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锦他们四人在华山派议事大殿中听了半日话,终于被阎君昊领着退了出来。
此时的阎君昊心中仍旧忐忑不安。自己本来做好会被师傅重重责罚的打算,却没想到最终竟然会被那个“陀南胜”给救了。
华山掌门仇松鹤命阎君昊将这四个人先带去弟子房中暂住。
因为事发突然,华山派事先并不知道那所谓的“玉”公子会将天字组四人留在华山,所以也没特意准备过。此时华山派弟子房中空着的屋子不多。只有下院中还有一间屋子有空的床铺。
阎君昊先把鹿儿送去了专宿女弟子的院子。再带着其余三人一路向着山坡下走去。
兔儿爷自然是不情愿的,总觉得他也该住在女寝。但是一看到阎君昊冰冷的目光后,便又把更多不满的话缩了回去。乖乖的跟着阎君昊沿着山坡继续向下走去。
华山派之所以历久不衰,便是因为自创派以来,就非常注重门下弟子的培养。这些弟子们分别住在上院、中院、下院之中。阎君昊因是华山掌门的亲传弟子,在这三个院子之外另有住处。
而方中锦他们则是被安排在下院之中。下院的屋子是四人一间。如今只有一间还有三个空位。正好能让方中锦他们三人住下。
当阎君昊带着三人走进屋子的时候,这屋子之中已经住着一人。
那名弟子忽然见到有人推门进来,吃了一惊。更让他吃惊的是,进来的人中竟然还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女子。
再之后,则看到了让他们这些旁系弟子,特别是下院中的弟子敬畏不已的阎君昊了。
那个弟子忙起身,向着阎君昊欠身行礼,说道:“大师兄,您……您怎么来了这里!”
他心中激动,一时竟有些语无伦次。
阎君昊不自觉地就摆出大师兄的派头,沉着声音说道:“这三个是新来的弟子。从今日起与你一同住在这里。他们三人很得师傅重视,你们不要慢待了。”
这个弟子听了这话,也算明白了。大师兄阎君昊自然是没有道理平白来找自己的。
但若说这几个初来乍到,还被分在下院的弟子,却能够得到大师兄亲自带路的荣耀,那也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这个弟子笑了一声,忙说道:“大师兄说的哪里话?我们下院在功夫上虽然还需要向师兄们多学习。但是在这团结一心上,自来是没得说的。这三位师……弟既然能够和我住一个屋。我盖兴必然要好好的带他们熟悉熟悉。”
说完这话,这叫做盖兴的弟子自豪地一拍胸脯。但是一双眼睛忍不住又看向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实在闹不懂,师兄怎么会把一个女子也带来这里。
兔儿爷自然也感到了这个盖兴正不住地偷偷打量自己。他嫣然一笑,对盖兴说道:“盖师兄,我们几个可真要你多多照拂了。”
这话说出口,才让盖兴忽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紧紧盯着兔儿爷猛瞧。
兔儿爷不论是容貌打扮还是气质身段,看着都是个娇~媚^风$骚的女子。盖兴甚至能闻到屋中有淡淡的脂粉香气,自然是从这“娇~媚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而兔儿爷一旦开口说话,则能让人听出几分猫腻来。他虽然声音也是娇滴滴的,到底与天生的女儿家并不完全相同。
他这一开口,盖兴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人!这人!竟然是个男的!
盖兴自从年少时候上山,便很少有机会在外游历。像兔儿爷这样的人,他还是平生仅见。自然惊得合不拢嘴。
阎君昊不再耐烦和他们多啰嗦,便打算离开。忽然他想到什么,转头不自然地对着方中锦说道:“那个,多谢你了。”
方中锦却是懒懒一笑,只说道:“用不着谢我,你还有用处。”
这话一说出口,让屋中别人疑惑不解。却是立刻让阎君昊气白了脸。他这才回忆起自己过去被这个“陀南胜”当老鼠一般戏耍的事情。
虽然这个臭小子帮自己在师傅面前开脱,但也不用承他的情。想到这里,阎君昊冷冷哼了一声,寒着脸大步离开。
这一幕看在华山弟子盖兴眼中,更是愣然不解。这三个人与大师兄到底是敌是友?自己与他们同住一屋,又该对他们用什么态度?
盖兴摇摇头,心说:嗐!我又哪是见风使舵的料子?去想这么多还不如顺其自然吧。
想到这里,盖兴笑嘻嘻地对这三个新来之人说道:“三位师弟,我在这里独自住了这么久,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总算如今有你们一起来,我也不用这么孤单了。”
兔儿爷听了这话,嘻嘻笑着说道:“是吗,那我晚上多陪陪你说话就是了。”
盖兴忽然听了这话,脸色立刻一红,紧接着又是变白,过了一会再悄悄地红了起来。脸色竟然比跑马灯转的还快。
方中锦与葛荣轩却不去理会盖兴到底在挣扎烦恼着什么。各自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打理包袱中的事物。
盖兴重新振作起精神,对他们三个说道:“我看你们年纪不小,应该是带艺投师吧?那太好了。过不了多久就是祖师诞辰的大日子。兴许三位能助我们下院一改颓势。也赢上一回呢。”
这话说得屋中另外三人好奇。葛荣轩平时不爱多话,好在兔儿爷人最聒噪,他忍不住问道:“怎么说?祖师诞辰我们还要比试功夫不成?可是我们……三个并不会武功啊。”
盖兴听了一惊,问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