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加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坚持下去。”
舒绿,谁是舒绿?对,我,我是舒绿。
纤瘦的手腕上,转运珠光芒微微亮起,柔和的白光,混合在无影灯的光芒中,丝毫没有被人察觉。
又一轮抢救过后,手术台上的舒绿仍没有丝毫起色。
主刀王医生摇摇头,显然准备放弃了。
他与舒绿爸爸是发小,同住一个大院四十来年,对这个手术相当重视,可医生不是神,治得了病,抢不回命,竭尽全力之后,放弃也是无奈之举。
“病人恢复心跳。”
惊喜的声音响起,王医生顿住脱手套的手,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地看向心电监护仪,原本平直的线条开始有了起伏。
“快,继续抢救。”
一个多小时后,舒绿生命体征稳定,王医生出了手术室。
“老王这次手术怎么样?”
“手术比较顺利,只要人醒过来就没事了。过两天,再查一查指标,该忌口的东西一定要忌口,别弄得跟这一次似的,突然肾衰竭。”
舒母神色疑惑,“阿绿忌口一直忌得很好,而且我家饮食向来清淡,少油少盐,按理说不应该……”
听到此处,舒父的神色大变,他依稀记得翻找舒绿医保卡时,看到了一瓶喝了大半的饮料,只是先前并没有没在意。
舒父拿过舒母一直挂在手腕上的包,三两下拉开拉链。
舒绿不化妆,双肩包里的东西非常简单,舒父眨眼间就摸到了瓶子。
一瓶贴着优c果园标签的瓶子被舒父拿了出来,他将瓶子拿远些,正想看标签上的小字,标签就脱落了。
舒父捡起标签,伸手捏了捏有胶的地方,这是……双面胶贴合的,只是双面胶放的时间有些长,胶不太粘,随便碰碰就脱落了。
舒父拧开瓶子闻了闻,味道很陌生,他家应该没买过,他顺手就把瓶子递给了还等在一旁的王医生。
王医生从衣兜里抽出手,接过瓶子,闻了闻,又倒了点出来,放在嘴里尝了尝。
“浓缩果汁,喝起来有奇异果、杨桃和圣女果的味道。看颜色,奇异果和圣女果的成分应该不多,只不过这两种水果的味道比较大,把杨桃的酸甜味都给压下去了。阿绿误喝掉了半瓶,难怪血肌酐会骤升。”
“阿绿最近长了个口腔溃疡,一直在喝果汁补充维c,难道买的时候买错了。”
舒父看了舒母一眼并未接话,他垂下眼睑,遮掩住眼底的阴霾。
看那标签,可不像是阿绿买错了啊。
“具体什么情况等阿绿醒来问一问就知道了,你们也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先去休息一下吧,如果有什么新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老王多谢了,等阿绿出院,我和你嫂子请你吃饭。”
王医生摆摆手,“多少年的交情了,还说这些客气话。好了,你们休息,我先去忙了。”
舒母双眼含泪地看着不远处的手术室,舒绿被推了出来,准备乘坐电梯,转送到13楼肾脏内科的重症监护室。
舒父比舒母理智些,推推舒母,“走吧,我们去给阿绿办住院手续,再回家拿些衣服来,等阿绿转到普通病房,就用得上了。”
什么劝慰的话都比不上这句中听,舒母连连点头,“还要准备盆子、拖鞋、保温杯,你再想想还需要什么。”
此时的舒绿,或者说“舒绿”,正走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空间无穷无尽,任她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她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脑袋,每当她回想她是谁,她经历过什么,她又准备做什么时,脑袋便会传来剧痛。
几次下来,她不敢再多想了。
自她有了意识,开始行走,她的脑海中便一片混沌,除了记得自己叫舒绿,有仇人想杀她之外,几乎不记得什么了。
空间最深处,一抹绿色悬停在空中,舒绿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这抹绿色下方。
她抬起手,绿光像是受到了召唤,自动落到了她的手腕处。
火辣的灼痛感传来,她抬起手,垂眼看去,前臂骨骨缝位置,出现了一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金色铃铛印痕,看上去像个金色的纹身。
她右手覆盖在手腕上,好半晌,痛感才慢慢消失。
磕哒磕哒声突兀响起,由远及近,白白的粽子状的物体费力地朝她这边滚来,那物体上挂着的铃铛,造型与舒绿手腕处的印痕一模一样,磕哒声便是铃铛触地发出来的。
“亲爱的小姐姐,我叫梦言,你不认识我,可我已经认识你九万二千年了。在你是一颗团子,我也是一颗团子时,我曾跟自己打赌,看我们谁先有形体。”
“若你先有形体,我就认你为主,若我先有形体,你就要投喂我很多很多好吃的。锵锵,你赢了,你现在是我的主人啦。”
舒绿:“……”
梦言讲得欢快之时,舒绿空白一片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两个字“器灵”,继而一大段关于器灵的描述显现出来,就好像舒绿本来就知道一样。
她点点头,哦,原来很高级的法宝才会诞生器灵,器灵都具有成长性。
“你是什么法宝的器灵?”
听到舒绿问及最得意的事,梦言滚滚滚,滚到舒绿脚边,那张没牙的口,嘚吧嘚加速翻动起来,“呐,我是筑梦铃的器灵,我很厉害。小姐姐你这具肉身……客气点说……真糟糕,想要多活几年,还得靠我。”
梦言说着,身上倏忽出现一道绿光,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