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都不敢动,我有点怕,不是怕妍子,而是怕怎么对待自己这矛盾的yù_wàng和灵魂,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哥,说说话呗。”她在找出口,我又何尝不是。
“给我倒点茶,我就给你说。”我回答,其实说什么,怎么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支她离开我身体的理由,也属于借坡下驴。
她下床给我倒水,我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再调低了两度,有点热。
她将水杯递给我时,脸还是红的,我们不敢互相对视。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没有话说。她又上床了,把手机递给我:“你打,这一关,我来看。”
这也是她的借口,我也正好要逃避。接过手机,打了起来。
怎么可能打得好呢?她贴着我的后背,在我见过的画面里想像加工的电影场景如此暧昧;怎么可能打得好呢,她在我肩膀露出的位置,用下巴在磨蹭。又失败了。
其实这不是游戏的失败,是我俩的理智的失败。多次想从暧昧从逃离,又多次移不开步伐。脑袋有点嗡嗡作响,身体发热发烫。
我扭头,对自己游戏的失败表示无奈时,右脸碰上了她的嘴唇。不!我不能亲她!这是我的妹妹!不!我不能推开她!不能让她伤心!这是对我最好的人!不!我不能看她,看到眼睛,就必须明确地回应。
鬼使神差,我抬起头,把她的头压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到:“你打吧,我过不了关。”
这一关,我确实过不了,今夜,妍子的关,我估计过不了。我把手机递给她,她装模作样地玩,我却难以平静自己的内心,要知道,我身上紧贴的,是这个香味、这个柔软、这团曾经看过的不敢再看的神秘的白光。
突然,她把手机一扔,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下床,跑回自己的房间了。她低着头,没看我一眼,她生气了?怎么回事?
我又起床,跑到她的房间,门没关,灯没关,我一进屋,没看见她的人,正在纳闷。突然,灯一黑,一个人紧紧抱住我,我明白了,她在门后等我,我进屋,她关灯。
有多少故事,假借黑暗之名。
我必须得控制,但又不能控制。我也抱住了她,不敢有任何动作,更不敢躲开她的嘴唇。幸亏她没有我高,她的额头正好在我的鼻尖,她的小腹紧紧地抵着我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的秘密已经被她洞悉,我已经不能隐藏任何东西。
她的脸在我胸前磨蹭,有泪水的样子,手胡乱地在我后背拍打,她越来越软,我的手也越来越紧。
“哥”,她声音颤抖。
“嗯”,我低头回应,迎上了她的嘴唇。
我们在一起了,整个过程,她都在哭泣中。我轻轻地,怕引起她的紧张,她紧紧地,怕我跑掉。
这是一个酒后的夜晚,我那个房间,亮了一整晚的灯,而故事发生于黑暗,借用了游戏之名。
这可不是游戏!庄娃子,你是何人!你竟敢玩真的!
不同于与乔姐和小池,我真的睡得香甜。我睡得理所当然,当你揭开密底,一切坦然。我睡得大大咧咧,这是我早上醒来时才发现的,在妍子的公主般粉红色调的房间,在她柔软的承受我重量的有点下陷的床上,丝滑的被子与皮肤之间,有点痒,有点懒。我发现,我居然什么也没穿。我也不管昨晚经历了什么,我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这里,妍子的睡衣在她的枕头上,她没在我的身边。
其实,我早就知道,妍子喜欢我,从四川回到北京后,她就喜欢。妍子试探我,从小池与我分开后,她就不停地试探。她子勾引我,不管是在温州、北京还是大连。但我从没反感过,甚至偶尔有过窃喜,甚至在小池没与我彻底断开之前。我是不是有点坏?难道我也是故意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干爸干妈,一直想让我当他们的女婿,从干妈接近我的那一天,从干爸送给我玉器的那一天,从他们要把我认干儿子的那一天,从两家一起到大连。他们创造各种机会,把我和妍子捆绑在一起,从干兄妹,到酒吧股份再到厂子的托付。其实,妍子,从找到我妈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有信心和行动,主动寻找了捆绑的最佳手段:我妈。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妈喜欢妍子,不仅是把她当干女儿,而是当成未来可能的儿媳妇。只是,她对我的掌控能力不足,但她一直在努力。她用行动配合妍子,一直在对我旁敲侧击。
那么,直到这一步,为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刚开始,我把妍子当小太妹,自己不愿意当接盘侠。只不过,我想结交豪门,权宜之计罢了。后来,妍子的优点益发显现,我又从本能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一个出生低微的、背景混乱的、旁门左道的人,不给带给她这种公主幸福,觉得自己不应该适合于她,她应该拥有更为阳光灿烂的张思远。即使乔姐给我的,我觉得没问题,那是偶然;小池给我的,我觉得是惊喜,生命的火花,是我的幸运,那也是偶然。
两个家庭,一步步把我推到这个地步,我原以为会让我不好接受,原以为会让我良心不安,谁知道,我,这一晚,一切发生后,我居然睡得这样坦然。
估计,我的命里,就是应该跟妍子在一起吧。不管是因为她对我好,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