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的几年内,火炮将是我们制霸天下的利器,火铳的研发还不够成熟,不能大批量入列军队。所以我将会组建以盾枪兵、战车、弓弩兵、炮兵、医务兵、骑军为主的混编军队,战车组成防御阵地,炮兵为最远程打击兵种,弓弩兵作为第二段距离内的打击兵种,盾枪兵组成第三道防线和攻击兵种。而骑军,则作为次于炮兵的有生力量,只能在特定情况下出击杀敌。”
听着这话,陈良和栾廷玉等钟爱骑军的人不禁心里苦涩、新式火器出现后,他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眼下还能充当仅次于炮兵的作战力量,再等火器发展几年,骑军大概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吧,想想真是心酸。
陈良等人的担忧纯属杞人忧天,在看来,没有制造出成熟的机械战车之前,骑军都是这个时代不可或缺的兵种。
将来他若夺取了河套养马地,一定要大肆地组建可以跟北地胡人抗衡的骑军队伍。马匹,不论是运粮还是拉驮军械火炮作战,都是现阶段最佳的选择。
至于燃烧油料的汽车自嘲地一笑,他这一辈子想坐上后世的汽车,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随着炮营的建立,虽隶属虎威军但却直属调遣,让得张某人手中多了一张制衡众将的底牌。待得兵种混编完成后,陈良等人的权利将被无形中打压至最低。
有没有当世名将来辅佐自己,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在新式火器下,依靠的是后勤保障和充沛的资源来进行战争,在把握十足的情况下,当然要稳中求胜了。
梁山既然受了诏安,那方腊之辈将会受到梁山和朝廷兵马的合力绞杀,最多能支撑个一年半载,或许明年这时候,朝廷的兵锋就要压到浯州了金门。
十余天后,十二月十五,带着湿气的寒风吹皱中,轰隆之声在夷州岛的南面连声大作。
“敬礼!”
十数门火炮闪烁着火光,冒着蒸腾而起的黑烟,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摧毁了三百米外覆盖着厚木板的土墙阵地。
威力惊人,吓得受邀参观大校阅的夷州百姓们惊呼不已,捂着耳朵,目露恐惧之色。大人们惊为天人,孩童们则张大嘴巴好奇地望着那一排十数门余烟枭枭的粗大铁管。
“爹爹,那是什么?”
“不许说,不许问,这是老天爷漏下的神器啊。”
旁边男子把捂住耳朵的手放下来,嗤笑道:“你懂什么,这叫火神炮,不知道了吧?我兄弟在火器作坊里做工,这玩意老厉害了,射的铁弹能把开封府皇帝老儿的城门都给炸出个洞来。”
那人不可置信地问道:“真有这么邪乎?”
“你呀,成天就知道挖地开荒,多去听听小家伙们上课,就知道火炮是啥了。”
“嗨,反正是啥也跟咱家没关系,主公说过开出来多少亩荒地,最后就能多分地,还是地呀这东西看得见摸得着,实惠。”
“就跟你说不明白!”
炮弹发射一次后,需要把用特制的硬质铁杆在炮管中刮壁,然后还要用硬质毛刷把里面的药渣给清理干净,再重新装填火药丝绸包和铁弹,间隔最快也得三十秒左右。
对此不甚满意,按照这个速度,以敌人骑军的速度最多就只能发射四到六次,火炮的使用环境依然受到极大的限制。
礼炮连续三轮发射后,便是虎威骑军入场,当“狼烟起,江山北望”的宏亮歌声由数千军汉们唱响时,整个天地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气氛中。
战马昂首向前,铁枪鋭寒森森,新式的武服和军汉们昂扬的战意在闪烁阳光的盔甲下刺激着数千观阅者们血液沸腾,
骑军队伍从大校场的点将台前穿过,举起右手向他们敬礼,朗声道:“虎威义军!”
数千人齐声吼道:“战无不胜!”
“为天下而战!”
数千人再次纵声嘶吼:“开太平万世,光复汉家荣耀!”
陈良领在最前方,高声道:“向主公致敬!”
唰唰唰!
数千军汉左手执抢斜指苍穹,右手举至齐眉处,向右目视那矗立在点将台上同样跟他们敬礼的英武主公。
千数骑军走过,又是八百少年军身穿统一军旅武服,昂首挺胸地踏步向前,整齐划一的步伐震颤着大地,给人一种别样的威武雄壮感。
少年们俱都和骑军军汉一般,剪短了头发,精神奕奕地踩着方阵走过点将台,在一声高昂的“敬礼”声中,齐唰唰转脸目视主公,敬礼,目光中满是崇拜和尊荣。
亦是给与尊重,回敬军礼,目光欣慰地望着这群训了两年的少年儿郎们。他们就如雏鹰一般,羽翅渐丰,快要能翱翔天际、叱咤风云了。
只可惜,军帽还没来得及制作好,让这群可爱的少年们只能光着脑袋在这寒冷天气下阅军。
少年军后跟着数十门用马匹拉着着双轮铁质火炮,黝黑的炮管闪烁着沉甸甸的寒光,火神利器让得数千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它们身上。
就是这些铁家伙,刚才制造出了骇人心神的恐怖爆炸声,如天雷天火惩罚世人一般。
炮营过后,乃是新组建的五百枪盾兵步军方阵和五百弓弩营方阵,亦是步伐整齐划一,如木偶般向前行进,虎虎生威,势不可夺。
而后,乃是百辆战车组成的站车营,马匹亦是覆盖战甲,浩浩荡荡长嘶声中走过点将台。
兵种点阅完毕,在大校场上整齐秩序地排成一个个方阵,面对着点将台,随后高声朗读军制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