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国危难之际,爱卿慷慨解囊,朕心甚慰。然连战耗财,国库无存储,望爱卿再献心意,以解朕之忧虑。钦此!”
这样的圣旨,柳飞云又一次听说到,他直接愣在当场,如何接过圣旨的也不知道。
但这圣旨简直就是无赖,自己又不能不捐,对于捐多少还需思前想后。最让他担心的是,这次过后,这皇帝以后不会经常给自己再发几道要钱。
“我次哦,这皇帝不会要钱要上瘾了吧!”柳飞云在心中揣测,若真是如此,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
“爵爷,爵爷?”那位公公轻声地提醒着柳飞云。
“啊?不好意思,刚刚在思索家中能拿出多少银两,对于陛下的关爱,作为臣子自然不会退缩。”柳飞云绝对不会说出心里话的。
公公倒没在意,慈眉善目道:“那爵爷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差人去取。”而后他对身边的林玉雪道:“小雪,去库房去两万两的银子来。”
林玉雪心中可不情愿了,然自己丈夫发话,而且还是圣旨,她不得不去。
一行人将钱抬了上来,柳飞云道:“公公,钱在这,你点点。”
“不用,陛下旨意,多少在乎于心,洒家认为爵爷心意十足。”
“那公公多加美言才是。”
柳飞云差人给他送了锭分量十足的金子,可让这位太监心满意足,心中想着这位爵爷做人真实在,自己来几次赚的可比以往多的多了。
他笑着道:“请爵爷放心,洒家一定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那先回去复命了,爵爷请留步,无需相送。”
“公公请,路上多加小心。”
送走了这剥削的主,某一刻柳飞云真想派人半路给劫了,都是自己的钱呀,凭什么你一句话就都拿走。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破财免灾,希望以后这皇帝不要这么没下限就好。
从门外回到里屋,柳飞云第一眼就看着噘着嘴生气的林玉雪,她现在其实也不过十七岁的孩子年纪,怎会没有些性子。
柳飞云道:“咋了,我的小宝贝?”
“云哥,凭什么呀,皇帝怎么能这样,没钱了就向我们要吗,一次就够了,竟然还来一次。”林玉雪表示自己很不开心,心疼自己的钱呐。
柳飞云安慰道:“不就这点钱嘛,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可也很多呀,两万两,小雪家一年都没有这么多的收入。还有皇帝若是贪得无厌咋办,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
“你呀。”柳飞云勾了勾她的琼鼻,将其搂进怀中:“放心好了,应该不会再来的,若是一次两次还好,皇帝若真一直向自己的臣子要钱,一旦泄露,国难就当头喽,他们不傻。估计只是趁这次机会多充实一下国库罢了,有钱心总是不慌。”
“可为何老是找我们要?”
“小人作祟,亦或是这个陛下知晓我们钱多呗。”
柳飞云赚的很多钱有一大半会运回山谷储存起来,三柳庄留下的只是小部分而已,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两边加起来的财产究竟有多少,难道已然富可敌国?
不过那又如何,不管多少,钱都是属于自己的,别人休想再平白无故的拿走。
林玉雪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两人没有太过纠结。吃过晚饭,散散步,看那夕阳重叠的身影,是他们接下来一辈子的写照。
有些人注定是不能安生的,比如柳飞云。这不,韩东城的事情暂时没出现新的情况,皇帝拿了钱似乎也把他给遗忘了。然前段时间因为自己种下的因,赐韩东城死亡嫁祸山贼,国家对于贼匪的打击,竟然有了一小部分流落到了白露县附近。
本来这群人应当如老鼠一般躲藏,然最近不知为何,突然暴动闯入村中打劫。打劫或许还问题不大,但死了不少的人,这影响就大了去了,他必须要处理妥当才行。
“查到线索没有,这群人现在藏在哪?”柳飞云对着县尉严肃道。
“没有,这些人藏的很深,自从洗劫了三河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属下怀疑他们已经离开了白露县。”县尉道。
“不管情况如何,加强巡逻警戒,这样的事决不能再发生,否则你我乌纱不保,甚至治罪入狱。”
“是,属下会让人加强巡逻。”
柳飞云点了点头,随后转头问主簿:“统计好了吗,三河村的损失如何,那些村民都安抚妥当没有?”
“都统计好了,亡六十,伤八十二,粮食和钱财被抢劫一空。”主簿将统计好的信息递给他。
柳飞云接过主簿递来的纸张,上面记录了这次三河村的情况,只能说用凄惨来形容。三河村一共六十户,一百五十多人,一下死了三分之一多,算上受伤的,完好的差点双手就能数得过来。
这群山匪还真下得了手,柳飞云心中默哀。
对于村民,作为一县之令,他不能不管不问,他对主簿道:“拟一个安抚的额度,本官每家再补他们十两,由我自己来说,让他们能够度过此次劫难。”
“大人仁慈。”主簿拜服,随后照他吩咐去办事。
“唉,多事之秋呀,咋就这么不能让人安生呢。”相比于麻烦,他更希望能够悠闲,劳碌命没有人会喜欢。这事看来还得让柳一他们出动才行,一劳永逸,免得时不时蹦出来给自己找事。
然此时他还不能离开,这个时候随时可能出现变故,他只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