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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曼一路追击那头类似犀牛的硬甲兽,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要拉停它需要一些技巧,她一边让大鹿用风刃风刀削兽脚绊它,同时她也不断地施用木系小法术调动周围的植物来给这个大家伙施以妨碍,拦不住它起码也能缓一缓它的速度。
在这连续不断地骚扰下,那头凶兽奔跑的速度和节奏慢慢地被打乱了,它每被绊一次就要乱一下,花两三息的时间重新调整,卢小曼骑着大鹿一次次地抓住这点时间差一点一点地拉近距离,更加奋力地给它设陷阱绊腿,如果能把它绊倒就最好了。
体重这么重的一头凶兽,一旦摔倒想爬起来不容易,可想绊倒它同样也并不容易,卢小曼甚至都用了陷马坑,但碰到土系妖兽,地上挖什么坑都没用,而持续不断的骚扰反倒激怒了它,不再跑了,停下来掉过头,细长的尾巴在身后左右来回甩着,蹄子刨土,准备硬拼。
见它终于停下来卢小曼喜上眉梢,身影迅速地从鹿背上消失,只让大鹿单独地冲向这凶兽,她则借机用瞬移转瞬来到这凶兽的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趁它的注意力还在冲过来的大鹿身上,看准甩尾蹬蹄的间隙,火红色的剑气在剑身上凝聚成凝实的一束剑光,准确无误地扎入了它的菊花里。
“呜~”
满身硬甲无懈可击的凶兽哪里想得到致命伤害来自身后,腹内剧痛,脚步踉跄,但死撑着不倒,而是妖力激发做拼死一搏,自己死无所谓,死前要把伤它的人一并带下去。
卢小曼顿时感到眼前一黑,随即就是窒息感,不管如何呼吸,都只有浓重的土腥气窜入鼻尖,被活埋的恐怖感受袭上心头,偏偏她还挣扎不出来,手脚都不像自己的了,完全动弹不了似的。
就在她想屏住呼吸试一试瞬移时,突然又觉得身上的重压好像轻了,那种要把她埋到地下十八层的束缚感没有了,但呼吸依旧受限,她下意识地活动着手脚,总算四肢的感觉回来了,不知扑腾了几下,衣领子好像被什么叼住向着上方用力一扯,眼前一亮,终于重见天光。
被从地下拽出来后,卢小曼并未被立刻放下,而是依然被拽着衣领子向安全地带拖了一段距离,直到她挨着一棵树干坐起来,一颗鹿脑袋还凑到她脸旁,将她一脸的泥土草根舔干净。
卢小曼喘着粗气,感激不尽地摸摸大鹿,然后发现现场很安静,那头凶兽没声音了。
“这么安静?我被埋了好久?那兽死了?”
大鹿温柔地舔掉她沾在头发里的草屑,拱她站起来自己看。
卢小曼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先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地面土质凌乱,就是一副刨过土把她从地下挖出来的那种样子,在这乱七八糟的地面上,躺着那只差点带她一起死的凶兽,四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蹬踏挣扎,另外,比较显眼的地方是,它的口鼻处有一团火红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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