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姝当时动手的时候,就想清楚了这些。
但现在是真的心慌,手中的帕子不断捏动,下意识的注意着文溪驰和娥娘的说话,娥娘应当比自己老练,更不可能露馅的吧?
“请问,为什么上山还带着人参,听说还是百年的人参?”文溪驰不客气的逼问道,目光支落到了顾兮姝的手上,她有个习
惯,可能自己也不是很在意,每当她慌的时候,都是使劲的捏着帕子,用力的捏动。
“人参原本是凑巧卖下的,是为了调治身体用的,带着上山,原也是想在山上清清静静的过一段时日,再调治身体。”娥娘的头低了下来,脸上虽然还有些笑容,但是很苦涩,一看就是难言之隐。
“调治身体?为什么要调治身体?”文溪驰挑了挑眉。
娥娘的头越发的低了下来,“我的身体不太好,要调治一番,所以才……”
说到这里娥娘似乎醒悟过来,愕然的抬头,看了看文溪驰,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文相夫人,手指伸出来,恍然大悟起来:“文大人是不是怀疑我什么?我跟文相夫人又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想算计什么,更何况我也到不了文相夫人面前?”
话说的这里脸色已经气的煞白,向着躺在床上的文相夫人侧身一礼:“文夫人,若真是这么想的,我就先回去了,原本也只是意外巧合,如果这种巧合让文大人不喜欢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种巧合不喜欢?反过来就是说文溪驰不愿意她这么巧合的救了文相夫人?
这话说的有些亏心,文相夫人躺在床上,原本就身体不好,听她这么一说,勃然大怒,扶着一个婆子的手坐了起来,一手用力的在床沿上拍了拍,怒声道:“溪驰,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她不应当救我?还是觉得我不应当大难不死?”
想到自己差一点点连性命也没了,文相夫人悲从中来,眼泪立时就掉了下来:“溪驰,枉我还以为你这么急急的上山,是关心我的身体,却原来怀疑别人救了我的用心,别人救了我能有什么用心?难不成还是娥娘害了我的不成?”
说到这里,越想越委屈,一时间哭了起来。
文溪驰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了,目光冷冷的扫过顾兮妹和娥娘的脸,他可以肯定这里面有貌腻,但母亲这么哭闹起来,他却不能不管,母亲眼下的身体经不起半点的折腾,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后悔不已。
“母亲,您别哭,我就是问问清楚,并不是真的要怀疑谁”文溪驰安抚文相夫人道,一边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风尘仆仆上山,衣襟处还是汪渍,“母亲,我若是不关心您,又怎么会骑马飞奔上山,怕父亲担心,之前也给父亲传了消息过去。”
见他态度柔和了下来,文相夫人心里好过了一些,她也不是真的要闹,知道儿子也是关心自己,看他一脸的疲惫,身上还穿着刑部的官服,知道他得了消息之后直接从刑部过来的,又心疼起来。
三个儿子,这个小儿是最出息的,也是最得她心的。
“儿啊,这次真的是亏了娥娘了,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你可不能用你在刑部的那一套审问她,好好的谢谢她才是!”文相夫人抹了抹眼泪,不再闹了。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她的。”文溪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眸色一片幽深……
顾兮姝和娥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