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的交际还在继续,自然跟魏墨离没什么关系。
桌上没酒,老罗回去端了两个扎啤,递给周雍一个,开始对饮。
一口冰凉的啤酒下肚,老罗叹了口气:“真是每听一次你们的演讲,就会感概几天。我刚工作的时候,hw还是行业里很不入流的角色,只能去做县一级的设备,抢阿尔卡特,北电看不上的那些小单。没想到这才多少年,就已经成了行业巨无霸,现在居然连公有云都开始做了,过几年饭碗怕都被你们砸了。”
邢牧远大笑:“老罗,不带你这么夸张的,hw的公有云,不也都是租的你们的数据中心么,我们做大,你们一样赚钱啊。”
老罗点头:“说的也是,运营商不是什么事自己都做得了的,还是得你们这些专业的来。”然后把头转向桌上的每个人:“我总跟部门的兄弟说,别总以为自己是甲方,hw是靠着我们运营商活着,我们其实也靠着他们活,hw、zx这样的公司起来之后,我们通信设备成本降到了原来的几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我们的技术维护绝大部分工作是他们给做的,没有这些公司,现在yd的利润有一大半都是国外设备商的,我们应该感谢这些公司。”
说着,老罗举杯,又和邢牧远碰了一下,然后问道:“听说hw已经是全球最大的通信公司了?”
邢牧远立刻摇头:“哪啊,全球最大的通信公司是at。老罗大笑:“做售前之后果然不实在了,运营商吃的是国家政策饭,哪能和你们这些做实业的比。怎么样,看新闻总说你们全世界攻城略地,战无不胜,除了美国本土进不去,其他地方几乎没敌手,我看销量连着几年第一了。”
邢牧远苦着脸,有些尴尬的摆手:“哪有什么无敌手,现在欧洲也只是有了些知名度,还是得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啃。而且,所谓的销量第一,是算上手机终端的,如果只统计运营商通信设备,可能比爱立信高不了多少。”
老罗有些好笑:“这还不满意,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满足?”
邢牧远有些沉默,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不确定的说:“等hw、zx加起来能占全球70以上份额吧?”
一直没吭气的叶雨在旁边扑哧笑出来,心说,看不出这个油腔滑调的大叔,还挺有产业情怀的。
老罗也笑了,然后问另一个问题:“现在你们和zx打的可是真狠,听说国外投标也每次都是刺刀见红,我挺好奇,你们有没有合作过的时候?”
邢牧远笑了一下,突然换了一副很认真的语气:“那年lbycq的事情,我估计你也有听说,当时在lbyhr几乎全部回国了,但是hw、zx留下了很多人,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仍然有18个人留守,hw13人,zx5人,那几个月的时间都是在一起合作的。”
老罗饶有兴趣的插话:“为什么不回来呢?”
“因为他们一旦回来,lx通信就全断了。”邢牧远的脸上竟是少见的肃穆。
老罗突然定住了一样,半响没说话。
周雍暗叹,邢叔的忽悠水平好强大,现在这个反鸡汤的大环境能把励志故事讲的举重若轻,真是难得,回广州后要一定多蹭着去学习下。
老罗眼神悠远,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老家d市三大运营商通信全程没断,djyyd只断了几小时就恢复。别人都是从震区往外撤,你们hwzx的人都是背着包往里进啊。”
老罗站起身举起了酒杯:“谢谢。”然后一仰头,小半扎啤酒一口喝干,邢牧远也起身默默陪他干杯。老罗冲其他人道了个别,然后拍了拍邢牧远的肩膀,转身离开。
周雍招手叫服务员拿了三瓶啤酒过来,给邢牧远,林牧和自己倒上,然后举杯:“值得为邢叔的故事喝一个。”
被吵得睡不着的魏墨离竟然也听进去了,而且内容地点时间竟然与他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相似,这个发现令他暗暗吃惊,不过他已经确信这并不是他原来的世界,他的……故乡。
叶雨拿过酒瓶,给自己的杯中也倒满,无视周雍关切和疑问的目光,微微笑着:“我也一起。”同时,心说:不就是下午有个演讲嘛,这种事我之前又不是没干过。
严焰微笑的指了指肚子,说:“我就没法陪你们了。”然后,转过头:“苏戎,要不你也一起?”
苏戎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邢牧远这个大忽悠,要是他每讲一次故事,我就喝一次酒,现在估计胃病都喝出来了。”
众人大笑,然后有酒的几人举杯,各自饮了一些。
苏戎笑着拆台:“邢牧远,你说说,lby当时可是有zf军和反对派两个阵营,你们是给哪边做通信维护的。”
邢牧远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技术和政治无关,我们在lbl和bjx都派驻了工程师……”
苏戎嗤之以鼻:“切,不就是两边押宝么,说的那么高尚。”然后突然转头问林牧:“之前听邢牧远说,你是zt大桥局的?”
林牧还没有回答,邢牧远已经笑着插话进来:“林牧是我最好的朋友,zt大桥局的年轻技术专家,yn大桥项目里任首席结构工程师,你要有不懂的技术问题直接问他,大桥当年可是全球最高桥梁,我这两年总拿他的事情来吹牛。”
叶雨有些讶异的看着对面那个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清瘦男子,虽然皮肤一看就是野外晒出来的麦色,但是仍然掩盖不住一脸的文气,这个人难道能做那些传说中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