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锦醒来时后脑犹有些闷痛。周围一片漆黑,好不容易眼睛适应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一个洞窟里。他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心中暗骂自己耳目不够聪敏,竟然因为那雉儿乱动就没听到身后有人进来。想来他曾经一闷棍敲在纪常安后脑上,现在天道好轮回,自己也挨了这么一下。
他试着爬起来,发现手脚没有束搏,试了一下内息也没有什么问题,看来这帮人只是想要把自己困在山洞里。他站起身子开始用手摸索岩壁,想设法找到出口。这时听到山洞里传出一阵苍老的男子声音:“你别试啦,这洞里没一处缝隙裂痕,我早试过了。”
方中锦心中惊奇,向洞的深处看去,朦朦胧胧间看到一个满头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头子。这老头子虽然看着肮脏,但是皮肤光滑红润,倒有点鹤发童颜的味道。
那老头走到洞口边上的平地坐下,向方中锦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到边上,然后说道:“我比你早进来三日。已经把这里都摸遍了,没有一处缝隙。她们也真是狠,一次饭也不送。要不是能喝石壁上的露水,我现在恐怕已经不好了。”
老头看方中锦眼中有惊疑之色一闪而过,又说道:“你莫怕,我不会吃你。昨天晚上她们突然把石洞口的大石头打开,我以为她们终于想要把我放出去了,没想到又把你扔了进来。看来这大石在外头有机关窍门,她们能经常从外面打开,我从里面却不能。”
说完他正色问方中锦说道:“小子你老实跟我说,为什么你不怕这群丫头的暖香饼?”
方中锦不知这老人是敌是友,不敢全盘托出自己身份,只说道:“恐怕是我运用内功镇定住心神才没被迷惑住。”
那老头想了想,问道:“还能这么破解?我可是见多了英雄豪杰坏在这香饼之上。”他凝神细看方中锦,然后点点头说道,“是了,想来只有一种可能。第一你是童子之身,对香饼没那么敏感,第二你肯定是修习了正宗道家内功心法。所谓一物降一物,这暖香饼虽然厉害,却机缘巧合克不住道家功法。”
老头又问:“你是全真、武当还是峨眉的?”
方中锦回道:“小子偶然得到一本奇书,跟着书上的功法修习。并不知道自己是何门何派。”
那老头说道:“还要骗我。”说着身形晃动,一把搭住方中锦的手腕,见方中锦动作笨拙,确似不会上乘功夫。又将内力逼入方中锦的脉搏中,用内力缓缓牵引方中锦的内力,初时觉得他体中的内力弱小的似一条毛毛虫,但确实和自己的内力同出一源,所以可以和自己的内力融合行走,不受痛楚。但只牵引了片刻便发现有异,这小子的内力初时只是软弱的一息,被他牵引了几下竟然渐渐洪壮了起来,变得如一条游走的小蛇。那老头赶忙放开方中锦,不敢再牵引。
他心中奇怪之极,这小子看来是和他师门有些渊源,却不知为什么如此天赋异禀,只要稍加指引,内力增长得如此之快。
方中锦心中也是惊奇一片,这老头突然抓住他手腕时,还只道要害他。却没想到这老头用内里牵引自己内力,在体内游走一番后,方中锦自觉内力迅猛增长,浑身暖洋洋的。
他见老头放开自己手腕,连忙躬身说道:“多谢前辈引导。”
那老头撇撇嘴,坦然说道:“用不着谢我,我本来只是想试试你是何门何派。看来我也算是你野路子的师叔了。你别前辈前辈的叫,就叫我一声真阳子师叔吧。”
方中锦知道好歹,立刻叩头拜谢,口称:“真阳子师叔。”
真阳子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叔,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恐怕你很想知道我是谁,为何被关在此处吧?”
方中锦不敢打断他,任由真阳子娓娓道来。
这些女子原来果真都是从云南来的。她们身上的香饼有奇异功效,非但能魅惑男性,也能提升自己内力。只是要做这香饼极其不易,需要收集不经人事的少年童子,用他们自溢出来的精气为药引。所以这群女子轻易不离开云南,这次竟然一路到京城近郊来。全都因为打探到了真阳子的行踪。
原来真阳子和这些女子竟然师出同源。曾经有一位道家高人云游四方的时候,经过云南。他见到一个根骨清奇的男子,极适合学习道家功法。他出于爱才之心,将一身的功夫都传授给他。
那男子本来已经娶亲,所以高人没有让他出家,只记名做俗家弟子。这男子与妻子非常恩爱,便将自己的功法偷偷教给妻子。两人一起练习,本来精进很快,但渐渐的妻子便觉出不对来了。她发觉丈夫对自己越来越客气冷淡,终日练功不辍。
原来道家功法讲就冲淡平和,这男子本身也是与道家有缘,他勤习苦练,日夜不停,竟然被他修习出一颗道心来。从此之后人间情缘,鱼水欢快在他眼里都看得极淡了。
那妻子心中嫉恨,觉得都是因为修道才毁了自己的婚姻,变了方子想要阻碍自己丈夫的道心。她本是聪慧至极的人,不知怎么研究出这暖香饼来。点燃香饼,既能助自己内功修炼加快,又能催动男性心中yù_wàng。可偏偏巧的是,因那妻子学的也是道家法门。这香饼能勾引尽天下男子,就是对道家的人效果弱了一层。她丈夫并没被此摧毁道心,反而觉得妻子总是豢养些男童不成体统。他心知是自己亏欠妻子,才让她走上邪路。最终没有下手阻止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