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嘿嘿嘿，现在好想你——”
时间是午后，秦龙洗浴完毕，赤果果地躺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边晒吊，一边给白杏花打电话。
白杏花笑道：“你这阵子跑哪里去了？上次我跟你商量的事情还记得不？我这两天都把照片准备好了，正要让你帮我上架呢，结果你人就跑没影了，走了也不说一声，真是可恶！”
秦龙笑道：“人家不是有急事嘛，咳咳，那个啥，正好我现在很想你，要不你也过来吧，我现在在高庄镇悦来宾馆，你方便赶过来吗？”
白杏花果断道：“不方便，我刚订购了果树苗，这两天就得挖坑栽下去。”
秦龙知道她这是故意推脱，就撒娇道：“白姐姐，你好狠心，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你知不知道我受伤了，现在好痛苦，呜呜呜——”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白杏花一惊，立时变得关切起来。
秦龙叹气道：“也没啥，就是被炸了，背上的皮都掉了，现在全身都疼。哎，可怜啊，受了这么重的上，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呜呜，我的命好苦哇……”
“你在那边不要乱动，我立刻赶过来！”白杏花挂了电话。
秦龙嘿嘿一笑，收起电话，两腿放到椅背上摇晃了起来。
陈巧巧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她心里已经快要气死了，这个混蛋居然当着她的面给别的女人打暧昧电话，话说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陈巧巧当场就想拿把刀子把他阉了，但是想想目前还要依靠他的力量，就强行忍了下来。
“我再去前台开个房间，”陈巧巧站起身，拿起新买的衣服往洗手间走。
“有钱也不要乱花，没事儿开那么多房间做什么？”秦龙看着她道。
陈巧巧没好气道：“你不是打电话叫你的情人过来了吗？拿我还怎么在这里呆着？三个人一起住？”
“那也不是不行啊，挺好的，反正床这么宽，”秦龙笑道。
“闭嘴！”陈巧巧终于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杯子朝秦龙砸了过去。
秦龙伸手接住杯子，笑道：“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你们迟早要见面的嘛，早点说开了，反而更好。你放心好了，她是个过来人，男人已经死了，所以她的要求不会太高，我劝你也不要要求太高，大家凑合着过日子就行了。”
陈巧巧气得胸脯耸动，好半晌的时间，有些黯然地叹了一口气道：“小龙，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一些，但是我可是把第一次给了你，我把你当成我唯一的男人，为什么你要这么伤害我？”
秦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住了，看着她道：“你知道我第一个女人是谁吗？”
陈巧巧好奇道：“是谁？”
秦龙松开她，点了一根烟，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喧哗的世界，悠悠道：“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老鸡女，那时候我十五岁，第一次出任务成功，拿到了第一笔钱。”
“你居然——”
陈巧巧欲言又止，心里感觉很是恶心。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就好比一个十五岁大的小姑娘被一个大腹便便满身铜臭的老男人上了一样，的确很恶心，但是，我真的就做了，而且还给了那女人一百美元，甚至后来每次出任务回来之后，我都会去她那里，你知道为什么吗？”秦龙问道。
陈巧巧皱眉道：“你心理有问题。”
“答对了，”秦龙转身看着她，微笑道：“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就双手沾满鲜血，不停地杀人，如果心理没问题就见鬼了。那段时间，我过得很艰难，心里很迷茫，很自责，很愧疚，也很恐慌，只有那个女人的被窝可以让我安然入睡。我在她身上尽情发泄自己多余的力气，直到自己筋疲力尽，什么都忘到脑后。”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年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回来，光洗澡就花了三个小时，我觉得自己身上沾满了鲜血，怎么都洗不掉，不过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陈巧巧说道。
秦龙点头道：“这说明你天生比我要冷血。我适应这个过程花了一年，后来我给那个女人留了一大笔钱，让她回乡下好好找个人家过日子，不要再干这个了。她答应我了，回了乡下，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你可以想象，她婚后的生活很郁闷，那老头子没两年就被她折腾死了。然后她经常回来找我，不求别的，只求我满足她一次，我当时的心情很复杂，但是还是会尽力满足她。”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明什么？”陈巧巧皱眉问道。
秦龙看着她，非常认真地说道：“那个女人很老了，脸上的粉底比硬币还厚，皮肤也很松垮，但是我竟然和她做了那么多次，知道我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的吗？我每次和她做的事情，都会把她想象成你。但是那时候你在我心里是高不可攀的，我不敢跟你表白，直到我有一次出任务，一次性解决了五个人，回来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那个女人又不在身边，我去找你，想要了你，但是你却无情地拒绝了我。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你的感觉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想知道的是，既然你连人命都不当回事，那你为何又把这种事情看得那么重？你真的觉得你比那些被你杀掉的人更加高贵吗？”
秦龙声音有些急促，摆摆手道：“不，绝对不存在的，我目睹过很多人痛苦死去的场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