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了下。
鲍老板继续说:“昨晚你在法会现场是不是?还捐献了三百块对不对?刚才进浴场的时候我就认出你这抠门鬼了,什么消费者、旅客都无攻自破了,泰师傅又看出了你身上纹身的门道,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想要干什么?不说实话别指望能出蓝天大浴场!”
黑西装壮汉和保安们听鲍老板这么一说,不约而同做出了要干架的姿态。
我们三人紧张的靠到了一起,吴添带着哭腔说:“怎、怎么办被包围了啊,他们人这么多,硬拼是死,不拼也是死,这里又是他们的地盘,我看还不如求饶呢。”
刘胖子狠狠瞪了吴添一眼,说:“吴老板,我还真鄙视你,老子死也不会向害死我老娘的凶手求饶!”
吴添咽了口唾沫说:“死胖子,形势比人强啊,留着青山在才有柴烧啊,不然你仇报不了不说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刘胖子哼道:“老子已经怒火中烧了,还要什么青山。”
吴添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说:“该怎么选你倒是放个屁啊。”
我环视着虎视眈眈的黑西装壮汉和保安没有吭声,吴添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他说了两个选择——硬拼和求饶。
硬拼无疑不是最好的选择,对方人多势众,光凭我们三个根本打不过,强弱分明,硬拼吃亏的只能是我们,但求饶也不现实,我的字典里还没有求饶这两个字,如果能在这两者之间取一个平衡就再好不过了。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鲍老板法会上那贪钱的嘴脸和刚才他鄙夷白阿赞泰的表情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我猛的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只不过这办法太过冒险,就是一场赌博,输了可能连命都没了,但要是赢了的话我们不仅能够脱险,甚至有可能帮刘胖子把仇给报了!
我看向刘胖子和吴添问:“你们信我吗?”
吴添哆嗦道:“不用挨打我就信你。”
刘胖子毕竟不是神人,这种局面也让他紧张,他说:“罗老板,这时候问这有意思啊,我不光信你妈,我主要是信你啊,要是不信你我也不会一直听你的保持冷静了,有办法就快说,要死啊。”
他们俩这么说我就当他们默认我的办法了,于是深吸了口气看向了鲍老板,说:“先让你的人退开,我什么都交待。”
鲍老板倒是很有大将风度,扬扬手把手下全都支开了。
没了黑西装壮汉和保安围着,我心理上也没那么大的压力了,说:“其实我是一个牌商,同时还是一个阿赞师傅,我的店面就开在武汉的汉正街里,这次我来孝感这边是接了一桩驱邪生意,我的雇主叫严大勇,就是这个黄毛的宗族表叔,那晚我来参加法会实际上是跟踪了黄毛和他的表叔严大勇,因为严大勇临时变卦了,我不想生意溜了,所以就跟踪他无意中闯进了你们的法会。”
黄毛愣了下。
我说:“我的那辆丰田霸道还停在浴场外面的停车场,黄毛,你应该认得那辆车,那晚你不是说要撬了开上兜兜风嘛。”
鲍老板看了黄毛一眼,黄毛点了点头说:“实话,他确实跟踪我们了,那晚我是这么说过。”
刘胖子和吴添都诧异的看着我,他们还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实话都告诉鲍老板。
我接着说:“鲍老板,我的身份你完全可以去调查,我的店在工商局有注册,你上网随便一查就查到了。”
鲍老板不置可否,只是凝眉看着我问:“你第一次来浴场是为了做自己的生意,这还说的过去,那你今天又带了两个陌生人来浴场是为了调查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是调查,是想研究。”
鲍老板疑惑道:“研究?研究什么东西?”
我笑说:“研究你们敛财的手法啊。”
鲍老板表情尴尬了下,估计是我说他敛财太直白了,但他并没有动怒,这证明我已经成功吸引住他了,他很想听我接下来说什么。
鲍老板努力掩饰着尴尬,笑说:“真有意思还搞上调研了,哈哈。”
我赔笑说:“可不是嘛,那晚来了法会见识过你们的敛不好意思,我不该这么说,那晚来法会见识过你们的赚钱手段后很受启发,你们一场法会的收入让我叹为观止,比我的佛牌店赚钱多了,我那佛牌店虽说开在汉正街人来人往的地方,可真正买的却没有几个,一年下来的收入根本没多少,唉,逼得我只能带着助手到农村去揽生意了,所以我很、不,应该说相当动心。”
鲍老板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看样子开始相信我说的话了,实际上我说的确实是事实,能让人相信也很正常。
鲍老板悠闲的将双手叉在了胸前,迟疑了下问:“那你又调研出了什么,又想怎么样?”
我笑说:“你们的法子太好了,很值得我借鉴,本来我想偷摸离开不惊动你,然后去别的地方,学习你们的法子也搞法会赚钱。”
鲍老板哈哈大笑说:“黄毛,你看到了吧,这是业内人士给予我的高评价,都要开始跟风模仿了,哈哈哈。”
黄毛拍马屁的竖起了大拇指,说:“那是,鲍老板的智慧顶呱呱!”
吴添已然明白我的套路了,跟我打起了配合,笑说:“老板,我们无意跟你抢生意,想去别的地方办法会呢,而且我们还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我点点头说:“没错,因为我是一个真正的阿赞师傅!办起法会来自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