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村中十几个壮汉本来已经将方中锦他们三人团团围住,却没有想到方中锦武功高强,远不是他们能敌。
这些庄稼汉突然都抛下手中武器,继续向前围拢。当方中锦再次袭向一人时,这个看似从未习过武功的庄稼汉忽然以诡异的姿势生生避过这一掌。
方中锦身形不断游走,接连用他唯一的那一招探虚掌击向几个村夫。这群人都像是突然变成了杂技高手一般,无不是用诡异至极的身形躲过了方中景的攻击。
只见方中锦在这群人中游斗了一阵,始终没能击中任何一个敌人。阿乡见到此景,不禁额头冒出细汗,喃喃说道:“这群人真是邪性,师傅不知道要不要紧。”
鹿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既然一心要拜他为师,却又对他如此没有信心?我跟随了他这么久,什么样的厉害歹人没有见过。比这更凶险十倍的状况也经历了几回,哪次不是化险为夷?你若当真害怕的紧,便好好躲在我身后就行。”
阿乡哼了一声,说道:“就你跟的时间长,也没见你跟出半点名堂。”
这话说的鹿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反复对自己说:决不去和这小东西一般见识。
他二人再看方中锦时,局势又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方中锦不再与众人缠斗,而是拉开架势使出了一套最简单不过的太祖长拳。
这一套拳法是方中锦最初学会的招数。他把这拳法法练的极熟,更重要的是,这套拳法连绵不绝,浑然一体。不似他的探虚掌,虽然精妙绝伦,但他始终只这么会一掌。
方中锦窜到看起来最高大的一个汉子面前,将自己的那一套太祖长拳使了出来,此刻这套掌法在他手中就像连绵不绝的流水,但又包含着强劲的内力。
那高大汉子本来还想用诡异身法躲过方中锦的攻击。却没想到方中锦第二招又连绵不绝地打来。村夫到底没有正经学过什么功夫,哪能躲得过这样排山倒海而来的掌风?果然他被一掌击在胸口上,身体巨震,吐出一口鲜血来。
璐儿与阿乡都欢喜地高喊出一声:“好!”但又见了高壮汉子只是身形晃动,最终没有倒下。
余下的这些山民心中都忌惮方中锦拳法厉害,不敢再贸然向前。但是紧紧合围着他们三人的形势仍旧不变。
方中锦此时已经觉察出了这群人的异样。第一,他们身法古怪,却又没有扎实的武功基础。虽然能以奇怪的方式躲过攻击,若是遇到高手则是不堪一击。第二,他们似乎皮糙肉厚至极。即使受了方中锦如此重的手法,甚至已经口吐鲜血,仍旧能做到站立不倒。
方中锦回头对鹿儿说了一声:“寒月刃。”
鹿儿立刻领会了方中锦的意思,心中一喜,忙将寒月刃抛向方中锦。
方中锦一把接过,拔下刀鞘,寒月刃上的寒气便散发了出来。连方中锦都是第一次使用这把刀。他只知道寒月刃锋利无比,如今面对这些无法打倒的敌人,说不得只能用此刀先解决几个人再说。
方中锦没有修习过什么刀法剑法,只是仗着自己聪明过人。他随意舞动这把寒月刃,姿势倒也灵动优美。直把那些村民唬的不敢动弹。方中锦猱身欺近虽然口吐鲜血,却仍旧站着的樵夫。他手中使的是刀,运用的却是太祖长拳的招式。
樵夫心中大嚇,连忙一个诡异身法让到一边。却躲不过方中锦第二刀扎来,终究被那寒月刃刺中在手臂上。说来也奇,自古传说寒月刃上有毒,但是那樵夫看似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刀刃实在太快,那伤口鲜血喷涌,竟然无法止歇。他终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眼见着鲜血仍旧不停地流出,此人恐怕是活不下去了。
方中锦手中持着沾满鲜血的寒月刃,怒目将周围的人瞪视一圈。其他的山民无不是在心中打一个寒颤。他们不过是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的普通人,忽然见到自己的村人就这么倒在血泊中,谁还敢继续向前一步?
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人终于说道:“你现在已把诱你进来的人伤成这样。他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但你们也是无论如何出不了这村的。便是把我们都杀光了也救不了你自己。这样吧,这件事就由我做主。大家不再为难你,你把这人的妻子娶了,再生下一个孩儿来。我们便容你在这村中继续过活。”
方中锦听了这话当真是哭笑不得,却也知道他们真是觉得自己再也出不了此村。总要依靠村人一起才能过活,才会说出这种愿意接纳他的话来。当做是诱他投降的条件来。
阿乡却是忍不住说道:“我师傅模样生得这般好,若是在外面,便是公主娘娘也娶的。怎么会要娶你们村子里的女人!”
他老人哼一声:“那你便到外面去娶一个试试看。看哪一个公主娘娘会要你们这样满脸伤痕的血人。”
方中锦不理他们这这些胡搅蛮缠,他看好那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村中的村长或者元老,便闪身袭向他的门面。趁他闪避时又一刀抵住他的去路。
那中年男子只觉得自己颈子中忽有一道寒凉之气。不用去看,也心知方中锦中的刀肯定已经抵在自己脖子上了。
只听方中锦厉声喝道:“前几日出现的那个血人现在在哪儿?”
那中年男子心中慌乱,忙说道:“你不要乱动,若我有损伤,你们三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方中锦用刀尖轻轻划破中年男子脖子上的皮肤,说道:“别浪费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