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满足于坐公交出行,比如你愿意享受路边小店,比如你三餐有酒就得意,比如你看场电影就开心。这种自由感,是容易达到的。但是,你非要当那万绿丛中一点红,开车要炸街,唱歌要包场,出行有专机,全球嗨翻天,那么,要解决这种由自身延展的yù_wàng带来的问题,实现财务自由就困难得多。
我本是一个农民,农村、山泉、有点田,曾经是我的理想,如果要实现这种自由,我早就可以达到。今天,我没有为钱发过愁,并不是我真正实现了财务自由,而是因为我没找到人生方向,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yù_wàng真相,我并不知道自己有哪些问题。这些问题中,哪些是用钱可以解决的,需要多少钱。
我只知道,我现在面临的问题,钱无法解决。
那么,财务自由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我觉得,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在法律和现实的范围内,你不想做什么可以不做什么。
比如,你不想做这种工作、不想伺候这个老板、不想跟这个女人、不想住这个房子、不想开这种车子,甚至,你不想自己开车,都行。你可以换。这就是自由。
不需要出席不喜欢的聚会,不需要巴结讨厌的人,不需要做无聊的事,不需要接触不喜欢的人。这就是自由。
但达到这种自由的标准是很高的。在北京,究竟应该有多少钱,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这种标准,一个亿肯定是够了。用一个亿做最保守投资,每年固定红利至少可以得到五百多万。平均到每天,可以花销一两万元钱,这对于供养一个家庭或者满足一个普通人的yù_wàng,已经没有问题了。
前提是,你得把自己当普通人看待。如果你不把自己当普通人,把自己当帝王,如同喝酒时,有人把自己当皇帝,有人把自己当上帝,这就离失败不远了。但是,人的yù_wàng就是这么怪,总想当大人物,总想试探自己在社会人群中的底线和顶点,这种社会关系和位置的探索过程,如果单纯用钱来实施,就会变成小苏那样,成为难以支撑的一个烦恼或者笑话。
有一种人,喜欢跟社会杠。用钱杠,那些自认为发了财的人。用话杠,那些自认为会找茬自认为聪明的人。用身体杠,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当不了运动员,也要逞匹夫之勇。
最终,这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用钱杠的人,破产是最容易的,上当或者受骗也是归宿之一。用话杠的人,在人群中是最讨嫌的,估计最后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用身体杠的人,大多进了牢房。
但是,杠精却从来没有短缺过,一如继往地在社会大潮中露出头来,用最后的力气,大喊一声,根本没考虑到,下一步,他就会呛水。
财务自由这种状态,不会长存于杠精的世界。因为,有点钱,被迅速被他自己杠完的。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社会规则,纯属以卵击石。
既然杠精的结局如此悲壮,为什么会产生呢?我发现,近些年来,这种人还越来越多。
我总结了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因为自我意识不明确。自我意识,就是清醒地认识自己在人群中的角色和定位。假如我们把人生比喻为一个长跑,整个社会就是这个长跑的队伍。有人总把精力花费在确认此时自己的名次上,而没有花在跑步动作上。
小虎子的状态浮现在我眼前,他在玩耍时,总以破坏的方式来确证自己与物体的关系。他破坏沙子和塑造沙子,是在确定自己对沙子的控制力。他与小朋友玩的时候,有时会发生肢体冲突,他通过身体较量,来确认打得赢谁,打不赢谁,确认自己在男子汉中的地位序列。
少年时代青春萌动,以勾引女生展示吸引力为标志,确认自己在婚恋中的地位和关系,与情敌较量,并不是他真的喜欢那个女生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他只是想在性吸引上,战胜对面的那个男人。
当你成年之时,一系列确认活动,大致上已经完成了。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当你看见的人越多,你对自己的定位就越准确。你不需要试探自己的名次,你就不会有多杠了。
还是以长跑队伍作比较,如果你的眼光足够高,在这里,眼光或许与身高有关。或者你找了一块高地,临时站上去看了一下。你会发现,跑在你前面的,有非常多的人,在你身后的,也有非常多的人。那么,你会得出直观的结论:你只是这众多人群中的一个普通人。要提升名次,数是数不过来的,顶点和底线不需要刺探,尽自己的实力,跑就完了。
但有人不这么想。他有时拼命向前冲,想给人一种领跑的现象。这种人,在酒桌上拼命喝,头三板斧是很厉害的样子。在饭桌上拼命说,仿佛要让大家知道他多有见识。对别人的任何结论,都要刺激反驳,如果不反驳,仿佛显示不了他是如何的高瞻远瞩。这种试探顶点的做法,当然最终是失败的,因为,他始终都会碰上比他更强大的人。
但这种搞法最要命的是,为了冲刺透支体力,最后越来越慢,落后于原来同一集团的人。冲冲停停,杠精的悲剧就是这样产生的。甚至,有人因为过于用力冲刺,还受伤离场。比如打架过猛,被捉进牢。比如言语过激,被批臭。比如触碰规则,被封杀。
还有试探底线的。别人都在跑,他不跑,他要看看最后一名是什么样子。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