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奎准备豁出了性命,不求将张清濯救下,只要能够拖延些时间,可以将眼前三人羁绊在这里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搏杀之前,他掏出了飞火流星,高空中顿时绽放了一朵灿烂的烟火,一团橘红色的火团瞬间点亮了夜空,算是通知了同伴自家的方位。
这飞火流星乃是张家根据古时工艺改进而来,不仅焰火的颜色比古时更加艳丽,升空后存在的时间也更加的弥久……
梁一飞三人抬头望天,看到烟火盛开的一幕,不由得脸色大变,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轻慢表情不见了,三人对视一眼,发觉彼此脸上布满了寒霜。
“杀了他!”
段玉成大喝一声,率先出手,卢璋紧随其后。
三人俱都明白,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藏,说不定张家的其他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等张发奎来了援兵就不好收场了,现在唯有赶紧解决了张发奎然后才好从容退走。
梁一飞垂头瞥了一眼被他夹在腋下的张清濯,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冷笑,悄悄地向后退去,整个人渐渐地隐入了黑暗中。
“张兄弟!张兄弟!快来救我……”张清濯眼见离着张发奎越来越远,不由得再次大喊起来。
“呱噪!你给我闭嘴!”
梁一飞听后觉着心烦不已,伸手在张清濯脑后拍了一掌,张清濯顿时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之前,天武门抓住张清濯后,看在张明阳的份上,上官云他们对张清濯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身为阶下囚的他其实也没有受多大的委屈和nuè dài,不过现在张清濯这么大喊大叫实在烦人,梁一飞终于是不耐烦了,对他也不在姑息,为了以防他坏事,干脆反手将他敲晕了事。
张发奎眼见梁一飞挟持着张清濯渐行渐远,不禁着急起来,不过,现在他被段玉成和卢璋联手截击,在二人凶猛的攻势下已然落入了下风,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
他根本就抽不出身来。
张发奎急切间使了两记狠手逼退了二人,刚刚向前冲出了一步,段玉成食指一点,射出了一道指风封住了他的前路,这指风极为凌厉,打得虚空嗤嗤作响,隐隐有开山裂石之威。
无奈之下,他只能退后一步,避过了这一招,背后劲风传来,卢璋也悄然追上,五指呈鹰爪状,朝他的颈项间拿摄了过来。
张发奎弓背弯腰避过了这一抓,段玉成已抢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再次陷入了夹击中。
“张老兄!还想救人呢,做梦吧!你现在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段玉成冷笑一声,屈指连弹,一时间十多道指风凌空打出,罩住了张发奎胸前要穴。
卢璋同时施展大力鹰爪功向着张发奎后心掏去。
张发奎身形如游鱼般一滑,诡异的一闪,指风与鹰爪同时打在了空处。
不过,二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变招亦是奇快,双双脚下错步,再次欺近张发奎身边,联手攻了上去。
从头到尾,张发奎面对二人的夹击都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陷入了苦战当中,无法及时摆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一飞挟持着张清濯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在了黑暗中……
梁一飞纵起身形,绕出了千多米,眼见离着战场远了,这才重新翻过了山梁,只要能够出了鹤亭山,必将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大好风景……
然而,他出现在山梁之上,望着远处的景象当就是一愣,原本火热的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窟中。
原来,山外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士兵,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正向这边奔来。
梁一飞一拍额头,心中感慨不已:这下子不妙了!
与此同时,一架直升机突然从远处疾驰而来,探照灯亮起,在山中不断的巡弋着……
军队?原来这张家也不是没有后手!
直升机一来,不只是梁一飞,段玉成他们也是大惊,交手中二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有些不对劲,快些解决这个家伙。
霎时间,二人攻势再次狂暴了几分,张发奎的情况愈发的险象环生起来……
磨盘峰下,原本驻扎着一个团的军队,是夜,团部接到了上峰的指令原地集合待命。
夜里十点钟,团长李乐接到了上级的电话,带领着全团三个营的兵力出动,与外面来的军警汇合,封锁了整个鹤亭山的交通要道。
兵营中只剩下了炊事班的人和几个机关文职干事,还有两个班的哨兵。
随着团里超额配备的几架直升机飞离,原本热闹的军营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大约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军营外突然出现了几个黑影,借着黑夜的掩护摸到了哨卡前。
接着两道黑影如闪电般蹿出,出手如风瞬间将哨卡前肃立的四个士兵点倒在地,一群人无声无息间穿过了军营,一路向着山上潜行而去。
他们一路闯过了数个哨卡,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多久就来到了隐藏着异界通道的那个洞窟前,一道上锁的铁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到了此地,他们似乎觉着已经没有了再偷偷摸摸的必要了,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黑衣人,快步来到了门前,脸上现出一丝凶狠的笑意,双手握拳朝着铁门猛地轰击了过去。
轰隆隆!
一声闷响,铁门顿时倒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圆形的大洞,洞壁两侧每隔不远就亮起一盏白炽灯,将整个幽深的洞窟照得灯火通明……
“冲进去!”
众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