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桓以为曾嶙不识抬举,没想到并不是,而是曾嶙比榜眼和探花更加贪心,居然想直接攀上自己这株擎天大树,虽然他喜欢这种一心往上爬的人,但曾嶙如此好高骛远的行为,让他感觉有点可笑,毕竟曾嶙现毫无根基,甚至可以说现状是一无所有,状元的名头虽然能唬人,但却唬不住他,他知道,状元的前程一片大好,但也不是所有的状元都前程坦荡的,状元只不过代表了高起点,但接下来能爬多高,还要看个人混迹官场的能力,呆头书生什么的想都别想。他秦桓想要的,是跟超级大家族联姻,让自己的家族能够长久地风光下去,而不是用自己的女儿来笼络一个小小的状元。
秦桓沉默片刻,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缓缓道:“老夫确实有两个爱女,均都视若掌上明珠,你所说的,是老夫的大女儿牡丹,今年十五了,不过牡丹小的时候,老夫便与人定下了口头婚约,虽没有婚书为凭,但也不能因此而失信于人,毕竟我等都是读圣贤书之人,礼义廉耻信,不可缺亦。”其实他也就是想推诿一番,他的女儿根本没有与人定下婚约,圣人的言辞,向来都是当做挡箭牌的,说说便可以了,莫要当真。
曾嶙闻言露出失望之色,随即又不甘心地问道:“那相爷您的小女儿呢?她没有与人定下婚约吧?”
秦桓闻言微微蹙眉,道:“老夫的小女儿才十二岁,尚未到婚配之龄。”
曾嶙拱手道:“晚辈可以等三年。”
秦桓闻言一愣,曾嶙明显是想投靠自己,这倒是让他欣慰的,但他老是打自己女儿的主意,这让他很蛋疼,总不能说自己小女儿也定下婚约了吧,同样的招式不能重复用,毕竟这样也太假了,他只能敷衍道:“以后之事,以后再说吧,咱们今日先饮宴,来,老夫敬诸位一杯。”说罢端起酒杯。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说着祝酒词,然后全都饮尽杯中酒,曾嶙喝酒之时,用袖子挡住了脸,露出得意笑容,甄建教他的招式,果然有奇效。
秦轩一直在偷偷地盯着祁王看,现在祁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宿敌,对方明明只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屁孩,却三番两次地让他吃瘪,他是在吹捧声和赞扬声中长大的,咽不下这口气,他一定要赢祁王一场,不然就感觉百爪挠心。
祁王坐在那里不急不缓地吃喝,众人举杯,他却不举杯,非常不给秦桓面子,但秦桓也不在乎,当他是空气就行了,可秦轩看得越发生气,他爹可是权倾朝野的宰执,这货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居然如此不给他爹颜面,他不能忍!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双眼一亮,想到了甄建,甄建明显不是什么护卫,祁王却偏要带他进来,既然如此,何不从甄建入手,让祁王丢丢人呢。
一念至此,他找准了时机,忽然提议道:“父亲,如此饮宴也颇为无趣,不如派人来演武一番吧。”
古代贵族乃至君王的饮宴上,总会请舞女什舞助兴,若是不喜欢歌舞,也可以请武者来表演剑舞,江南这些文官整日醉生梦死,不喜武道,他们更喜欢看歌舞,秦轩主动提出要演武,倒是让秦桓颇为不解。
这时,有官员为了巴结秦轩,出言赞道:“此议甚妙,素闻相爷府上门客高手如云,今日我等当可大开眼界了!”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秦桓见状自然也不好推辞,便朝身旁的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人说道:“于贺,你们父子二人对拆表演一番吧。”
“是!”中年人朝远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招了招手,那青年人立刻会意,从墙角捞起两柄木剑在手中,跟着于贺走到大厅中间过道上。
于贺转身朝左右行了个礼,朗声道:“鄙人于贺,携犬子于松为各位大人演武。”
他说罢转身面朝自己的儿子,于松把左手的木剑抛给他,于贺伸手接过,父子二人同时摆开起手式,动作一模一样。
尚未开打,便掌声四起,众人纷纷喝彩叫好,反正他们也不懂,感觉看着挺好看的,就拍手叫好呗,毕竟是秦相家的门客,给个面子嘛。
演武并不是真正的打斗,而是以华丽的动作带来视觉感官的满足,二十一世纪有武术表演,但这个世界可没有,这个世界所有的武功,要么为强身健体,要么就是为了技击伤敌,演武反而成为一大难题,但姓于的这对父子武功路数全部一样,而且很有默契,他们二人演武,视觉感官非常好,所以基本已经成为相府最佳的演武二人组。
二人一番木剑对拆,招式华丽不凡,赢得掌声阵阵,好不容易结束了,又赢得了满堂彩,众官员纷纷拍马屁:“秦相府上的门客,都是绝顶高手,旁人只要能请到一个,便可保阖府安稳了,相爷却有三十六门客……”
秦桓摆手谦虚笑道:“诸位莫要如此说,他们还差得远呢,差得远呢。”
这时,秦轩也插话了:“父亲说得是,我相府的门客再厉害,也不过是从江湖中寻来的一些草莽,与宫中大内的高手比起来,就差太远了,今日我还看到,祁王带来的三个护卫中,有一个才十五六岁,如此年纪的大内护卫,晚辈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祁王闻言一惊,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众人听了秦轩的话后,纷纷望向他,议论纷纷,十五六岁的大内护卫?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众人皆知,想要达到大内高手的程度,至少也要十五年,难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