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来到了岛的最中央,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台,此台乃是沙土汇聚,用仙家秘法凝实,高台上矗立着一座高耸的石殿,此殿为整个岛中最高最为华丽所在,合该是血盗众多头目盘踞的地方。
太玄神念在殿中扫过,却发觉整个殿中除了一些杂役之外,那所谓的老大等首领居然都不在,接着,他将神念散发出去,霎时笼罩了整个岛屿,这才恍然发觉,岛中虽然还有不少人存在,可依旧没有“老大”他们的半点踪迹。
看来这些家伙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知道太玄要来找他们麻烦,他们自知不敌,所以提前逃之夭夭了!
太玄叹息一声,右足在地上一顿。
轰隆隆!
太玄这一脚下去,一股强横的劲力渗入到了岛中,化作无形的波纹四面八方蔓延了出去,整座岛屿剧烈的震颤起来,接着开裂了无数的缝隙,土石纷飞,一bō_bō的海水沸腾翻涌,从岛的裂缝涌了上来,岛屿立时四分五裂缓缓地朝着海中沉没了下去……
如此天翻地覆的动静,之前那些为了躲避太玄的杀戮而藏在各处的血盗们再也坐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纷纷从藏身之处钻了出来,离地飞起,急慌慌的向着空中窜去。
然而,此时太玄早已等在了半空中,朝着四散的血盗们扬了扬手,罗袖张开,袖里乾坤使出,罗袖与虚空中一扫,登时将所有人收入到了袖中。
太玄振了振衣袖,袖中空间粉碎,连同那些血盗一起化为了灰灰……
解决了这些血盗之后,太玄垂目向下扫了一眼,此时,整个岛屿已经彻底的沉入了海水中,神念再次从碎裂的岛中掠过。
须臾之后,太玄唇角勾起,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轻哼道:“哼!你们如何能够逃得出贫道的手心!”
话音未落之际,太玄屈指弹出一缕剑光,凌空斩下,分水破浪,接着没入了碎岛的土石中,紧接着,几声闷哼声响起……
原来先前岛屿沉没之时,血盗中有几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并没有像一般人那么慌乱的奔逃,反而紧紧地屏住了呼吸收敛了气息,蜷缩在他们认为十分安全的洞中。
只可惜,太玄来之前就已经抱着除恶务尽的念头,任他们再怎么龟缩,也难逃太玄神念的搜索,同样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杀机……
最后一剑闪过,所有人完全了账……只可惜,这些都是小喽啰而已,那些大头目早就在太玄来袭之前逃走了,未竟全功,太玄仍是感觉心气难平。
太玄收割了最后一条血盗的生命后,头也不回的驾着祥云离去了,来时他需要保持谨慎之心,然而离去的时候,早已对路上的一切做到了心中了然,自然无需如之前那般谨慎,于是乎,只是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他就重新出现在了迷迭海域外。
他来的时候天上还是月朗星稀,这时出来天色已经大亮,朝阳从海面升起,天水一色,彤光闪耀,粼粼波光随着起伏的波涛闪烁……
太玄出来之后,将祥云停在了半空中,开始掐指演算起了天机,推算着血盗头目们的下落。
他亲自出马来这么一趟,最后却只是斩了几个小喽啰回去,让他如何甘心……
说来若要凭空推算一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那血盗的老大来历十分神秘,哪怕是他的亲近手下等人他们对他的底细也知晓的并不多。
更为过份的是,他们连那所谓老大的真实姓名都不知晓,除了与人动手时展露的神通法宝外,他们对老大的认知都是抽象的……
也幸亏太玄算路精深,就凭着那些人的描述于朦胧的天道中抽丝剥茧后,终于让他寻到了一丝蛛丝马迹……目标已经出了东海,在内陆的某个角落里藏了起来。
太玄为了赶路,连金鳌岛都没有回,更是散去了祥云,不惜消耗法力,祭起了空间挪移神通,向着岸飞了过去。
原本需要一日夜才能看见的海岸线,而现在他只是几个闪烁后,就已经看到了岸边那参差凌乱的礁石,还有那高耸如云的断崖……
来到了岸上后,太玄分辨了一下方位,再次没入了虚空中,少顷,他来到了一片绵延起伏的青山上空,散去了空间神通,重新招来了一朵祥云,立于云雾缭绕中,神念与千里山中一扫而过,想要寻找那些血盗的踪迹。
据他推算所得,之前他们就隐藏在这座山中,不过,他纵使算力再精湛,凭着那朦胧的信息,想要算得这些人确切的位置,也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能够锁定千里方圆之地,已经是太玄现在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这片山脉峰峦叠嶂,山势如龙蛇般绵延起伏,山中草木清幽,灵气氤氲升腾,乃是一方绝佳的修行妙境,不出意外的,山中早已被人开辟了一方洞天,隐藏着一方修行门派。
不过,这家修行门派不是太玄的目标,除非那些血盗就躲在这家门派的道场中……太玄神念在道场上空一掠而过,少顷,搜遍了整座山脉,很快的在山中寻到了一方孤零零隐藏在竹林中的道观。
然而,道观外被一道阵法禁制掩盖着,仿佛空无一物,若不是太玄神念强大,根本就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当他锁定道观的时候,手一挥,发出了一道阴阳洞彻玄光,猛然间轰击在了道观的禁制上。
那禁制闪耀不停,只是反抗了刹那,就被阴阳洞彻玄光消融于无形中……
道观现出了真面目,太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