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岛的海滩上虽然围着几十个人,但周围却是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被方中锦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没人敢喘一口大气。
而方中锦的那一句:“我不怕说错了歹人,就怕说漏了歹人。”也是在不同的人心中各落下了一个痕迹。
居博明此时心中乱成一团,其实他被方中锦几个问题的一问,也渐渐觉出不对来。此刻他听了方中锦的话,终于还是问道:“这位英雄,你话中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中锦对着居博明从容一笑说道:“眼前的情况已经极为明显。你们这么多人被纷纷叫到这岛上。又一个一个死在海上。前扑后涌,一批又是一批的。显然是有人想要用这个法子慢慢消磨你们的势利。”
罗冈在旁冷冷说道:“你小子想清楚了再说话。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这些沿海帮派并没有什么共同的敌人。就算是有什么人想要侵吞大家的势力,那最多也就是朝廷官府了。”
这话说完,罗冈冷冷地斜睨了站在远处的纪常安一眼。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刚才说话便不好听。而且他身上还别了一把绣春刀,那么他便极有可能是官府的爪牙了。若说谁有嫌疑,他们这三个莫名其妙上岛来的人嫌疑却是最大的。
罗冈的话确实把一些如坠云雾的人拉了回来。大家看向方中锦的眼神,忽然又更多了几分敌意。
方中锦笑着说道:“这位大侠姓罗是吗?你刚才还说我胡乱攀咬,啰里啰嗦地拖延大家时间。但眼看我每说一句,你总要抬杠一句,不让我好好把话说完。你这举动到底是胡乱攀咬呢,还是拖延时间呢?”
方中锦却不再去理他,而是转头对着居博明说道:“居大侠,朝廷若要对付沿海众多帮派。绝对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朝廷军队人手众多,完全可以逐个击破,为什么要用这样危险又愚蠢的把戏呢?”
居博明现在已经糊涂了,但是他绝对不会把这份糊涂显示在脸上。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说道:“那还请小侠分说一下。”
方中锦沉声说道:“会把诸位帮派之人骗到岛上,再逐一消耗你们的人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共同大敌’人手也没有这么多。”
居博明不置可否的点了一点头,示意方中锦继续说下去。
方中锦便又说道:“这样的人也许不少。但他还要满足另一个条件。那就是他要如何寻到借口骗这么多人上岛?”
方中锦说罢朝众人一拱手,放大了声音说道:“各门各派都是侠义者居多。听到了百姓遭殃,自然要出手援救,惩治恶人。”他这话说的众人心中一喜,不由地都默默点了点头。
方中锦继续说道:“这个幕后之人既然知道大家路见不平,一定会出手。那么就是要苦等一桩不平事了。若是等不了,就只能自己制造。所以他能让大家来捕捉妖女。必然是那个能让妖女在这岛上害人的人。”
这些帮派中人听了方中锦的话,不禁地小声议论起来。虽然这人似乎讲的挺明白,但是自己听的却越听越糊涂。与旁人讨论了一下,看来觉得听糊涂的不只是自己。那么自己确实算不得一个笨人,这才放下心来。
居博明皱着眉头,不由自主的捋着自己的胡须:“那么要小侠说,这人会是谁呢?”
方中锦爽朗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再简单不过了。我们所要捉拿的妖女,其实是琉球的郡主。而我们所站的这个象岛,本来是海盗陈祖义的地盘。
琉球郡主与陈祖义有旧,受了陈祖义的邀请,在他各个岛屿上游玩。琉球郡主有一个恶习,就是喜欢捉回那些青年男子。
但她只有这么一个人,就算带了仆从,也捉不了几个年轻人。更何况她不停地在各个岛上流窜。每一处都待不了几天。
一个地方就算走失了一个青年。常人大多不会太在意,除了自己的亲人会哭上几天。这件事多半会当做年轻人贪玩出走就过去了。
但是事情如今闹的如此沸沸扬扬,吸引了这么多人马前来。必然是有人嫌事发的不够快,想办法从旁煽风点火所致。”
方中锦见众人都沉默不语,又说道:“既能知道妖女在四处害人。与诸位更是有利益之争。甚至能在大家身边布下眼线。这人只剩下此地的海盗头子陈祖义一个了。”
大家听了方中锦这话,从小声议论变成了沸沸扬扬。居博明赶忙做了一个按下的手势,让大家不要说话,他自己则开口问道:“陈祖义这个人我们都知道。他确实是一个难对付的海盗。但他向来在南洋一带活动。就是我们站的这个岛,也因为地界过于偏远,被他弃之不用了。我们这些帮派又向来是在陆地上活动。岛上并不是我们的势力。他又为何要来为难我们呢。”
方中锦微笑着说道:“恐怕人无害虎心,虎有害人意。诸位英雄虽然没打过海岛的主意,但架不住陈祖义想要开疆扩土,到陆上活动。那么原本沿海的诸位帮主们就成了他最大的阻碍了。”
罗冈已被方中锦忽视了大半日,此刻他抢过话头说道:“说来说去也都是你的猜测。那个妖女的仆人现在已经死了。而那妖女又被你放跑了。这可说是死无对证。你说妖女是琉球岛的郡主。当真是滑稽至极。就便是番邦,哪有贵女做这种荒唐行为的?
还说什么她与陈祖义有旧,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又凭什么要信你?再说你说陈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