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夏日,皇城内,贞观殿,武后内寝之中,却是一片春意盎然。在宽大的御榻两侧,尚且侍候着两名躬身俯首的宫娥,不敢将视线放在榻上的撩人春景上。
太后武氏,罗裳半挂,极为慵懒地躺于锦榻间,时而扭动一下身子。薛怀义两手中指很长,口舌并用,尽力地取悦于武后,甚是积极。
“陛下,小僧伺候地如何,您可曾满意?”抬起头,殷勤地望着武后,希望得到点肯定。
“唔……”武后只是淡淡地应了声,不过双手在薛怀义的光头上用力按了按,意思很明显。
武后如今已年逾花甲,虽然精擅于保养之道,妆扮巧妙,却也早褪去了年轻时候的妩媚多姿,极尽妍态。不过近年来,大概是有了这薛怀义的滋润,风采却是稍稍恢复了些,对其人,也甚是宠爱纵容。
得到了武后的反馈,薛怀义更加卖力了,心头实在火热。如今榻上欲与他**的可是皇帝的母亲,当今天下最具权势的女人,过去只有太宗皇帝与先帝方能尝之。故哪怕武后为一老妪,薛怀义依旧能激起些**。
不过这些许征服感,薛怀义也只能yy一下,武后强悍,在榻上,也不是任由男人摆弄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武后可让薛怀义好生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六十隔墙吸老鼠”,他薛大师的身体竟然有些扛不住。
此次入宫,薛怀义吃了某种“猛药”,准备好好侍奉一下武后。他见识虽然不广,却也知自己如今的风光全来于太后的宠信,于他而言,取悦好武后,就是正事。
前戏既足,正欲举枪掀起战争,一解躁欲,殿外边传来宦官小心翼翼的禀报声:“启禀太后,内卫府肖阁领求见!”
闻声,武后摆脱薛怀义,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深呼吸几口,对外吩咐道:“让她在殿外候着!”
言罢瞥了眼薛怀义,薛怀义赶紧下榻提上裤子,穿上僧袍袈裟。被这突然打断,薛怀义难受得紧,脸涨得通红,欲火焚身,但他可不敢对武后行“霸王硬上弓”之举,只能忍着。
“你退下吧!”悠悠然坐起身子,武后恢复了威严,淡漠道。
“是,小僧告退!”薛怀义躬身退去。
压抑着满腔的欲火,至殿外,便见到一身内卫装扮的萧清芳,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过见着萧清芳的姿容,成熟风情让他心动不已,颇为轻佻地对其笑了笑,竟然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去摸摸萧清芳的脸蛋。
被萧清芳轻易避过,横眉冷对之。
“肖阁领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呀!”见其反应,薛怀义调笑道。
“太后有谕,宣肖阁领入殿觐见!”在萧清芳怒气狂涌之时,内里的传唤声,打断了薛怀义。
冷哼一声,萧清芳径直越过薛怀义,入殿。
“这肖娘子,迟早有一日我要将你弄到榻上!”贪婪地望着萧清芳内卫甲群下依旧紧俏的臀部,咽了咽口水,薛怀义低声放荡道。
随即,急匆匆离开贞观殿,他的身体可还火热着,得找个女子缓解释放一下。心中难免后悔,早知不吃那“猛药”了,以他的本钱,卖卖力,还是能满足武后的。
萧清芳在入殿之前,瞥了眼薛怀义的背影,目光冰冷,杀意忽现。
“臣内卫府阁领萧清芳,参见太后!”进殿即拜倒,在武后面前,萧清芳表现地极为恭顺。
“平身!”武后已然恢复了正常状态,清冽的目光在萧清芳身上停留了片刻,沉声问道:“鱼保家之事,可曾调查清楚?”
“启禀太后,确系有人作祟。臣沿线索率人向北搜寻,于北邙山附近一处农家发掘投信之人的尸体。对方处理地很干净,没有留下多少痕迹!”萧清芳低眉顺眼禀道。
眉头稍皱,武后面露狐疑之色:“这背后定有隐情,其人目的就是鱼保家无疑,不过一个小小的鱼保家,值得费这般周折?还是,个中有什么秘密?”
武后呢喃之声,传到萧清芳耳中,令其心中冷笑。武后明显是想多了,目光平静地望向武后,萧清芳拱手道:“臣会加派人手,尽力侦破此事,捉拿鱼保家,弄清前后事!”
“罢了!一个鱼保家,不值如此,稍稍留意便是!”武后摆摆手。
“可是太后,这背后定然隐藏着逆贼啊!”
“无妨!”武后面露不屑:“一群蛇鼠之辈,总有其露出马脚的时候,早晚将之剿灭!”
武后自然清楚,在这洛阳内外,乃至整个大唐天下,不知隐藏着多少反武势力。不过她一向分得清主次,此时消灭政敌,削弱李氏宗族力量,巩固她的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隐藏在暗处的“蛇鼠”贼子,日后总有时间慢慢排查清理,她的内卫可是每天都在壮大,替她嗅着反武逆贼的踪迹。
……
待到翌日清晨,李俭果断向袁客师告辞,欲归总坛。他实在不愿与其多待,其实就是他对袁客师有种恐惧感,这个老狐狸,阴险狡黠,还拥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面对他,李俭是真的很心虚,尤其是在他还不够强的时候。
换身装扮,李俭又是那浊世佳公子,安步当车,朝中北郭城门而玩味。
萧清芳要见他!
这女人!
如今自己被袁客师收为弟子,那萧清芳算得上是师姐了?
纸条裹入手心,揉动几下,化为碎屑。李俭即时折返。
一处寻常的宅第,李俭敲门而入,很安静,整座宅院没有多余的人。内堂之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