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从外头冲了进来,看到胡非儿泡在大水缸里头,阿木不见了踪影。刘婶子二话不说,反手就将大门关住,忍不住吼道:“你怎的这般不小心,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而胡非儿因为泡在水里,身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痒了,蹲在大水缸里,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听到刘婶子的话,说道:“婶子,我这身上长了好些红疹子,痒的厉害才出此下策的。”
刘婶子上前,掀开胡非儿的衣襟看了一眼,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不再指责,而是担心地说道:“你小时候也出过这疹子,当时你娘住了些艾叶让你洗洗便好,你先来回房,我去与你寻些艾草回来煮水洗澡。”
“我这会儿好很多了,估计一会儿就能消散的。”胡非儿不想麻烦。
但是刘婶子没有理会她,进了屋子,拿上一柄镰刀便出门去了。刘婶子出门之后,阿木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又冒了出来,将胡非儿从大水缸里拎出来之后,也出门去。
胡非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不小心看到身上那些红点点,真是有些触目惊心,她也深知这些是不能抓的,一旦抓伤,还可能感染,到时候就更不好治了。
不久之后,门外传来了刘婶子的说话声,应该是回来了。胡非儿忍着痒出了房门,看到刘婶子跟阿木身上都拿着已经枯黄的艾叶回来。
劈柴烧火,煮水,当胡非儿泡在这满是艾草味儿的大桶热水中的时候,浑身感觉有蚂蚁在撕咬,刘婶子死命摁着,不让起身,胡非儿差点以为自己这个是要被烫熟了。不过这趟劲儿过了之后,身上就没那么疼,也没那么痒了。
等胡非儿泡完,已经浪费掉一个上午的时间,是时候吃午饭了。
因为胡非儿来了这么一下,所以下午用过了午饭之后,刘婶子怎么也不让她去收割了,只是叮嘱她在家好生呆着便是,胡非儿心里过意不去,但也只能是在一旁帮着打打水,给他们打下手而已。
不过很快,看着他们忙碌的胡非儿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因为靠近水渠边,所以这稻田还不是很干,稻田里面有一些细小的孔,胡非儿百无聊赖用树枝扒拉开,里头却跑出了一条肥胖的泥鳅!
嚯!好家伙!胡非儿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副泥鳅盛宴,口水已经快速分泌。这个时候还没有污染,都是自然的!想到这,胡非儿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飞快往回跑,到灶房找到一个木桶,拎着便跑。
来啊我们一起挖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我们来挖泥鳅”胡非儿兴高采烈拎着小木桶开始寻找。
还别说,可能是因为战争结束,还在恢复的原因,竟然是让人忽略了这一块小地方,所以泥鳅大都肥胖胖的一个,胡非儿没费多大劲儿便抓到了好几只。
看着胡非儿蹲在那自己玩的开心,刘婶子无奈的笑了笑,只有阿木不时疑惑地看过来,不知道那个一个人蹲在上边傻笑边刨泥的胡非儿在做什么。
等到金乌西落,刘婶子吆喝着回家的时候,胡非儿进抓了半桶,看到泥鳅粘腻地动着,胡非儿是生平第一次有这么强烈想要下锅炖汤的yù_wàng。
果然如胡非儿所料,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出现在历史上,但是这吃货的本事还是一样的。胡非儿不知道这个家里如何下锅,所以提早说了自己的想法,她还是觉得泥鳅炖汤好喝得不得了!
刘婶子会意一笑,明白胡非儿的额意思,所以将泥鳅全部清洗一遍后,倒了些平日里舍不得多用的猪油,胡非儿在一旁拿着锅盖,在刘婶子将那泥鳅全数丢进锅里头的同时,将盖子盖上,只听得过里头砰砰乱上,过了大概五秒钟的样子,动静小了,刘婶子揭开锅盖,开始翻炒。此时再放入一些生姜片,待泥鳅两边都煎了一遍,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开水,顿时锅里沸腾起来,白色的蒸汽瞬间升腾起来。
“好香啊!娘在做什么菜?”刘文昊放学回来了。
刘婶子倒好水盖上盖子,手放在那围裙上擦着水渍,笑着说道:“非儿抓了好些泥鳅,今晚你有口福了。”
“非儿你抓的?”刘文昊不可置信地瞅着胡非儿。
胡非儿脸上那股得意劲儿,扬着一张脸,一副你快来抱我大腿的模样,十分豪气的说道:“我厉害吧!”
刘文昊怀疑地说道:“非儿之前可是很怕这些没有手脚之物的......”
一句话,让胡非儿不得不收敛,小心地说道:“哎呀,那都是过去了嘛,我现在已经长大,是大人了肯定就不害怕。”
“是这样吗?”刘文昊忍不住抓抓后脑勺,之前非儿可是很胆小的啊。胡非儿就是怕这个小子突然来点猛料,若是让他知道之前那个胡非儿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已经是换了芯儿的胡非儿,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打死......胡非儿内心忐忑。
“非儿,我饿。”阿木从外头飞奔进来,略过站在门口的刘文昊,直奔胡非儿。
胡非儿一个躲闪不及,腰撞上了桌角,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非儿!”刘文昊瞧见胡非儿吃痛,也赶了过来,“是不是撞到了?”见胡非儿没有回答,以为是撞得狠了,怒目瞧着阿木,口气很不友善,“又是你!非儿这都伤了好几处了!”
“......”阿木一脸茫然看着刘文昊,好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黏在胡非儿身边。
刘文昊气结,又开始了这几天以来每天都要展开的“刘氏警告”:“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