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说的没错,的确是我欠考虑了,光想着能运送姜离,没想过我们三个的座位。
“还有!”杜薇指着竹排问,“桨呢?没有桨难道竹排会自己走?”
我被杜薇指出的这两个问题,说的有些惭愧,七宝却像是在听笑话一样,嘿嘿直笑。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用什么桨,一会儿我跟七宝一人拉一条竹藤,在前面游不就完了?”
“卧槽,让我当了一道儿的马,现在又让我当海牛,你丫可真不怕累死我啊?”七宝一听还要他拉,立刻不满的叫了起来。
“行了,权当减肥了,等救活姜离,大不了让咱们杜大小姐好好请你吃一顿。”
七宝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将目光移向杜薇。
“没问题,回去我就请你们吃大餐,但在这之前……”杜薇指了指我们面前的大海,那意思显然是在说,赶紧当海牛去吧。
我跟七宝对视一眼,耸了耸肩,然后一人抄起一根树藤缠在腰间,拖着姜离下水,杜薇也没闲着,一只手在后面推动竹排,另一只手划水。
竹排的浮力还算可以,海上这时候也没什么风,没费多大劲,我们三个就把竹排弄到了田刚的船下。
我让七宝跟杜薇先上船,我用树藤又把冰疙瘩跟竹排一块加固一下,免得一会儿往船上拉的时候,拉秃撸了,再把姜离掉海里,那麻烦就大了。
固定好之后,田刚扔下来两根绳子,我把绳子跟竹排系好之后,冲上面喊了一声,“拉吧。”
田刚、七宝、贱男、杜薇四人合力,把竹排连同姜离一同拉到船上。
等姜离被拉到船上之后,我也赶快爬上船,帮着他们又把姜离送进冷库,折腾这么长时间,冰封姜离的冰疙瘩已经化了不少,最开始冰块的厚度差不多有二十公分,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再多折腾一会儿,姜离肯定就化了……
冷库在船舱里,船舱里的味道就够冲了,冷库里的味道更狠,闻起来怎叫一个酸爽了得!
像我这样的内陆人,根本受不了这个味儿,虽然不算太臭,但就是腥的厉害,呛得我直反胃。
安置好姜离,杜薇催促田刚赶快开船,田刚见到我们弄回来一个冰封着的人,也没敢多问,立刻照办。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回到了渔港,杜薇把之前说好的尾款付给了田刚,额外又给他一千块封口费,田刚乐的不行,再三保证肯定不会把今天事跟别人说。
杜薇听到他的保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他,“田哥,你有没有熟悉的冷藏车?”
田刚听杜薇这么问,顿时笑了,“当然有了,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联系。”说完,便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趁电话还没接通,田刚又杜薇说,“你放心妹子,开车的是我小舅子,绝对安全可靠。”
杜薇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电话拨通,就听田刚对着电话说,“小舅子,姐夫这有个活,你赶紧过来一趟……对现在,抓紧啊,好勒。”
挂断电话,田刚告诉我们最多二十分钟车就能到,结果我们只等了十五分钟,一辆小型箱货便赶了过来。
田刚的小舅子一下车,就问田刚,“姐夫,什么活这么急啊,你这几天不是不出海吗?”
田刚冲他小舅子使了个眼色,估计是让他别哔哔,然后把他小舅子介绍给我们。
杜薇没跟他废话,直接甩了五百块钱给他,然后说,“我需要你帮我们运一个东西到市中心医院。”
李大光,也就是田刚的小舅子闻言,立刻看向田刚,田刚对他点了点头,他才答应下来,收下钱后,也没多问,直接打开了冷藏箱门。
渔港现在人来人往,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注意,我跟田刚要了一块黑帆布,把姜离罩了起来,然后才跟七宝贱男合力,把他从渔船的冷库抬出来,送上李大光的冷藏车。
杜薇这时走过来对我说,“他车上味儿太大,我鼻子受不了,你跟车,一会儿跟着我的车走。”
我心说,你嫌有味,我鼻子就是瞎的吗?
不过想归想,嘴上却没敢多说,老老实实的坐上了李大光的车。
离开渔港,杜薇开着她自己的兰博基尼,带着我们来到滨海市中心医院。
李大光的车刚停到门诊楼前,就有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是什么的,推着担架车从里面出来,将罩着黑布的姜离抬到担架车上,推进了楼里。
杜薇把她的车钥匙扔给我,一点也不客气的让我给她找地方把车停好,然后便跟在那些医生身后,走进了门诊大楼。
看着手里的车钥匙,我不禁在想,我什么时候成她泊车小弟了?
而且她跟我认识还不到一天,就放心把七百多万的车交给我,难道她就不怕我开她车跑路?七宝和贱男这时已经停好车过来,问我怎么不跟杜薇一起进去,杵这装定海神针呢?
我冲他俩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笑道,“咱们杜大小姐为感谢我帮她救出师兄,作为答谢,把她的车送给我了,我准备去把车卖了……”
“少扯犊子,她给你钥匙,是让你帮她停车去吧!”七宝的一句话,说破了事情的真相。
我白了他一眼,悻悻的开门上车,就近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回去的时候,我看见七宝跟贱男都没进去,走到二人面前问,“咋不进去呢,等我呢啊?”
七宝呵呵一笑,“是啊是啊。”
我心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