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皱眉问:“这是为何?甄建只是个太医而已。”
黑衣人道:“甄建曾在秦桓的寿宴上打败了相府的门客,秦桓此人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肯定会因为此事记恨甄建,你若是跟甄建扯上关系,那是自讨苦吃,你出事了不要紧,不要影响主人的计划。”
“我知道了。”许杰无奈轻叹一声,道,“我今天实在没办法,我爹蛆发背,京城的医馆都不敢治,只能去找甄建求医,以后我不去找他便是。”
“嗯,算你识得轻重,还有,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的赌鬼爹若是再不知收敛地往赌坊送钱,主人可就要出手了,前段日子有人去赌坊查他了,秦桓那老狐狸似乎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许杰闻言浑身一震,双眼无奈地望着趴在地上的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爹就是喜欢喝酒赌钱,怎么劝都改不了,他爹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沦为了别人的工具,还以为自己的儿子真的鲤鱼跃龙门,飞黄腾达了呢,说白了,其实许杰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也许他的“主人”计划成功之后,他就真的飞黄腾达了,但也许,他连小命都不保,一切都是未知,他有的时候很想放弃,但他已经无法回头,因为回头是死,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不可以让父亲陪着自己遭殃。
黑衣缓缓踱步,边走边道:“和户部尚书女儿的婚事,宜早不宜迟,明日你去催催他,最好在这几天就把婚事给办了。”
“是。”许杰无奈点头。
黑衣人从怀里取出一块羊脂白玉雕的玉佩递给许杰,道:“用这玉佩当聘礼,就说是自己的传家宝,免得再让人怀疑。”
“是。”许杰恭敬地双手接过了玉佩。
“好了,我先走,你平常小心一点,莫要显露武功,若是败露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黑衣人说罢也不待他回话,闪身出门,在黑夜中一晃,便消失不见。
许杰望着茫茫黑夜,在那发呆,他抬起右手,掌心的羊脂玉佩在月光下发出晶莹之光,这是极品羊脂玉,非常珍贵,可他一点都不稀罕,如果可以,他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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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乔迁之后,甄建翘班现象比较严重,也就初一和十五的时候去太医院收一下药材,顺便查一下账,平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如果没事忙,那就在家练武,有时候侯青兰盖桐还有祁王他们来了,就跟他们蹴鞠,蹴鞠在大楚很流行,因为大楚的太祖皇帝就非常擅长蹴鞠,而且蹴鞠这项体育运动传承多年,既能锻炼身体,又能集娱乐和拼搏为一体,非常具有意义。
甄建小学到初中踢了五六年的足球,算是非常有根基的,然而多年未踢球了,一时间有点生疏,练了一段时间,渐渐找到了球感,而且比以前更加厉害了,因为他现在是练武之人,猿击术最擅长的就是对于力量和速度的掌控,脚自然也变得格外灵活,四肢协调性今非昔比,以现在甄建的球技,若是回到二十一世纪,评个世界足球先生基本没问题。
蹴鞠的日子是快乐的,但快乐的同时,最怕有人来阻挠,以前他翘课去踢球,就怕被老师抓到,现在他是翘班踢球,就怕被领导抓到,很不幸的是,他被皇上抓到了。
他在酒楼后院弄了个蹴鞠场,跟盖桐、祁王还有侯青兰他们二队二蹴鞠,踢得正欢,然后就看到皇帝黑着脸走了过来,甄建当场吓傻了,翘班踢球被老板逮到了,而且这不是一般的老板,是随时会要人命的大老板。
其他人也看到了皇帝,纷纷停了下来,仿佛一群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吱声,其实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是为甄建担心。
皇帝阴沉着脸走到了甄建的面前,甄建尴尬地站在原地,等皇帝到面前后,谈赶忙行礼:“臣甄建拜见皇上!”
其他人也纷纷行礼。
“哼!”皇帝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鞠……蹴的不错嘛。”
甄建不知怎么回话了,他忽然想起来,祁王说过他父皇也非常喜欢蹴鞠,不禁脑袋一抽,抬头便问:“皇上要不要也来蹴一局?”
“嗯?”皇帝双眉一竖,瞪视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