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抵达医院,苏韬在一名四十多岁的当地大夫带领下,在重症监护室的窗户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救治对象,让苏韬有些意外,对方竟然是一个女人,看样子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五官立体,样貌清秀动人。
谢娇娇在旁边翻译当地大夫的话,“病人叫做拿佳,她是军方用置换人质的方式接回来的,没想到在路上突然遭到了炸弹袭击。身体外部的创伤,我们已经处理好,关键在于她体内出现一种不知名的毒素,严重影响到她的脑部。军方需要从她口中了解到一些情报,所以要求我们一定要帮她解除体内的毒素。”
苏韬点了点头,道:“先让我进去看看她的身体状况吧,从外面这样观察,我没法知道具体情况。”
谢娇娇将苏韬的原话翻译给了那名当地大夫,当地大夫点了点头,先带着苏韬等人进行全身消毒,然后走进无菌的重症监护室。苏韬先给拿佳搭了一下脉,然后有仔细观察她的气色和眼睛,同时还研究了一下她的皮肤状况。
苏韬皱了皱眉,谢娇娇低声问道:“很棘手吗?如果没法治疗,我和他们说清楚,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们。”
苏韬沉声道:“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想要将毒素全部清除,难度非常大。这种毒素不出意外是新研发的毒素,属于失能性毒剂,通过呼吸道中毒,症状以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紊乱为主。中毒时,主要表现为口干、心跳加快、瞳孔散大、皮肤潮红而干燥、体温升高等外周症状,并伴有头晕、无力、注意力减退以至昏睡等症状。”
谢娇娇见苏韬诊断出了原因,低声道:“能不能治愈呢?”
“我尽力而为吧?”苏韬谨慎地说道。
谢娇娇跟当地大夫沟通过后,留下苏韬一人在监护室。其余人都在外面观察苏韬给拿佳进行治疗,领他们非常意外的是,苏韬从行医箱里取出了针袋,这是塔立吉克医务人员从来没有见过的治疗工具。
“艾哈迈德医生,这名华夏大夫,他难道准备用银针来解毒吗?”一名大胡子大夫质疑道。
“赛义德,他采用的是中医针灸。”艾哈迈德解释道,“这是华夏的传统医术,我曾经亲眼目睹过,如何能够治好病人。”
赛义德无语,他对中医针灸并不陌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认为苏韬这么做,无济于事。
他沉声提醒道:“你应该知道病人的重要性,如果我们治疗失败,医院会承受很大的压力。我觉得还是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治疗,而不是相信一个外来者,尽管他来自华夏,但我们也不能盲目地将希望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艾哈迈德目光落在重症监护室内,其实他内心的想法和赛义德有不少相似之处,但现在医院对毒剂没有任何办法,而病人的生存迹象在不断变弱,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艾哈迈德沉声道:“病人随时会失去生命迹象。我们已经用尽所有的办法。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名来自华夏的专家。你说的道理,我能够理解,但现在实在是情况紧急,我们束手无策。”
赛义德摸了摸胡子,生气地说道:“相信他,还不如去庙宇祷告,或许神会保佑他。”
赛义德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离开,表示抗议!
艾哈迈德望了一眼赛义德的背影,他能理解赛义德的心情,赛义德是国内最好的中毒救治专家,现在被一个华夏中医大夫取代,自然会心里不平衡。
艾哈迈德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监护室内,苏韬已经开始为拿佳进行针灸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