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不放心又去了他家。
他娘说,回来了在西屋睡觉,我当时放了些心,就跟他娘在闲聊天。
可是到了下午,刘岩还没起床。我跟他娘敲门,一直也没人回应。
我们把门推开,看到那一幕,他娘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毫无血色,似乎仍旧沉浸在巨大的惊惧中无法自拔。
我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极有可能出事之后,刘大富并没有通知别人,第一个就来找我了。
奶奶着急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大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我也说不清楚,所以才求大侄子跟我走一趟。
他终于说到了正题上,我看了奶奶一眼。
奶奶说,宇儿,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乡亲,外人的事我们都会解决,自己家人的事更不能不管!
奶奶的话说得不软不硬的,让刘大富非常尴尬。
我点点头,把装着工具的背包带着,然后急匆匆的跟刘大富往院子外面走。
刘大富边走边说,我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刘岩娘。该怎么处置,还要听你的意见。
我叹了口气,寻思着,如果当初你肯听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刘岩家和刘大富家一样在另一条街上。
路上有人跟我们打招呼,刘大富都没有心情理会他们。
到了刘岩家门口,他立刻变得战战兢兢的,示意我走到前面。
虽然以前也遇到过很多怪事,可是有爷爷在身边,我有了主心骨,所以并不会太在意。
这次则不同,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得硬着头皮去应付。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心神,然后迈步走进院子。
刘岩娘正软软的倒在屋外的门槛上,估计晕过去后就一直也没醒过来。
我掐了她的人中,过了一会,她才慢慢醒过来,之后就哭天抢地的嚎个不停。
我让刘大富留在外面照顾她,我自己向房里走去。
刘大富叮嘱着我,侄子,你要多加小心!我点点头。
刘岩家一共有三间瓦房,进门是外屋,过道两边是灶膛。
东屋是刘岩父母的房间,他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一般只有他母亲一个人在家。
刘岩则独自住在左手边的房间里。那个房间的门半掩着,我迈步走进去。
当往炕上看的时候,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刘岩正坐在炕上,被子披散在一边,似乎是睡到半夜时坐起来的。
他的一只手伸进嘴巴里,他的嘴巴不大,根本没法把手伸进去。
可就像嘴里有什么东西似的,他一定要把它给掏出来。
他的嘴角已经裂到了耳边,嘴巴张到不可思议的角度,整只手都伸了进去。
血沫子顺着手臂流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应该是被自己的手给活活憋死的。
他的表情却很安详,似乎死前并不怎么痛苦,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死法。
我并没有直接碰他的身体,而是在周围搜寻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想把被子移开,然后让人来把他尸体搬走。
就在我挪动被子的时候,一条长长的蛇皮袋一样的东西从里面露出来。
好长的蛇蜕!蛇皮像是不久前才蜕下来的。
我很小心的把周围都找了一遍,并没找到那条蜕皮的蛇。
刘大富说的没错,这件事肯定跟他们弄死的那窝风水蛇有关系。
这个时候,刘大富扶着刘岩娘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跟刘大富说,大伯,快去叫人来处理尸体。
刘大富这才反应过来,把哭天喊地的刘岩娘拉到一边,然后到村子里去喊人。
不一会,院子里就站满了人,可看到刘岩的死相,没人敢靠近。
我让人搭好停尸床,打算把刘岩搬到上面去。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仍旧保持着坐姿。
他的一只手插进喉咙里,得先把他的手拉出来才行。
虽然有几名刘家子弟在旁边,可他们的脸都是绿的,更没人敢碰他的手。
其实我心里也很没底,可大伙都在看着我,我当然不能给章家人丢脸。
我鼓起勇气,抓住刘岩的手腕。
他的手伸到了喉咙处,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的手从喉咙里拉出来。
他的手变成了惨白色,手指紧紧的并拢在一起成拳头状。
手里牢牢的抓着一个细长的东西,那是一段蛇体!随着他的手被拉出来,一半蛇体也被拉到了外面。
蛇还是活着的,仍在拼命的向他身体里爬去。
蛇是黑色的,身上长着白色的网格。一看到蛇,大伙就头皮发麻。
随着嘭的一声,蛇体断了。除了他手里握着的一尺多长的蛇体外,另外半截蛇体已经钻进他的肚子里。
我眼看着他肚子上浮现出一道蛇形凸起,并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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