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染血八百里,上达天听龙颜怒。
当宫门打开,阵阵高呼响彻皇宫:“渔阳郡受袭,守军十不存一,危在旦夕,恳求陛下增援!”
传递文书的信使摊到在大殿之上,皇帝身边的人立马将其手中信件呈递上去。
朱鸿天道:“将人带下好生照顾。”随后他一目十行,越看脸色越黑,最后咆哮道:“岂有此理,简直大胆妄为!叶统领,看看你的好儿子。”
叶武还以为自己儿子出事了,他急忙捡起被朱鸿天摔出来的折子,看完后连忙扑倒在地,高呼:“陛下,冤枉呀,臣子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肯定是歹人陷害于他。”
“哼,具体如何朕会查清,希望真是如此才好!”朱鸿天冷哼一声,而后面色收敛恢复淡然道:“渔阳郡受敌,不管真与假,国土不容有失,何人能替朕去一趟?”
朱鸿天话音刚落,叶武便跪拜道:“陛下,臣愿请战,诛杀进犯之地。臣子一事,若真无法无纪,臣必然大义灭亲,给陛下、给渔阳郡上下一个交代。”
朱鸿天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其他的臣子,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为他分忧,因为战事,如此朝中能够打战的武将基本都派出,留下来的都是拱卫西京各军的将领,还有一些之前因伤耽搁的。
大家之前因为叶武的面子倒未出面,当皇帝的目光扫过他们时,他们不能再不作为。
其中一名老将道:“陛下,臣虽老朽之躯,但为陛下赴汤蹈火,马革裹尸。”
“袁爱卿严重了,你对朝廷的贡献朕看在眼里。”朱鸿天肯定一番后道:“还需要年轻人多闯闯,爱卿镇守西京,如此朕才安心。”
朱鸿天这是变相的拒绝他,袁田心中无其他想法,如今这件事扑朔迷离,真假不得而知,朱鸿天明显是想派一个真正能够做事的人去。
叶武不能,谁知道会不会帮亲不办理,而且他还是禁卫军统领,绝不能离京。他被陛下拒绝,但不能让陛下寒了臣子的拳拳之心,故而需要他出面给大家一个台阶。
剩下的这群人能打又不会偏袒的人似乎真不多。
终于有一个皇帝觉得可行的人站了出来,纪军,出生寒门,靠着自己的努力做到如今中郎将一职,他挺直着身板,单膝跪地请命:“臣,请战!”
“准!”朱鸿天批准:“纪爱卿令五千兵马,火速救援渔阳。”
然就在纪军准备领命出征时,突然又有一加急文书冲破宫门,依旧来自渔阳郡,信使凭着意志终于将信件送上大殿。和之前那位同样的待遇,然后朱鸿天再一次快速看完。
只是这一次他的面色有些古怪,但愠怒之色随即而来,他将这折子再次甩到叶武面前:“你自己看!”
叶武看后脸色阴晴不定,随后又一次高呼冤枉:“陛下,渔阳郡才受敌,转眼便解除危机,此事颇有蹊跷,望陛下明察,治其欺君之罪。”
他找到了辩解的点,为自己的儿子开脱,不管真假,都要往自己儿子有利的方向说。
此时大臣们也了解了其中始末,与叶家交好的几家纷纷为其聚势,抹黑渔阳郡柳飞云,玩忽职守、欺君罔上,一件件的大罪直接扣在他头上,仿佛真的如此一般。
朱鸿天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过在他思索着该如何安排时,又一份急件,只是这封是由他近侍递来,也有求援之说,但更多的是一份战后报告书。
一连三封,不似有假,但更令人疑惑,下面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朱鸿天的发怒让大殿为之一静,这种情况只派一个纪军前去或有不妥,想了想道:“叶勇,你与纪军一同前去,秉公执法,千万别让朕失望。”
“臣领旨。”叶勇出列领命。
朱鸿天需要一个制衡,这件事必须要处理稳妥才是,一连三封,一个不当怕是让人寒心,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让叶勇前去就是让他亲眼看看他那侄子的所作所为,免得到时判罪与皇家产生间隙。有纪军在一旁监督,应该不会过于包庇。
朝廷的兵马很快启程,柳飞云对于他们的讨论不知晓,但他们出来后的各种信息,如人员、数目、配备等等,第一时间便传了回去。
不得不说飞鸽传信的优势,在电报、电话还未出世前,比起马匹来快不知多少倍。
柳飞云得到信息后,刻意看了眼叶勇的名字,此人乃叶兵锋的叔叔,调来他的详细资料,明白他是个护犊子的人,或许会有一场交锋说不定。
“希望不要无理取闹,还有一个纪军在,问题应该不大。”
一正一反,制衡之道,柳飞云怎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你们怎么弄与我无关,不过千万别到时候给我扣什么帽子,否则有的是办法制裁你们。
兵贵神速,纪军、叶勇一行人急行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渔阳郡,然在途中忽闻自己的侄子被困云中郡,说服纪军前往救援。
理由很简单,云中郡已经攻下,而且如今围城之人不多,救援非常容易。再者云中郡一事疑点重重,需要当事人都在,否则死无对证将会只有柳飞云他们的一面之词。
纪军根据探子的信息,决定听叶勇的,这也算变相解决了渔阳郡可能面临的危机,提前起到救援的作用。
……
叶兵锋现在剩余的人并不多,但是守城倒不难,这里不是两国的正面战场,兵力不会很多。
当初这里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