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几次想从光头强手中挣脱,无奈光头强薅得很紧,只能被迫听光头强在那里不停地套‘近乎’,周围群众看得都笑了,就连宋星辰的嘴角都微微扬了起来。
“想不到这个小无赖,身上倒有一股侠气!”宋星辰说道。
这时从面包车上跳下来一帮人,从口袋里掏出匕首、蝴蝶刀、甩棍,冲向光头男,一些围观者吓得赶紧跑了,我说道:“星辰,你快帮帮他!”
宋星辰点了下头,从旁边花坛里拈出一块石子,扬手一扔,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一个男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宋星辰出手如电,连掷数枚石子,全部打在他们的腿窝里,这帮人还没跑到光头强面前,便倒成一片。光头强倒不客气,大咧咧地说道:“哟,小基基,这些全都是你兄弟?太客气了,一上来就行此大礼?”
“死光头,你敢坏我们的事情!我花了你。”一个男人怒骂着站起来,一刀朝光头强捅过来。
宋星辰手里抄着一枚石子,正要救场,光头强毕竟是黑社会出身,反应倒也机灵,把手里的长发男朝那人身上一推,两人就撞倒在一起。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那男的握刀的手里,男的疼得嗷嗷叫。
光头强笑道:“兄弟,你趴地上干嘛,捡钱啊?赶紧起来呗!”
“杀了他!”那男的突然暴吼一声。
只见另一个人站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土枪,周围人吓得一声尖叫,光头强都吓得愣住了。
原本站在我旁边的宋星辰,嗖的一声,好像弹射出去一样,在两秒内已经冲到持枪者身后。用手中没有出鞘的刀朝持枪者的胳膊上一扫,我听见喀嚓一声,想必是把胳膊打断了,那把枪慢悠悠地飞上半空。
宋星辰把刀鞘一竖,像杂耍一样挑住枪,我迅速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把枪包住拿过来。
这是一把自制土枪,是打钢珠的,工艺十分粗糙。但打死人是绰绰有余的,我拿在手上不敢乱碰,准备待会交给警察局。
宋星辰用刀鞘飞快地在几人背上点了几人,那里挣扎的人贩子一个个发出怪叫,在地上爬不起来,好像被压了千斤大石,光头强瞪大眼睛说:“大侠,你把他们脊梁打断了?”
“没有,我只是点了他们的大椎穴。”宋星辰淡淡的道。
“点穴?哈哈,吹牛吧你!”光头强满脸的不信。
路口传来一阵警笛声,我注意到那名妇女要离开,便过去拦住她道:“麻烦你先别走,在警察面前帮我们做个证!”
妇女慌慌张张地说道:“可我的孩子还在宾馆呢,生着病,我得赶紧回去了。”
我说道:“实在对不起,只耽误你一分钟,放心吧,我们绝对不是坏人。”
妇女低下头:“我知道,谢谢你们救了我,太谢谢了!”
警察来了之后,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路人中间还有几个愿意站出来说明情况。警察一听我们三人干趴一群人贩子,都很吃惊,问我们是什么身份,我掏出特案组的证件,警察惊诧道:“原来是自家兄弟?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下午和黄队长一起查案的那名顾问吧?”
“对对对!”我笑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人贩子被全部铐走了,他们挺猖狂的,那个想刺伤光头男的男人似乎是头目,还撂下狠话道:“你们最好马上离开周口,否则叫你们死无全尸!”
“死人贩子还挺猖狂,你妈卖不出去,没钱养你,才跑出来干这一行的?”光头强骂道。
“死光头,你也不打听打听……”
“打听你妈在哪卖的?怎么着,还有优惠?玩你妈送个龟儿子?”
头目被气得脸憋得通红,光头强的话太糙了,听得警察都一脸尴尬,连忙招呼手下把人贩子塞车里,我算是领略到什么叫作真流氓了。
妇女称自己孩子在宾馆,还发着烧,不能去录口供,警察看在我的面子,让她先走了,有事电话和我联系。
妇女又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原本是打算就此分道扬镳的,可是我突然注意到她的鞋帮子上沾了不少泥,裤子上也沾了些泥点。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打满补丁的农家布衫,外面罩着一件新买的风衣。
瞧她的样子,像是走了很远的山道才来到这里,我突然有些疑心,便问道:“大姐,你孩子得了什么病?”
“发烧,自打来了这里之后,一直不退,可愁死我了。我本来是出来买药的,谁知道被这帮人贩子盯上,多亏了你们,要不然……”说着,妇女抹了一把辛酸泪。
我说道:“不客气,对了,我看看你买的什么药?”
她从口袋掏出一盒冲剂,光头强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来:“哎呀,喝这玩意不顶用,发烧得送去打针吊水,小孩子生病更不能耽误,大妹子,你是不是遇上啥困难了?”
妇女支支吾吾,光头强道:“走走,现在就去宾馆,抱上咱大侄子去输液,这钱我来出!宋哥,你要有事先回去吧,我跟大妹子去一趟。”
见光头强如此强硬,妇女也不好拒绝,就在前面带路,我和宋星辰也跟在后面。
我觉得他身上颇有几分鲁智深的遗风,这样的人现在真是太罕见了,有句老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大概是因为屠狗杀猪的莽夫考虑得少,直来直去,所以就特别仗义。
读过书的人遇到事情总是思前想后,害怕被讹被骗,尤其是现代社会骗子遍地都是,不断消费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