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走道中,两边墙壁雪白,日光灯将其照射的一片更加明亮。
然而,就在这样的过道中,十几个身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全部挤缩在了一块,没有多大空间的墙角,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在这末世的暴风雨中,虽是还处于炎炎夏日夏日,但气温在这风雨下也是低的吓人。
那惊人的寒意不断地冲击着这群穿着白大褂研究人员的单薄的身躯,好似身无丝毫处于万里冰封的高原,让他们的身体一个个都忍不住的一阵颤抖。
他们的双瞳之中紧紧收缩在一起,好似被什么挤压了一般,上下眼皮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之中充满着恐惧。
他们的脸庞,脸上无论是肉多还是肉少,在这种恐惧下也不由轻颤起来。特别是他们的嘴唇,由于强烈的恐惧感,此刻已经是变得一片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好似寒气逼人一般,上下嘴唇不住的打着颤。
这些身穿这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中,特别是其中两个女子,不太白皙的脸,在此刻变得苍白,眼睛之中更是因为恐惧而充满了一条条红色的血丝。
她们嘴巴一直微微张在那里,嘴里不时冒出一团热气,颤颤巍巍的嘴巴中好像要说什么话一般,但因为心中的惊恐,任她们如何使出力气,嘴唇中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终于,在他们的眼睛看到前方拐角处出现一道黑色的人影时,有人再也忍不住的发出一道颤抖着的声音。
“啊!”
紧张到了极点的其他人,被这突然间的惊叫一个个吓得瘫倒在地,有人想用力爬起来,用力爬到距离他不到十米的房间中去。
但他还没动,就已经被其他人挤到了最里面,被好几个人压着,他再也没有机会从人群中爬出来,只能身体不断地颤抖,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我们也不想的,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
当身穿着黑色衣衫,满身湿透的林毅从拐角处走出,那身上不断滴下的血水时,有人便是开始跪地求饶,他不断地磕着头,因为用力,额头在磕了几下之后便已经一片通红,甚至已经出现鲜红的血液。
但他依旧没有停止,磕头的力气反而使到了最大,似乎就是用力磕死也比一直处于恐惧中要强得多。
这名男子突然间的下跪,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身体颤抖着动了起来,一个个全部跪在地上,弯着腰不断地磕头认罪。
“我该死,我该死,我不应该为他们做那些事情的!”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小助手而已,我什么都没干过,求求你,不要杀我!”
……
在死亡的恐惧一步步朝着他们靠近,一步步将他们围在中间,求饶已经成为了他们唯一知道做的。
即便知道下跪是一件多么丑陋的事情,倒在死亡面前,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尊严与活着相比,完全可以弃之不要。
“不要杀你们?”林毅发出一声冷笑,右手握着利剑,长剑在地面滑动,不断响起的声音让所有人磕头的频率更加的快速起来。
随着林毅的一声冷哼声,跪在地上的研究人员,一个个都是身体颤抖。
林毅徐徐朝着他们靠近,每走一步,就像是抡起大锤在他们脆弱的心脏上面狠狠地敲击着一般,在这种巨大的压力面前,心脏似乎都要承受不了,要爆炸开来。
无视这样研究人员的求饶,林毅面无表情的走向他们。
这些研究人员或许并不是幕后主使,或许他们参与研究的并不多,或许只是为其他人拿过几次工具,或许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伤害过林田活着方慧云。
但是,这并不是林毅放过他们的理由,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林毅滥杀无辜的又如何?他双手占满血腥,但他眼前的这些穿着白衣大褂,却干着魔鬼一般的残忍实验的研究人员,他们的手上哪一个不是沾满着其他人的鲜血,甚至比林毅的方式要更加的残忍。
那些被当做实验工具的人,哪一个不是整天处在恐惧之中,一直到死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解脱。
而他现在才做了多少,只不过杀了几个人而已,或者说杀了几百个人而已。
但这些就够了吗?不够,远远不够,末世就是如此,谁强谁就是刀俎,可以主宰其他人的生命,谁弱谁就是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那些被他们当做实验工具的人,他们就是弱者,所以他们才会被这些人抓来作为实验工具。
而现在林毅面前,这群人就是弱者!
拖着利剑,林毅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间变得狰狞,眼神之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那森然的目光让跪在那里不断地磕着头的研究人员都是浑身颤抖,压抑的连话都喊不出来。
“放过你们?”
“当慧云姨向你们求饶的时候,你们有谁放过她?”
话落,剑起,在走道中划过一道红色的血光,然后只见一颗人头飞起,溅射而出的血液冲在天花板上,触目惊心。
而被砍掉脑袋的男子头颅掉落在地上,眼神惊恐!
突然发生的一幕,让所有研究人员都是害怕的惊叫起来,他们楞楞的看着已经没有脑袋的那人,一个个疯狂的朝着墙角缩去。
杀死一人,林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