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九月份,就让军机署、锦衣卫、朝国理事总署三方合作,对周边国家进行邦交活动。但取得的成绩,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基本上,这些国家都是持观望态度,按照以往惯例继续派使节前往宋国开封府里进贺,只是象征性地对这个叛军政权派来的使节给与一定程度上的礼待。
至于亲宋的大理和日本皇室,则直接把人轰了出去,着实不给面子,也让朝公署很丢士气。
当然,也有些小成绩。
金国把阿鲁弟这个市易官老熟人派来了南地,日本的平氏家族继前番大宗军火买卖后也派了人来恭贺,虽然有点偷偷摸摸之嫌,但总归有人捧场不是?
讲实话,年会在的府邸里举办的确有些寒碜,众多军政、民政内阁大佬们虽然嘴上没说,但暗地里很多人找秘书署的周敏,要求他向主公传达建造宫殿的意思。
这就跟后世大集团的高级业务员去谈业务为什么开好车、戴好表、衣装不菲是一个道理,你表面文章都不怎样,叫人怎么看得起你?
张某人也只好不再坚持原先的“勤俭”装逼行为,用一个知府府邸来开设三五十多个人的“国宴”确实比较难堪,便点头同意了。
不过不是现在开始建造,至少得等北地战略结束后才行,还得选风水宝地,确认宫殿的设计图等等细琐繁事。
造宫殿的事先放一边,大年初二,秘书署周敏就派人递来了亲手编写的官职名称花册,细细阅读一番,发现这些名称大多参考了宋朝廷。当然,其中也有些他张某人的影响。
比如县公署衙门,改为县官署,将衙门作为口头语,取消了在书面公文中的应用。署长沿用宋朝廷的称谓,官方改为知县,口语为县令。
虽然不喜欢开历史倒车,但眼下确实想不出更好的词儿,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地方县府下的官吏们,由吏职公人统改为公职官员。主薄为秘书处负责人,不设后缀。县尉为警务司司长,地方上警务分署一律改称警司。
想了想,在警司的后面添了一个“警所”,用于乡镇地方的警务编制。中枢银务总署名称不变,地方分署改为银务司,他亦是添了个更小级别的银务所。
凡总署,公署、司、所的负责人皆尊称为“长”,署长、司长、所长等等。
总署负责人集中在中枢,公署作为次级地方上的府城官府相当于后世的省级,县级用司,乡镇用所。
地方行政分了三个大级别,为知府、知县、知镇。另有三个小级别,乡长、村长、保长。
这样改后,把各种署级衙门的乱七八糟关系给理顺了,级别高低也分的很清晰,而且不用大动干戈地全盘改动,确实是比较理想的方案。
毕竟还未正式宣布立国称帝,很多事不能大刀阔斧地改,将就用着先,以后再完善。
在札子上注释上自己的修改建议,发回秘书总署,剩下的细节修缮就不用在意了,他着实不想年节里还没个消停日子。
打个长长的哈欠,伸个劲儿十足的拦腰,把杯中还热乎的茶水一口喝尽,朝门外叫道:“刘忠。”
“在。”
“备马。”
“主公,外面下了小雨呢。”
“下雨了?”推开窗户,清冷的空气迎面扑到脸上,夹杂着冰凉的雨丝,整个人一激灵,疲惫慵懒的感觉一扫而空。
“那算了,你搁外头冷不冷?”
“属下不冷,这点小雨小风的算个啥,早年我和姐还在北地雪地里搭窝夜宿呢。”刘忠有些感动,却也满不在乎地道。
“年轻就是好啊。”笑笑,忽然脸上笑容挂不住了。
自己才二十七啊,过的却跟个中年老汉似的生活,宅在府里时候多,难得出去溜达溜达。细算来,上次出门还是十多天前跟白菲菲在东柳巷18号缠绵的时候。
不过,大过年的出去找人家缠绵似乎不太合适,闹不好后宫里要生怨。想来想去,自己似乎只有睡觉来打发这年假的无聊时间了。
好在躺下还未多会儿,金人阿鲁弟便单独来拜访他了。
这厮能来南方的确是出人意料,虽然算不上金国正式的使节,但也能代表金国太祖皇帝完颜阿骨打的某方面意思。
把人请到偏厅里而不是议事厅,侍女端来热茶后退了出去,阿鲁弟寒暄几句便话入正题,把此趟出使南下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们皇帝陛下对您麾下军队使用的火器很感兴趣,此番派我前来,只谈买卖,不谈公事。”
一副就知道你要买火器的表情,毫不掩饰地笑道:“咱们是老朋友,我也不妨直言了。火器乃国之重器,怎可轻易相授予人?你是代表皇帝,还是真以商人来谈这桩买卖?”
阿鲁弟骄傲地道:“皇帝陛下已赐予我处理这桩买卖的权利,你可以把我看着是使节。”
“可毕竟不是使节,对吗?”打趣了句,看对方难堪的面色,又缓声道:“开个玩笑罢了,不知道你们想以什么代价来买我们的国之重器?”
“价格你开。我知道你们有一种可以发射重达十八斤铁弹,射程三百余丈远的火炮,还有可以手持能打出许多铁丸的火铳枪,此两种我们都需要。”
开什么玩笑!而且,十八斤炮弹的应该就是46口径的火炮了,有效射程最高才两百丈远,也没对方说的那么牛逼。
不过对方显然是做了充分准备,看来那完颜阿骨打很是关注宋国朝廷和叛军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