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白文成马上就看到车子原来是停在海边,远处是一望无垠的海面,平静的海水一晃一晃的,轻轻荡漾着;而近处却是一段陡峭的悬崖,悬崖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海岩。
“这是,是离老四?”
白文成一下车,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当时跟随在爷爷身边的那四个打手,所谓的离魂四将。
可惜,离魂四将真的是老了,在对峙橄榄炮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出手,就已经被橄榄炮二三十个人吓坏了,竟然举手投降,先行撤下来。
现在,白文成却看到离老四躺在地面上,被两个彪形大汉看着,脸已经被打肿了,估计腿也折了,躺在地上只是不断地呻吟。
“白文成?是你!”离老四看到白文成,神情有些复杂。
“离老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白文成感觉有些意外,想要蹲下身子去看离老四,没有想到,身后的两名大汉却把白文成猛地一推,不让他尊下身去,而是催促他赶紧往前走。
这时,在悬崖的边缘,一个一身中山装的中年人背对着白文成站着。中年人身形魁梧,一件咖啡色外套,头发油光可鉴,面对着大海,背着手,昂着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两名大汉把白文成推到中年人的身边,其中一人说:“大哥,白文成来了!”
这时,中年人才悠悠地转过身来,把他地下势力老大那特有的气质也一并迸发出来。只见他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一副蓝色的墨镜,右边脸颊一道浅浅的刀疤,浑身肌肉结实而不肥腻,整个人好像饱受了无数的风雨,是那种姜越老越有味道的气概。
白文成看着眼前这人,也是被他那特有的气韵给深深感染到了。
“你就是白文成,白头翁的孙子?”中年人慢条斯理地说着,似乎半点都不像地下势力的头目。
白文成还是那副态度敢作敢当的态度,非常果断地说道:“不错,我就是白文成,白头翁就是我爷爷!你又是谁?”
中年人没有想到白文成会回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然后才悠悠地说道:“江湖之中都称我为赤链蛇,我是这海澄区地下世界第一大势力蛇涯的龙头老大,也是这一区所有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你识相一点的话,就乖乖叫我一声蛇哥。”
“蛇哥?”
白文成听到这里,叨念着赤链蛇的名字,才知道原来整个地下世界也是势力林立,山头密集,各种势力错综复杂。这一点,是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的。
赤链蛇见白文成一副迟疑的样子,又悠悠地说:“离老四说,你把橄榄炮给杀了!”
白文成想了想,说:“难道你觉得不可能吗?”
赤链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就凭你,吓唬谁呢?离老四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怕了你,就不会把你抓来,真是开玩笑!”
白文成有些意外地朝离老四看了看,说:“为什么不可能呢?”
赤链蛇闻言,不屑地说道:“橄榄炮向来以人多著称,动不动就二三十人,三四十人,有时甚至还上百人跟随着他,以你区区一个中学生,怎么可能把橄榄炮杀了呢?”
白文成听到这里,“哦”了一声,说:“可是,橄榄炮确实是死了!难道……”
赤链蛇却满脸自信,不容置疑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离魂那四个老家伙把橄榄炮给干掉的,然后把杀人的名义归在你的名下,为的是抬高你的形象,想让我惧怕了你!”
白文成又是“哦”了一声,朝离老四看了过去,心里想:我如果把他们四个临阵脱逃的事情说出来,你可能要笑破肚子,还说什么他们要抬高我的形象;而且,我堂堂北冥天尊,形象是需要别人替我抬高的吗?
离老四听着赤链蛇的话,又看到白文成在看着他,却没有羞愧地低下头,反而高声说道:
“赤链蛇,想当初在蛇涯的时候,白爷是怎么对你的?你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白爷一手提拔的你!今天,你竟然不思回报,反而还要陷害白爷的孙子,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赤链蛇听到这里,却没有忽然咆哮起来,反而振振有词地说道:“离老四,你说这话,可就有些昧着良心了!如果我没有知恩图报,你觉得白头翁会从蛇涯龙头老大的位置这么平安地退下来了?你们几个能和他一起安享了这么长时间的晚年吗?我看,是你们昧着良心说话才对!”
赤链蛇说着,眼睛里已经显露出无限的凶光,继续说道:“今天,到底是谁没有良心,你离老四给我说清楚!如果不是你们几个老家伙不老实,有晚年都不呆在家里安享,反而总是想跑出来搞事,我用得着找上你们,找上这个小子的麻烦!”
离老四被赤链蛇这么说,竟然一时有些哑口无言起来。
白文成听到这里,感觉事情怪怪的,好像起因竟然是他爷爷不对了。
这时,赤链蛇转身对白文成说道:“我不管橄榄炮是谁杀的,关键是,你把地下武林大会的令牌交出来。”
白文成听到地下武林大会的令牌,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赤链蛇是在说什么。
赤链蛇看着白文成一副茫然的神情,马上说道:“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白头翁和橄榄炮的事情,我还不知道!
葵阳市地下武林大会即将在下个月举行,我们海澄区作为葵阳市七大区最小的代表区,总共才分配到两块可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