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花惊得一哆嗦,怔怔地看着秦龙,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
秦龙没有再多说话,慢慢吃完一块压缩饼干,仰头喝完半**水,这才皱眉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白杏花迟疑了一下,尴尬道:“对不起,自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处于迷懵状态,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有问题,什么东西没问题。”
秦龙看着她道:“首先,对方为何花这么大力气对付你?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不过是想多要一点丧葬费,难道这也值得他们大打出手,甚至连枪都用上了,这绝对不正常。”
白杏花叹气道:“他们就是欺负人呗,觉得我一个农村妇女好欺负,所以就想整我。”
“你错了,”秦龙摇头道:“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和原因的,特别是生意人,下多大的本钱,就要有多大的本钱,所以说,他们这么对付你,绝对是有原因的。你好好想一下,你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忌惮?”
“我什么都没有呀,”白杏花摊摊手,随即突然一怔,拍手道:“我想起来了,徐彬之前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和我说过一个事情,他说他在城里藏了一些东西,那是留给我的宝贝,莫非是那个东西?”
“那东西在哪里?”秦龙问道。
白杏花摇头道:“他没说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就怪了,”秦龙沉吟了一下,看着白杏花道:“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他有没有给你什么暗示。”
“暗示?”白杏花再次摇了摇头,叹气道:“当时他有些神经质,一直和我说什么明珠塔很漂亮,说是有空要带我去上面玩,听说从那上面可以俯瞰大半个南城市。我当时还骂他乱花钱呢,但是他说得很果断,说是有空一定要带我去一趟。”
秦龙点头道:“这就是暗示了,这说明他上过那个明珠塔,而他很有可能在上面藏了什么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白杏花担心道:“我们真要回去?”
经历那么多事情,她已经有些害怕,连丈夫的骨灰都不准备去领了。
秦龙看了看她,视线落在她半掩半映的大腿位置,羞得她慌忙拉了拉裙摆,这才笑道:“昨晚胆子不是挺大的嘛,怎么现在又退缩了?”
“你,你,你这家伙,我那是为了让你减轻痛楚,”白杏花脸孔涨红,居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我不要脸,我丈夫尸骨未寒,我就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我下贱,我该死!”
秦龙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看着她道:“既然你知道你丈夫尸骨未寒,而且你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那你就更应该为他做点什么,至少该查清楚他死因吧?”
白杏花点点头,看着秦龙道:“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这不怪你,”秦龙摆摆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就对她道:“昨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我心里也觉得对不起你丈夫,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有什么脸面要他的女人?”
白杏花满心感动,看着他道:“其实,你要不要我,和他没有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总之我会负责,”他把帆布包提起来,对白杏花道:“我们现在就去明珠塔查查看。”
……
一个小时之后,南城市标志性的地标建筑天意明珠塔最顶层的观景平台上,秦龙和白杏花并肩站立,迎着呼啸的天风,俯瞰大半个南城市。
“这里好像没什么东西,再说了,这里是景点,他就算藏东西,也不可能藏在这个地方,”白杏花说道。
秦龙摇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越是不适合藏东西,才越是适合藏东西。”
白杏花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问你,你现在朝下面看,是什么感觉?”秦龙问白杏花。
白杏花伸头朝下面看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羞愧道:“我感觉腿都软了,这里实在太高了。”
“这就没错了,大多数都有轻度的恐高症,到了这个地方,都会感到害怕,基本上不会在上面呆太久,他们连站立都困难,更不要说在这里翻找什么东西了,所以在这里藏东西,恰好是安全的,因为压根就没人会注意到你所藏的东西,你好好回想一下徐彬生前和你说的话,他提到明珠塔的时候,有没有特别提到什么地方?”秦龙看着白杏花问道。
白杏花因为恐高,实在站不稳,只能蹲下来,然后她左右看了看,就指着平台的边缘道:“他说这个平台的栏杆用的时间太旧了,已经生锈了,而且有破洞,说不定会倒塌。”
秦龙闻言,就沿着栏杆慢慢地走着,细细观察栏杆的情况,然后在最边缘的地方,他果然看到一个裂缝,而那个裂缝之中隐约塞着一团白色纸球。
他捏住纸球,小心翼翼地拉出来,发现纸球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个硬币大小的尤盘。
果然有东西!
秦龙心里一喜,转身拉起白杏花就走。
白杏花好奇道:“你找到什么了?”
“回去再说,”秦龙打断她的话,拉着她出了明珠塔,上了车子,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停下车子之后,秦龙从座椅底下翻出一个手提电脑打开来,把优盘插了上去。
打开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