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人曼的苏刚布里人,带着一支劫掠突击队赶到这里时。
跟着一群罗马伤兵,去不远的田野收割麦子的有为数上千的军奴。
在看到三面包围过来的日人曼骑兵杀来时,军奴们奔逃到最近的一个高地,但很快就从那边被逐回来,又没头没脑地插入连队正在布置的行列。
使本来就已惊骇不定的士兵们此刻更加慌乱。
这些人中间有些百夫长建议组成一个楔形的队形,迅速突围出去,离大营如此之近,他们相信或许有一部分人被包围歼灭,其余一定能够脱身。
又有人建议坚持在一处高地上,大家生死相共,一起拼到底。
这办法也遭到老兵们的反对,我前面已经说过,他们事实是混合编在这个队里一起去的一群杂兵。
于是,他们互相鼓励着,在一个派去做指挥的罗马骑士,该犹斯德亲朋纽斯的率领下,从敌人包围中一起集群冲杀出来,一人未伤地回到了营寨。
军奴们和骑兵们在这次突围中紧紧跟着他们,依靠这些兵士的勇敢,也一起安全脱险。
唯独坚持在高地上的那一群人,丝毫没有作战经验,既没能坚持自己原来赞同的主张、在高地上进行自卫,又不能学习刚刚已经看到的、而且别人已经从中得到好处的勇气和速度,却在下了高地试探着向大营退去时,陷入一处地形不利的所在。
百夫长中间有一些原来在别的军团里担任较低职泣、因为勇敢才被提升到这个军团来担任较高的职位,这对恐怕失掉过去获得的英勇善战的声誉,相继在奋勇搏斗中牺牲了。
一部分年轻的罗马士兵,趁敌人被百夫长们奋勇冲开的时候,也出乎意料地安全到达大营,其余一部分被敌人包围并且最终给歼灭。日耳曼人看到城市的罗马士兵已经把守在工事上,感到袭取营寨已经无望,因而带着隐藏在森林中的战利品,退过莱茵河去。
但当时营中,很多年轻的士兵惊慌得十分厉害,以至就在敌人离开之后的那天晚上,奉命带着骑兵前去的沃卢森纳斯到达营寨时,还是没有办法使士兵们相信,凯撒已经带着安全无恙的军队即将到达。
一种莫名奇妙的恐慌,差不多占据了大家的心,简直达到令人疯狂的地步。
他们一口咬定说:一定是全军覆没之后,单只是骑兵逃了出来,如果全军依然存在,日耳曼人决不会来攻营。
这种恐慌等凯撒大军事实到达之后才消除。
当凯撒回来后,了解了当时战事的一切细节情况,他只怪西塞罗一件事情,就是他派几营人离开值岗和守卫的工作到外面去。
他当时指出:哪怕是最小的意外,也不应该让它有发生的机会。
命运已经以敌人的突然来临,证明了它的力量,又再把差不多已经要跑进营寨工事和大门的蛮族就此勇敢我的驱走,进一步显示了它的神迹。
但所有这些意外中最最出奇的却是:存心想要破坏安皮奥列克斯的领土,因而引渡过莱茵河来的日耳曼人,却被因此引到罗马后方辎重所在的大营,给安皮奥列克斯的一种死灰复燃倒是帮了极大的忙。
凯撒因此不得不重新出发去骚扰敌人,他从四邻各国家征集了大批人马,把他们派到各个方向去。
每一个村庄、每一座房屋,只要能看到的,他的命令就是给彻底的纵火烧掉。
就是当地人必须生存下去所依赖的牲口都给杀掉,战利品从各地带走。
秋收的谷物不仅由于大批牲口和人员在被这样的无端消耗,而且因为时令和几日的阴雨,因为没有人去收割,最终霉烂和倒伏下来。
因而,即使有人能够躲过这一时,但在罗马军队最终退走之后,当地幸存的人仍然要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有可以吃的,而就此死去。
尽管有很大一支罗马人和部落劫掠骑兵分散在四面八方,但还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俘虏在被捕获时,眼睛还在凝视刚刚逃走的安皮奥列克斯,甚至他们还坚持说,还可以依稀看到他的背影。
捕获这个逃亡者的企图,促使这些人就此作了莫大的努力,特别因为他们都希望借此取得凯撒的最大好感,因而更激发起超乎人性的热忱。
但是这些参与烧杀劫掠的人,似乎老是距离最后的成功只差一点儿,他总是依靠隐蔽的地方、森林、幽谷,逃出了性命,连夜再找别的地方去躲避。
他携带着的只是四个骑兵组成的卫队,他们是他唯一敢托付性命的人。
当这个地区经过了这样一番彻底毁灭性的破坏之后,凯撒把此前损失了两个营的军团仍旧带回,到雷米人的一个城镇杜洛科多勒姆去整编。
在那边,凯撒召集了一个全高卢部落首领的会议之后,他决定对森农内斯人和卡尔乌德斯人的叛乱事件,进行了一次审讯,给那个阴谋的主犯阿克果一个比向来更加严厉的惩罚,以罗马人处决叛徒的传统方式将其明正典刑。
这就是所谓的实施我们说过的火刑或者是车裂。
有些部落的一些人,因为害怕自己被如此的审判而逃走的,凯撒就此宣布他们为被剥夺了法律保护的人。
于是,他把两个军团驻在邻接德来维里人的冬令营中,两个军团驻在林恭内斯人中,其余六个驻在森农内斯领域内的阿及定古姆,并且替这些军队安排好了驻军的粮食供应,然后按照决定,亲自到意大利,去主持巡回的审判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