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嬉闹着离开超市，上了大路。
圆盘街离淮城六中大概一公里多点。
打车没有意义，步行又比较浪费时间。
出了路口，林皓问戴莹莹：“我们走过去还是坐车？”
“走过去吧。”戴莹莹说道：“每天在店里闷着，我也想出去走走。”
“没人看店，可以吗？”林皓问道。
“店里有监控，其实不用看的。”戴莹莹说道：“超市的营业款每天下午都会打到银行账户上，店里留的也不多。”
“那你还住在超市？”林皓说道：“那么小的办公室，那么小的床，怎么睡？”
“习惯了就好。”戴莹莹说道：“我都怀疑现在住不惯大房子了。”
“没有住不惯的，只是你不想住。”林皓说道：“小房子会让人有种安全感。”
“还有这么一说？”戴莹莹问道：“你从哪得来的这些理论？”
“你没发现现在的房子，虽然面积很大，卧室却很小？”林皓问道。
戴莹莹说道：“好像是这样，我家新买的房子就是客厅很大，卧室比较小。”
“小空间，会让人有种在大空间里找不到的安全感。”林皓说道：“你习惯了住在超市，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认为住在小小的办公室里，会很有安全感。”
看着林皓，戴莹莹没吭声。
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些，林皓一说，她才发现好似真有点道理。
山南区的布局很奇怪。
真正繁华热闹的地方，并不在林皓住的地方，而是离他家一公里开外的圆盘街。
市中区有的商场这里都有，不过却特别集中。
出了圆盘街，周边区域虽然也有一些商场或人口聚集地，却都超不过这里的繁华。
和市中区不太一样。
到了晚上，即使是圆盘街，商家也会大多关门，夜生活相对单调。
林皓和戴莹莹来的时候，一些摆夜市的小摊已经收了，还有部分商贩在期盼着最后的时刻能做一两单生意。
来到一个摆满毛绒玩具的小摊前，林皓说道：“我给你买个毛绒熊吧。”
“我已经有一个了。”
“那个好丑！”林皓说道：“最关键的是，它不是我送的。”
“你才丑呢！”戴莹莹翻了她个白眼，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林皓向摊贩问道：“那个最大的毛绒熊多少钱？”
“一百六。”见来了生意，摊贩说道：“你们要是买，应该是最后一单了，便宜点，一百四！”
“五十！”陪着牛小云和戴莹莹逛过街，林皓一口砍到五十。
摊贩摇了摇头：“五十真不行，不够本钱。”
拿起抱抱熊看了一下，戴莹莹说道：“六十吧，你也是最后一单生意了，不能让你不赚钱。”
摊贩还是摇头。
戴莹莹把抱抱熊放下，对林皓说道：“我们走吧。”
林皓是很想买那只熊，从戴莹莹的反应，他又看出摊贩是在拿劲。
他们真的要走，摊贩说不准会喊。
俩人走开，往别的小摊去了。
果然，他们走出几步，摊贩喊道：“六十就六十吧，当是给你俩带的。”
林皓和戴莹莹转过身，来到摊子前。
拿过玩具熊，林皓仔细检查了一遍，觉着没问题，掏出六十块钱递给商贩。
“这么大的熊才六十。”离开小摊，林皓向戴莹莹问道：“要是摆在超市，你觉得得多少钱。”
“怎么都得一百多吧。”戴莹莹说道。
“这么说，有些东西不如到地摊买。”林皓说道：“超市能卖一百多的，我们六十就买来了。”
“哪能遇见这么合适的。”戴莹莹说道：“在夜市买东西，就得靠运气。有时候买的挺不错，有时候买的……”
她摇了摇头。
林皓微微一笑，对戴莹莹说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怎么了？”戴莹莹问道。
“我爸妈知道我俩的事了。”林皓说道：“今天我爸问我了。”
“啊？”戴莹莹吃了一惊：“叔叔怎么问的？”
“也没什么，就是随口提了一下。”林皓说道：“他只是提醒我，高考之前不要分心，还说你是个好姑娘。”
“叔叔真这么说的？”戴莹莹说道：“你可不能忽悠我。”
“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
“每时每刻都在忽悠我。”戴莹莹说道：“以前我特别相信你，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你的信任打了个折扣。”
“我到底做了什么？”林皓说道：“足以让你对我连信任都没了。”
“林皓，我感觉你变了。”戴莹莹说道：“我印象中的林皓，还是个很容易腼腆的大男孩。高二的时候你很老实，说话也一板一眼的，可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完全换了个人。在我面前站着的，只是林皓这个人，里面的灵魂好像已经被换掉了。”
“我被人穿越了啊？”林皓微微一笑：“你网络小说看多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戴莹莹说道：“你的性格变了很多，现在让人抓不透摸不准！”
“我还是我，从来没有变过。”林皓说道：“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长大了。”
“如果长大的代价，是让我看不清你，我宁愿你像过去那么单纯。”
林皓撇了下嘴：“你确定？”
戴莹莹很坚决的点了下头。
“过去的我，除了学习成绩好点，还有什么？”林皓说道：“那时候我保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