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爷子一听,立刻坐直身子齐齐看向他。
“随时出国商演?”张院这话可得负责任啊,前天你们翟主任都说没那么快,你今天就来跟我说可以随时演出,难不成这组织方还是你找的?”
迎着几道严厉的目光,陈大河淡然地点点头,“就是我找的。”
看到他们怀疑的眼神,陈大河又笑着说道,“不仅非洲那边的运营方是我找的,就连文化中心也是我提出来,罗东升罗老完善之后向文化部提出的建议方案。”
叶副院长眼神微动,突然问道,“小子,你叫什么?”
“陈大河。”
“你就是陈大河?”叶副院长瞪着眼睛看着他,“难怪,罗老头儿说你是个能折腾的人,果然没说错,这都折腾到国外去了。”
“呃,”陈大河意外地看着他,“您认识罗老。”
“怎么不认识他,”知道了陈大河的名字,叶副院子也变得笑呵呵的,再没有刚才严厉的样子,“那个老头子老缠着要给我写剧本,我呸,他写的那东西连我们剧院助理员编剧写的都不如,还不如回去写几幅好字,念几句好经才是正经。”
陈大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来你们是真认识了!”
知道罗老底细的刘雯也是捂着嘴偷笑,众老更是哈哈大笑,只有周小芳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周围,然后继续缩着脖子装鸵鸟。
“你小子,”叶副院长点着头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你说的我就信了,说说吧,去哪儿演出,钱怎么算?”
一句话整得其他几位连连摇头,张院长更是笑骂,“你个混账老头儿,在晚辈面前说这种话,眼珠子掉钱眼里去了啊。”
“可不是吗,你是不管钱,”叶副院长撇着嘴,“你自己个儿看看,院里的戏服都破成什么样子了,还有那些小崽子们的伙食,就那点东西的营养怎么跟得上练功消耗的,还有演员的工资,上场的福利,哪一样不用到钱,要不然一听能出国商演,你们一个个的都上赶着跑过来,还不是让钱闹的。”
听到这话,几位团长脸色变得有些黯然,显然这个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大河连忙说道,“有两种方案,一种是买断,一种是分成,可以任意选择。”
张院长抬头看向他,“说清楚点,买断怎么算,分成又怎么算?”
“我先说买断,”陈大河伸出一根手指,“以半个月为一个周期,每天至少演出两场,也就是总共三十场表演,由国外的运营方一次性支付给剧团十万美元。”
“多少?”张院长瞪大眼睛,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向他,就连刘雯和周小芳也不例外。
“十万,”陈大河咽了咽口水,“美元。”
难道是嫌少?虽然这个价远远比不上明星,可哪怕是在国外,一般的剧团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啊。
“干了,”三团袁团长一拍桌子,“什么时候去?”
陈大河狂汗,原来是多了啊。
“去你个大头鬼,”二团孔团长将他一推,眼里充满狡黠地看着陈大河,“这一路的路费住宿费伙食费怎么算?”
刚被推了一把的袁团长正要火,听到这话也连忙看着陈大河,“对对,这方面的费用怎么算?”
陈大河轻轻一笑,“既然是买断,当然所有的成本全部由运营方承担,也就是说你们只管出人,走之前收一半,也就是五万美元,回来的时候再带剩下的五万美元回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出,而且除了刚才孔团长说的路费住宿费和伙食费之外,另外还会给所有的出国团员购买意外保险,如果有受伤之类的意外情况出现,不管是不是因为演出受伤,全部都会有相应的赔付。”
袁团长立刻又拍桌子,“干了!”
结果一团程团长又将他一推,“慢着!”
“慢你个鬼啊,”袁团长蹭地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叫道,“说话就说话,老推我干嘛?”
“顺手,顺手,”程团长连忙笑呵呵地道歉,“就是还有点小问题。”
“还有个屁问题,”袁团吗,还有意外保险,咱们唱戏的哪个不是伤过好几回,跌打损伤更是家常便饭,现在他们连这个都给包赔,你还不满足啊?”
“满足满足,”程团长依旧笑呵呵的,“就是还想再了解一下那个分成怎么算。”
“对了,还有个分成,”袁团长一拍脑袋,又看向陈大河,“分成怎么算的?”
“分成主要体现在收入差距上,”陈大河笑道,“同买断一样,所有的成本都由运营方承担,只是没有了十万美元的保障,改为参与门票收入的分成,具体为全部门票收入的百分之十。”
“收入的百分之十?”张院长手指敲着桌面低头思索。
其他几个团长也是陷入沉思,想着到底该选哪个方案比较好。
“小子,”叶副院子突然开口说道,“你来给我们分析分析,选哪种更好一点。”
陈大河摇摇头,“这个可不好说,剧院有大有小,大的能有好几千上万个座位,小的就只有三五千甚至更少,如果按一张门票十美元来算,一场的收入平均也就是六七万美元,三十场总收入就是两百来万,当然,这是指门票卖得好的情况,这种时候当然是选分成更划算,可如果门票卖得不理想,一旦上座率低于百分之五十,收入就肯定没有买断来得多了。”
“我看就选分成,”袁团长一拍桌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