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千亦见状,只好凑了过来,连忙说道:“其实,他并不是我的同学,而是我请来的神医,是专门为我爸治病来的。”
“什么,神医?”辛后妈这次是真的恼怒了,怒目圆睁地说,“胡闹!他是什么神医,分明就是一个中学生而已,能看病?你们出去,给我出去!”
旁边的医生听着辛千亦的话,也是连连摇头,叹了一声,说:“哎,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白文成看着辛后妈那副已经暴怒的样子,正想借机发威,没有想到,辛千亦忽然扬起声音,道:
“妈,你看这样子好不好?我爸的病,就让神医去看,如果他能把我爸治好,那固然好;如果治不好,我自愿回内砂祖屋去,从此以后再不涉足辛家其他地方半步,辛家的家产,我也一分钱都不要了!”
“哎……”白文成听到辛千亦的话语,连忙想要制止她。
可是辛后妈的眼睛已经变得鼓圆鼓圆的,那眼神,就好像一只会发光的红灯笼,而且已经抢先一步,对辛千亦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要保证说话算数!”
辛千亦咬了咬嘴唇,说:“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白文成听着辛千亦这话,顿时有些心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辛千亦,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你这是在向他们服软!”
辛千亦却连连摇头,说:“我不是服软,而是对你有信心!”
其实,辛千亦是真的对白文成有信心,因为她早上真的看到小男孩被小货车撞倒砸血泊里,而且真的看到白文成把小男孩救活了,她深信,只要白文成对手,她爸爸这次肯定可以醒过来的。
白文成听着辛千亦的话,却感觉更加心酸。辛千亦这是为了辛万山在不断退让,而且是已经把白文成当成筹码,赌上了自己的全副身家。
白文成想到这里,偷偷在内心深情地说道:“千亦,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就在这时,辛后妈已经一个电话叫把娄元化和家里的护院叫了过来。
娄元化没有来,但是护院陈国鲲却来了。陈国鲲长得真是人高马大,强壮魁梧。小伙子的上身只搭着一件背心,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怎么看,都觉得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
白文成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是过来当炮灰的。
“好吧,现在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辛后妈见娄元化没来,也没有耐心等他,马上对辛千亦说道,“不过,你们就只有一次机会,一次机会没有成功,你从此就给我在辛家消失!”
辛千亦闻言,坚决地点了点头。
白文成却冷笑一声,说:“我是怕你们呆会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说着,也不等辛千亦说话,白文成已经走向病床边了。
可是这时,站在旁边的陈医生却十分严厉地呵斥道:“胡闹,这是我的病人,一个小小的中学生,就想过来看病,还什么神医,你走开,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对我的病人乱来!”
陈医生这句话表面上看着霸气十足,可骨子里透着的,却是对白文成无限的鄙视。
不过,这也是在理的。一个中学生,没有任何医学经历,也没有任何执业牌照,就想在全国著名神经外科专家骆冰克的病人身上动手动脚,这就算骆冰克的助手都看不过去了。
辛后妈见陈医生对白文成厉声指责起来,马上一声不吭,意思很明显,是恨不得陈医生把白文成的治疗给扰乱了,省得她自己还要亲自动手。
辛千亦见陈医生这个时候居然跳了出来,心里一蹙,有一种始料不及的感觉,心里疑惑:这难道是辛后妈指使的?
只有陈国琨站在那里,一脸不屑的神色,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文成闻言,却冷笑一声,说:“陈医生是吗?你研究生毕业了没?”
陈医生被白文成这么问,愣了一下子,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关你什么事?”
白文成却悠悠地说:“我看你是研究生毕业吧!可是,你知道非线性神经元电活动的数学模型吗?你知道神经再生过程中蛋白的轴浆转运吗?你知道神经元模型的双参数分岔特性吗?”
陈医生听到这里,又愣了一下,冷汗突然流了出来,说:“你,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是,是我们神经外科最前沿的学术课题!”
白文成又是冷冷一笑,看着他胸口的胸牌,说:“陈医生,骆老最近还好吧!他那‘基于体外培养神经元网络的非线性动力学’研究得确实是有声有色,不过,你要帮我给骆老提个醒,他的研究方向是错误的。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继续研究下去,恐怕在他有生之前,都很难出成果!”
陈医生听到这里,又是愣住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老师的?你连我们的研究课题都知道!”陈医生这次已经不是惊愕,而是惊吓了。
要知道,骆冰克这次的研究课题是绝对保密的,从来就没有向外界透漏半点消息;而且,就算透露了,那么复杂的学术知识,也没有几个人能听懂。
但是,白文成却张口就来,不断说出了许多当今神经外科的前沿知识,而且还一语点破了骆冰克整个医学团队的研究课题,这一下,陈医生是真不得不感到震惊和惊吓了,而且是几乎心跳加快,呼吸困难,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因为,能够说出这么多,而且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