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的第一个标的也做完了,第二次招标也要来了。当然,这回我们有经验有人脉,关键是产品得到了普遍认可,拿下后面的订单应该是很容易的。
大家都在第一订单中挣了钱。我学过经济学,也知道《资本论》,在初期的工商业,老板的纯利,大约等同于员工的报酬。用政治经济学专业的话说:剩余价值率100。直到今天,这个公式基本适用于温州的小工商业。但我们要做长久生意,必须有额外激励,所以我适当降低了剩余价值率,按80收益。尤其是负责人和技术人员,所得甚多。这也是我争取人心,在工厂立足的方法。
当然,钟厂长和王工在争取第二批订单的问题上,非常积极,也有点小紧张。我为了稳住他们的心情,告诉了他们一个道理:军队考虑自己的产品,不是价格第一,他们最讨厌风险,所以,选择我们的可能性最大。想想,首长们不会为了节约国家经费,而丢掉自己的级别。他们不敢犯这种傻冒型的错误。所以,我们在竞标时,只考虑质量的稳定性和规格的标准性,当然更要突出生产能力的弹性,就可以了。
去除通常招标中需要最重要考虑的价格因素,他们的工作量就小多了,由于制造第一批时已经有经验,所以,制作标书轻车熟路。
所有自然,来自于习惯。当需求价格曲线平滑,价格失去弹性时,生意变得非常简单。
人一有空,就找刺激。
我身体好,妍子也进入了纵情狂欢的模式。各种方法、各种地点、各种时间,我们在一起,制造自以为是的浪漫。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考虑。我们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得不走向结婚。第一个问题:在哪里结,怎么结。
妍子也主动提出,我不能以上门女婿的身份结婚。她当然要嫁到我家,我家在哪里呢?我已经有了母亲,但至少得有一个婚房吧。这个其实好办,我以自己的名义,在温州买了一套房子,虽然是单元楼,没有别墅气派,但也是四居室,结婚时把我母亲接到我家住一段时间就行。这其实就是走个形式,最后干脆让王叔他们一家也搬过去,一来可以节约房租,二来他们住我的房子,条件好些,他们对我妈也尊重些。
其实,这套子房子也不算贵,我的钱就足够。和妍子考察了几个楼盘,结果在一个楼盘上,碰见了熟人,开发商是本地老板,跟我在酒会上有多次交往,他给我们推荐了一个采光和朝向比较好的单元,妍子把我母亲带来也看了看,我母亲觉得这地方好,我们就买下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母亲一说,母亲说到,你的房子结婚用,我和你王叔搬来,不好吧。
我就就结婚时住一个月,最终我们还是要住妍子家里的。没事。
我母亲又说,这里离王叔上班的厂子太远,骑自行车不方便。我说,要不我给他们一人买一辆电动车怎么样?谁知妍子在一边听到了,说到:“在我们家厂上班不就行吗?还近些。”
“不行”我当场拒绝到:“王叔我放心,他上不上班,我都可以养,他毕竟跟我妈是夫妻。但是,大梅二牛,他们在厂里,做事不怎么样,但他要待遇时,我怎么给?他们不听话,别人怎么管?如果他们犯了事,开除他们得罪王叔,不开除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干爸干妈的传统,我们要继承,不招亲戚进厂,宁愿给钱。”
这一通说,妍子嘲笑到:“哟哟哟,你这家当的,六亲不认似的,你以为你是包公啊”。
我妈说:“庄娃子说得对,妍子,那姐弟要进你们厂,别说庄娃子不同意,我都不同意。”
妍子说到:“那就换个厂,我去跟别人老板说,在别人家的厂,离这近的就行,他们不好好干,别人怎么开除也赖不到咱们头上,他们干得好,别人也不可能亏待,是不是?”
妍子这样说,算是个折中,我也不好反驳。我只得跟我妈说到:“你先说每人买个电动自行车的事,如果他们同意,就不提换厂的事,如果他们有顾虑,再说换厂。”我知道,即便把他们安排到关系厂,他们惹了麻烦,最后还是得我们买单。
房子本来就是装修好了的,所有家俱和电器,全是妍子跟我妈去挑的,我没那耐性逛商场。钱由妍子出,说算嫁妆,反正,她有的是钱。
东西配置好后,妍子拉我去看了一眼,可以说是极尽奢华,犹如小小宫殿。有些东西我不太懂,但风水却是我的专业。本来在买房时,我就研究过这个房子的风水,总体上是好的。在布置大件后,我担心破坏了风水格局,就来看一看。
除了客厅和饭厅之间的屏风不好以外,其它都还可以。这个屏风是妍子买的,说是可以分隔空间,但是它破坏了气流和光线,这是风水中的重要因素。我建议把它摆放在正对大门的一个卧室前边,防止大门打开时风水相冲,也有它的美感。
在看到为我们婚房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