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十一楼停下,我们前脚刚出电梯,杜薇就走了过来,招呼我们跟她走。一边走,一边对我们说,医生准备先把姜离头部的冰块切割开,她担心冰块一旦被切开,封住姜离三魂七魄的妖气很有可能会泄漏出来,到时那些医生就会有危险,想让我跟七宝跟在那些医生身边,等妖气泄漏的时候,出手阻止。
我跟七宝听完杜薇的话后,对视了一眼,我在他的眼里看出了“小意思”,而他在我眼里,估计也看出了“没难度”。
然后我俩异口同声的对杜薇说,“没问题。”
杜薇被我俩的合拍弄得一愣,什么话都没说,带着我们径直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被冰封的姜离,被摆在一张大号的手术床上,七八名医生连同护士,正在紧锣密鼓的忙活。
我问杜薇,“这医生不是玩手术刀的么,怎么还有电锯啊?”我说的电锯,并不是那种锯木头的大电锯,而是一种很特别的电锯,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电锯。
“这叫截肢锯,给病人截肢用的。”不等杜薇开口,七宝抢着来了一句。
听到截肢二字,我不禁菊花一紧。
杜薇并没有参与我跟七宝两人无聊的谈话内容,看那些医生准备的差不多了,对我说,“他们准备开始了,你是不是也要准备一下?”
我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问杜薇,“要抑制封住你师兄的妖气,需要画符摆阵,你确定我在手术室里做这些,那些医生不会把我当神经病看?”
杜薇让我放心整,告诉我她已经跟这的院长打过招呼,这些医生都很有职业操守,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一旦走出这间手术室,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放下心来,从背包里取出符纸、毛笔、朱砂和墨水,在现场画起符来。
那几个医生看到我画符,虽然有些惊讶,但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了,不过那几个女护士,却是看起来就没个完,被其中一个医生训斥了一句,这才继续开始干活。
一口气画了四张锁妖符,分别贴在手术室的四面墙上,随后又用五帝铜钱,在手术台的周边,摆了一个八卦星阵,弄出一个简单的锁妖阵,目的就是锁住冰疙瘩里边的妖气,防止其泄漏到手术室外边。
这股妖气到底有多强,我现在还不清楚,但能将一个法师的三魂七魄封在体内,无法出来,就说明它绝对不会太弱。万一被它跑出去,附到活人或者死人体内,都是一件麻烦事,所以必须要谨慎对待。
七宝同样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迈步来到手术室大门的位置,在地上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念起了我听不懂的经文,但随着一段段经文从他口中念出,一道金黄色的光罩,也慢慢在手术室内显现出来。当然,没有阴阳眼的人,是看不到金黄色光罩的。
为了确保那些医生护士的安全,布完锁妖阵,我又画了几张护体符,让杜薇给这些医生护士每人发上一张,只要将护体符贴身放好,就不会被妖气侵体。
该布置的全都布置妥当后,我冲杜薇点了点头,杜薇去跟那主锯医生耳语了几句,然后便退到一边。
主锯医生启动电锯,刺耳的电锯声,随之在手术室里响起,还好他锯的是冰,这要是锯铁,我肯定在这屋待不住。
封住姜离的冰,没有任何异样,都是凡冰,电锯又很给力,不到十分钟,就将姜离头部周围的冰,削薄了不少,看这样,估摸前后半个小时,姜离的脑瓜子就能“重见天日”了。
贱男用手肘捅了捅我,趁杜薇不注意,压低声音问,“浪货,你说这小子是死是活?”
“我也知道。”我对贱男说,“冰疙瘩里的妖气不仅封住了他的三魂七魄,同样也封住了他的肉身,就像在他身上蒙了一层广告布,遮住了他身上的阳火,不把这层广告布解开,就连我也没办法看出他是死是活。”
贱男拉长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
姜离脑瓜子周围的冰越来越薄,经过主锯医生的不断努力,最后只剩下一公分不到的厚度,就算不去触碰,估计用不了多久,也能自然化开,可主锯医生却在这时突然竟停下了动作。
我走过去问杜薇,“他怎么停了,你吩咐的?要不然我帮他来这最后一哆嗦?”
杜薇白了我一眼,低声道,“他是在等冰自己融化,不然会对我师兄脸上的皮肤造成损伤。”
“哦……原来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离脸上的冰,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消融,当冰只剩下薄薄一层的时候,主锯医生这才用将姜离脸上的“冰膜”弄碎。两名小护士立刻用吸血纱布吸干姜离脸部和头部的水。随后又有两名小护士,从一边推过来一个很大的仪器,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反正有很多电线和按钮,还有一个显示屏。
两个小护士将那些电线从仪器上取下来,用电线前端的固定装置,固定在姜离的头上,把姜离弄得跟科学怪人似的,插了一脑瓜子电线。
等两个小护士弄完,就有几个医生过来接手,主锯医生放下了手里的电锯,凑到仪器的显示屏面前,一下一下的鼓捣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直到现在为之,封住姜离三魂七魄的那股妖气都没有出来搞事,我真希望它能一直这样安静下去,哪怕是它就赖在姜离体内不想出来也行,等到姜离彻底从冰疙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