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个卫生间。”吃完牛排，林皓站了起来。
戴莹莹点了下头。
她盘子里的牛排还剩很多。
低头吃着牛排，她并没留意林皓去哪。
没过一会，林皓回来在她对面坐下。
“去卫生间这么快？”戴莹莹问道。
“你以为像你们女生似得。”林皓说道：“做男人就一个好处，女人需要蹲下解决的事情，我们只要拉开拉链就成！”
“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这么讨厌呢？”戴莹莹脸一红：“说话就不能正经点。”
“很正经的好不好？”林皓说道：“你见哪个女生站着撒尿的？”
“我吃饭呢！”戴莹莹冲他杏眼一瞪。
林皓撇了下嘴，没再吭声。
“你是不是和哪个女生说话都这样？”戴莹莹问道。
“我是那种人吗？”
“以前没觉得是，现在真觉得是。”戴莹莹说道：“以前多纯的一个人，现在满嘴跑火车。”
吃完牛排，她拿餐巾纸擦了擦嘴：“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来到他们面前：“这位先生刚才已经结了账。”
诧异的看着林皓，戴莹莹问道：“你哪来的钱？”
“我怎么就不能有钱了？”林皓耸了下肩膀。
“你还上学呢。”戴莹莹说道：“用父母的钱请女生吃饭，可不算能耐！”
“谁告诉你，我是用父母的钱请吃饭了？”林皓说道：“都是我自己挣的好吧。”
“你？”戴莹莹狐疑的问道：“你怎么挣的？”
“我说凭着运气买彩票，你信么？”
林皓说的还真不是谎话，然而戴莹莹怎么可能相信这么无厘头的理由。
“林皓……”
“戴莹莹！”林皓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了她：“今天是你帮我，无论说到哪去，我请你吃饭都是应该的。如果你觉得我还没有工作，不能靠着自己赚钱请你，那么你放心，等我高考结束上了大学，一定拿着赚来的钱请你吃饭。”
戴莹莹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没闹明白林皓话里究竟是什么逻辑。
上大学和赚钱还有今天请她吃饭有半毛钱关系？
“走吧，还要去看店面呢。”不等戴莹莹反应过来，林皓招呼了她一声。
俩人离开餐厅，走向山南医院。
“林皓，好长时间不见，我发现你变了。”戴莹莹说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要是戴个眼镜，走路再捧本书，我就是个纯正的书呆子。”林皓微微一笑。
戴莹莹没吭声。
她认识的林皓确实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算不上木讷，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油腔滑调。
走在她身边的林皓，据说最近成绩又在全班名列前茅，可感觉总和过去不太一样。
“人是要成熟的。”林皓说道：“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感谢朱德文。”
“感谢他？你没发烧吧？”戴莹莹说道：“他差点毁了你一辈子。”
“如果不是他，我哪知道社会并不是只有把学习成绩弄好那么简单？”林皓说道：“感谢归感谢，至于他这个人，逮住机会还是要整一整。”
“朱德文都被抓进去了，你还怎么整？”戴莹莹说道：“该受的报应他已经得到了。”
“你看那家怎么样？”林皓不想把话题停留在朱德文身上，他没接话茬，指着路边一户紧闭大门的商铺。
“那家不行。”戴莹莹说道：“他家风水不好，谁接谁败。”
“还有这么一说？”林皓诧异。
“做生意很讲究风水。”戴莹莹说道：“别看它在路口，人来人往好像很热闹。以前这里开过药方、便利店，也开过饭店，却没有一家做成功。”
“这么邪门？”林皓眨巴了两下眼睛，对她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信则有，不信则无。”戴莹莹说道：“我们既然要做生意，肯定照着信的来。”
林皓没多说。
戴莹莹辍学之后就在经商。
她生意虽然做的不大，相比于林皓却是经验老到。
完全没经验的人，遇事听经验老到的，总不会犯什么错。
山南医院大门北侧，恰好有一家店铺门口贴着转让。
“这家怎么样？”林皓问道。
“还成！”戴莹莹说道：“不过这家店你接过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又是风水不好？”
“和风水无关！”戴莹莹说道：“转让，是他们租期不满生意却不太好做，或者老板有事不能继续做下去。这家是饭店，你要做的是便利店，你不买他们的桌椅瓢盆，他们肯定不会把店转给你。如果你买，便利店要这些东西干嘛？”
“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想干点什么，找个店面都不容易。”林皓说道。
“找店面不容易，生意做起来更不容易。”戴莹莹说道：“遇见相中的店面，无论你是买下来还是租，怎么算都不合适。”
“莹莹！”林皓看着戴莹莹：“我发现这一年多，你变老练了许多。”
“就像你说的，人总是会变的。”戴莹莹说道：“找店面不是简单的事，我会留意着，遇见合适的通知你。”
“今天找不着？”林皓问道。
戴莹莹摇摇头：“找店面不能随便，要是不走运，等半年都有可能。”
“让我爸妈闲半年？”林皓说道：“他俩还不得憋疯？”
“要不这样。”戴莹莹说道：“让叔叔阿姨到超市来帮忙，他们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