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锦堂香事>198.催命符
把那一个个内阁辅臣们干翻在地。

二十五岁入阁房,叫他撸下去,或者直接弄死的内阁辅臣们不下十人,个个儿都是文采绯然,能力出众,二十年寒窗一步一步考上去的大学士。

“娘,要儿子帮你蒸酒,还是去床上温课?”他这话是给葛牙妹说的。

厨房里葛牙妹正叮叮当当的洗着碗,高声道:“棠,给淮安打水洗脚洗脸,让他上床温课去。”天下间没有妇人会阻正当年的男子们温书的。

锦棠磨磨蹭蹭进了厨房,才吐了和离两个字出来,葛牙妹的烧火棍子已经追出来了。

还是罗念堂那点窄窄的小卧室。

锦棠把洗脸水一提进门,往床上一坐,剩下的事情就全是陈淮安的了。

上辈子虽说他平日里总不着家,可是但凡有一日想哄她上床,献媚讨好,小心殷勤,无所不用其极。伺候她就跟宫里哪起子没根的太监们伺候老太后似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只不过等床上哪点子磨人的事情贪完了,等她真正想跟他说两句家里的事情,想诉诉自己在家的苦,再劝他走走正道的时候,他的热情也就止了。

她喜欢用烫帕子蒸脸,他是男子手不怕烫,立刻就淘澄好帕子递过来了。等她揩好了脸,又捧了铜盆过来放在她脚边,等她自己脱鞋脱袜。

她习惯泡着脚涮口,他立刻就端了痰盂来捧着,等她涮完口吐了青盐水出来,稳稳的接着。

罗锦棠一看他这做小伏低的一套犹还没忘,忍不住耻笑道:“省省儿吧,咱们是早和离过的人,你便有那个qín_shòu的心肠,按理也不该发到我这个黄脸婆身上。虽说我也不过个黄脸妇人,比不上你京城里哪些莺莺艳艳们,可也有骨气,既合离了,就绝不肯你肯碰我一指头。”

陈淮安见锦棠不肯脱鞋,自已掰过她的脚来,褪了棉鞋,又替她褪着袜子。

你瞧他耐心老实的样子,分明笑着,点着头,但哪耳朵和哪颗心,早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罗锦棠不知为何又腾起火起来,再想想和离之后相府那些欺人的狗腿子,忍不住又是满腔的怒火,便要挖苦陈淮安几句。

“和离之后有一回我去茶楼听戏,听黄爱莲说你洗脚都要丫头顶着盆,夜里要宿,她还制了头牌名给你,看中哪个点哪个,可见后来你那阁老派头也是耍的够足的,怎的,如今还能跪得下去?”

话音未落,陈淮安已经撩起袍摆,跪下了。

“你终究与别个不同。”他淡淡道,试着水不烫了,便往她脚背上轻撩了起来。

是啊,到底没和她和离的时候,他虽有生母养母俩个家,但是并不曾住到哪一家去,与她单点着小院儿过小日子,家里只有她一个,虽说一吵架他就翻脸,冷冷冰冰,但俩人吃上点酒好的时候,也热热闹闹,恩恩爱爱的。

她便掐了他揉了他啐了他打了他,哪怕叫他顶着洗脚水跪上半天,只要肯给他身子,他都甘之如饴,唯一不能碰的就是他哪两个娘,一个齐梅一个陆宝娟,只要说上一声不是,他转身便走。

和离之后他和黄爱莲搬进了相府,但莺莺燕燕也随之就进去了,只要陈淮安点个头,皇帝赏几个,生父送几个,养母再送几个,黄爱莲每每出门,身后都带着一长串的小妾们,花枝招展,好不热闹。

当然,也是因此,锦棠在京城又成了个笑话。

因他爹是首辅,他也在内阁吊尾巴,做文渊阁大学士,在京城人称小阁老。

小阁老贤良大度,不妒不躁的现妻黄爱莲,和又骄又妒,还浪名在外,勾遍一家子的男人的前妻罗锦棠又成了京里人茶余饭后说不厌的谈资,她再一回叫人笑掉了大牙。

上辈子陈淮安总说饱暖思是人之常情,吃饱喝足了,每每还得在床上折腾她半夜,人人三更都上床睡觉了。他像头细嚼慢咽的野兽,折腾都她连爬都爬不起来了,才爬起来点灯,装模作样的读书。

及至他乡试考了个二百五,锦棠还暗自愧疚了许久,以为是因为自己当时才流产过,在床上空了陈淮安一个月,没叫他吃饱过的原因。

陈家三兄弟,嘉利和嘉雨都是举人,就陈淮安是个纨绔,她是个白身。

齐梅哪一日不说是她带坏了陈淮安,她自己又何曾不是整日的埋怨自己,如今想来,真真一场笑话。

陈淮安亦步亦趋的跟着锦棠,柔声道:“记得当初陈嘉利中举,人人都叫大嫂一声举人娘子,你背着人抹了好久的眼泪。

这一回,我非得中个举人回来,也叫你做个举人娘子,不信你瞧着。”

锦棠立刻止步,侧觑着陈淮安,红唇轻掀,吐了两个字儿:“和离。”

陈淮安上辈子伤罗锦棠至深,没想过一时半回能暖过她的心来,语重心肠道:“不止孙福海,肯定还有很多人惦着你的酒肆了,再说了,你家连个男人都没有,有我在,至少可以替你挡挡酒肆里的登徒子们,不好吗?”

就当他是个麦田里的稻草人,至少还能用来吓唬鸟儿了,陈淮安觉得自己至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不好,和离,滚回你家去。”

就在正街的大牌坊下,陈淮安疾走两步,截在前面:“还是说,你不顾葛青章那强蛮刁横的老娘阻拦,这辈子拼死也要早早与我和离,嫁给他?”

“我何曾?”锦棠调子立刻高起来,随即又压了下去:“我只求你这辈子不要招他惹他,但徜若你还敢像上辈子一样


状态提示:198.催命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