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村长的脸色都变了,低声跟大伙说,老辈人说的话果然没错,井里有要命的东西。
他让大伙把石板搬来,再次把井口给盖住。
大春领着人去搬石板。
这个时候,有个年轻人走过来,趴在井口向井下看了看。
村长跟他说,愣子,没看到吗?绳子都被咬断了,你离井口远点!
他名叫愣子,出名的胆大,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手忙脚乱的村民,忽然笑了。
他指着村长的鼻子说,“大叔,你总是跟我说,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神的。
就断了根绳子,看把你们给吓的!”
他的话让村长无言以对的。
村长指了指绳子,跟他说,你自己看看,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愣子走到绳子跟前,看了一会,跟他们说,“说不定是水桶卡在井壁上面,你们用力一拉,绳子就断了。
你们把井封了,以后怎么浇稻田?
要是颗粒无收的,这大半年不是白忙活了吗?”
听到他的话,大伙都停了手。
因为重新打井已经来不及了。
几天内要是不下雨的话,稻田里的秧苗非得枯萎了不可。
大伙也都没了主意。
愣子说,关键时候,还得我帮你们!
他跟大春说,“大春,你再去弄一根绳子来,然后再找个结实点的土篓。
我下去看看,要是有水,抽出来就能浇地了。”
大春有些拿不定主意,站在那里看着村长。
村长跟愣子说,“你可别乱动,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没听老辈人说吗?古井要出水,必须先喝血!”
愣子不耐烦的说,“那都是胡说八道!哪有井喝血的!
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怪你们的。”
听他这么说,村长让大春去准备东西。
不一会一根更粗的尼龙绳被拿了过来,同时还有一个很结实的土篓。
愣子让大春把绳子绑在土篓上面。
并叮嘱着她,一定要绑得结结实实的,否则掉下去就麻烦了。
听到他的话,大春一点也不敢马虎。
绑完后,让愣子站在土篓里面,好几名大汉拉着绳子。
愣子站在土篓里,手抓住尼龙绳,让大伙开始放绳子。
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柄手电筒,随着土篓缓缓的向着井下落去。
看到井绳被弄断后,我也觉得井下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可是又说不好。
如果井绳真是被咬断的,那么井下的东西牙齿肯定非常锋利。
我跟着村长他们到了井边。
村长和大春用手电筒向着井下照去。
井里黑魆魆的,看不到底。
刚开始时,还能看到愣子的身影。
随着井绳不停放下去,愣子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并彻底在手电筒的光束中消失了。
大伙都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
绳子还在往下放,愣子跟他们约好了,绳子放到底后,会拉几下绳子的。
绳子放进去足有四五丈深,可还没到底。
古井比想象的深多了。
有人冲着下面喊道,愣子,你没事吧?
愣子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继续放,你们放心,什么事都没有!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又放了大约一丈多深,大春忽然说道,“不对劲哦,绳子怎么这么轻。
难道是到底了,愣子已经下去了吗?”
有人喊愣子的名字,可一连喊了好几声,下面也没人回应。
村长皱着眉头说道,要是愣子在下面,肯定会吱一声的。
大伙不再放绳子。
大春说,“愣子性子倔,可能是不耐烦了。
你们先别急,等一会再喊他。”
大伙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看样子土篓还没到底。
因为一松手,土篓还在往下落。
大春把绳子拴在旁边的大树上面,跟大伙蹲在井边抽烟。
大伙谁都没说话,不一会,地上就扔了很多烟头。
可井下的愣子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村长真有些慌了,问大伙,“会不会是出事了?
要是愣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老娘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唉,我真不该让他下去。”
村长走到井口,朝着下面喊了两声,仍旧没人回应。
村长说,大伙先把土篓拉上来看看,实在不成,再安排个人下去。
一听说还要让人下去,村民都躲得远远的。
大春跟几个人一起拉绳子,土篓很容易就被拉了上来。
还没等土篓露出来,大伙就看到绳子上沾着斑斑血迹。
我跟魏子杰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随着一声惊呼,土篓整个露了出来。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搭在土篓上面,血把土篓都染红了。
大春的手一抖,土篓差点再次掉进水井里面。
我赶紧上前一步,把绳子拉住,然后把土篓从古井里面拿出来。
连同那根断臂一起放在地上。
望着那根断臂,大伙都两股战战的。
村长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完了,这是愣子的手,他娘会剥了我的皮的!”
手臂的断口处非常恐怖,就像被活生生从身体上撕下来的似的。
当时肯定很疼,却没人听到愣子的惨叫声。
虽然愣子离上面有好几丈深,可惨叫声还是能听得到的。
魏子杰说道,很可能在手臂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