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来到书画店的楼上,劈头盖脸地对四阿哥一顿臭骂:“四阿哥,舅舅跟你说过,现在风声太紧,你怎么不偏不听?!如果让人瞧出疑点来,你我都难逃一死!我跟你说过,你只需做好你的皇子就行,外头一切由我操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偏偏挑了皇太子病重的时候来见我,你还真不怕他起疑心吗?!......”
四阿哥臭着一张脸,不等隆科多骂完就说道:“你别忘了你姐姐是本阿哥的皇额娘,难道只有你想报仇,本阿哥就不想了吗?”
隆科多一听他提起自己的姐姐,心中的怒气顿时缓和了不少,一股仇恨从心底窜起,瞬间沿着他全身的血脉冲刺到他的每一个毛孔,把他最近被人暗查的惊慌和维持自己暗中势力的疲惫一冲而散,顿时像浑身打了鸡血似的充满斗志。
隆科多又说道:“舅舅知道你也很苦,可舅舅所做的一切,不仅是要为姐姐报仇,还要替姐姐守护好你。你可明白舅舅对你的一番苦心?”
四阿哥答道:“我一直都明白的。”
四阿哥听了被隆科多的话,心中的怒气稍有缓和,因为这个好舅舅,不仅与他志同道合,还时时处处替他着想。合作了这么久,四阿哥也能从舅舅的言行举止中体会出舅舅的一片疼爱之情,比那个人和德妃娘娘对他的爱更让人温暖。
隆科多等不到四阿哥体会完亲情的甘甜,又说道:“大阿哥和裕亲王已经入值乾清宫两天了,众人都在猜测皇太子恐怕不好,你这个时候来见舅舅,舅舅很担心你被人怀疑。”
四阿哥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问道:“你是说,皇太子可能会死。”
隆科多赶紧捂住了四阿哥的嘴:“别瞎嚷嚷!你赶紧拿着砚台回去,外头一切有我呢。咱们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是见到成效了,只要太子一死,咱们就等着看那人怎么崩溃!”
隆科多说完,看向皇城的方向,勾起嘴角先享受起了观赏皇上崩溃的美妙滋味。
四阿哥说道:“舅舅,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来了,您自己要小心些。”
隆科飘飞的思绪被拉回到原地,问道:“对了,你今天是以什么借口出的宫?”
“我说我要来给十四弟买水果,然后顺便来取砚台。”
隆科多问:“那你买的水果呢?”
“我这就去卖。”
隆科多催促道:“快走!你自己也要机灵点。”
四阿哥赶紧回到水果市场,挑了些上好的桃子和樱桃急匆匆地回宫去了。
四阿哥回宫后,亲自给值守乾清宫的二伯和大阿哥送过去一些水果,说道:“大哥说得对,如今确实没有香蕉卖。”
福全毫不客气的享受着四侄子的孝敬,说道:“大阿哥,你看你看,二伯说让他出去没错吧,要不咱们哪有这么新鲜的水果吃?”
大阿哥笑着说道:“您老说得对。”然后谢过四阿哥,四阿哥谦逊了一番,很识时务地告退了。
回到阿哥所,四阿哥先吩咐人往毓庆宫送水果,再亲自将水果送往德妃的宫里。
毓庆宫里康熙和胤礽都体会到了四阿哥的好,德妃娘娘心底的柔软被触碰起了浅浅的涟漪。
又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康熙为了安抚佟家表妹,堵住佟表妹想生子的yù_wàng,阻断了佟家生出非分之想以动摇胤礽的地位,却不料间接造成了如今的一场谣言风暴;四阿哥拥有两个母亲,看似比胤礽的命要好些,却不料要承受失去两个母亲的痛苦与煎熬。
福兮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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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李光地请胡飞等三人亲自去打探消息,留下老更夫一个人看家,领着李聪去上朝。父子二人接受着众人的注目,来到了商量朝政的地方,李光地亲自把李聪领进了茶水间托人照料,又开始了他一天的忙碌。
茶水间的众人边干活边逗小李聪玩儿,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比以往快得多,有人问道:“李聪,你明天还来吗?”
李聪答道:“我不知道,我爹让我来我就来。”
又有一人试探着问道:“李聪,到底是谁绑走了你?”马上被另一个人的咳嗽声弄得有些不自在。
李聪记得他爹交代过他不要对外人说起,说道:“当时天太黑了,我被人打晕了,没有看清。”
问话的那人笑着‘哦’了一声,没有在继续纠缠下去。
李光地接到了皇上召见的口谕,忙跟着传话的小夏子往毓庆宫走。刚走到半路,李光地突然想起儿子还在茶水间待着,二话不说又往回走,小夏子问道:“李大人,您这是要到哪里去?皇上还等着您呢。”
李光地头也不回地答道:“麻烦公公稍等片刻,我回去接儿子。”
小夏子看着李光地的背影,暗自腹诽:“这人也太特别了,皇上召见他也敢耽搁。”然后又赶紧追了回去,一路上思考着怎么跟皇上为何解释李光地迟迟不到。
康熙终于等来了李光地,不悦地看了传话的小夏子一眼,小夏子适当地缩了缩脖子,盼着皇上问问他为什么会这么久才领来李光地,可皇上愣是没有问,小夏子知道这‘办差拖沓’黑锅背定了。
康熙命所有人退出,与李光地说起了胤礽的病情和发病原因,尽管康熙的措辞很温和,只说了他查抄毓庆宫的事情,并没有说起他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对胤礽极具威慑力的‘飞毛腿’,李光地还是越听越气氛,说道:“您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