸体,如果说吴兰的落败是士气上的打击,那么这次的攻城战型,就是从根本上瓦解了蜀都士兵与居民的意志。就这么一支汉军,在大军环绕之下,攻破城门,击杀守城士兵,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去!这样的战斗力,如何去打?
不用再攻城,这座城已经被攻破了!
看着汉军慢慢消失在城外,几个侥幸未死的益州士兵慌忙跑到吴懿身边:“将军,要不要把城门重新加固一番?”
吴懿摇摇头,步履蹒跚的朝城内走去!
人未死,心已凉!
就在吴懿走向州牧府走去的时候,一个年约五旬之人,在几个侍卫的护送下,慢慢的走到城下,此人是益州治中,费家的家主费观。费家是益州大族,在蜀都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但是此时的费观显得心事重重,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在一辆马车里,回想着刚才的战斗!
费家是益州名门,出现了无数名人。费观作为士族,自然见多识广,面对汉军的攻城,他并没有象普通民众那样惊恐,但今天亲眼目睹,还是让他感到了无比的震撼。汉军的战斗力,远远高出他的估计。看来,还需要赶紧与家族众人好好商议一番!
他低低叹息一声,对车夫令道:“回府!”
马车吱呀吱呀的转动着,向城南的费府驶去。
不止是费家,连带董家、许家等各个家族,都在陷阵营攻破城门的一瞬间返回各自家族祠堂之内,紧急的商议起来对策!
......
此时,吴懿已经带着剩余的两千士兵退回了内城,朝着州牧府跑去。
刘璋正在堂前坐立不安,城外不停的攻城声震耳欲聋,哪怕相隔十几里都能听得十分清楚。到底城门怎么样了?他想过去看,但又担心自己的安危。正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侍卫大声喊道:“吴中郎将到!”
吴懿快步的走到庭前,快进入堂门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下,将皮甲用手又撕扯了几下,又用手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然后才跨步走进大堂。
看见吴懿进来,刘璋心急火燎,急声问道:“吴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吴懿跪在堂前,泣不成声:“主公,外城,已经破了!”
啊!刘璋一下子呆住了,外城就这么轻易的破了?
“这么说?汉军已经进城了?”刘璋肥胖的身躯跌坐在地上,神情满是落寞!
“没有进城,只是攻破城门,然后又全军撤了出去!”吴懿回答。
撤军出去?破城不入?
刘璋想了想,苦笑一声,是啊,这是在逼我投降啊!怎么说,也是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