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袁昌平连着抽了好几支烟。
林皓翻开烟盒看了看：“我本来能抽一星期的，被你一会给抽完了。”
“等我挣钱买一包给你。”刘袁昌平说道：“小气劲！”
“别告诉我，你打算大学毕业以后挣钱给我买包烟。”林皓说道。
“本来就是！”刘袁昌平说道：“我现在还没上大学，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工作。不工作，我从哪挣钱去！”
“我得要天都。”林皓说道。
“什么是天都？”
“一百一包的那种。”
“你真黑！”刘袁昌平站了起来：“抽你两根不值钱的烟，居然要我给你买包天都。”
“不乐意？”林皓问道。
“肯定啊！”刘袁昌平说道：“哪有这么黑的……”
“那行！”林皓说道：“你总共抽了七，也不要你给多，现在还我七支就行。”
刘袁昌平满头黑线：“哪有当场就讨债的？”
“不想涨利息，肯定得当场还债。”林皓说道：“只要拖时间，就得涨利息，这个道理你不懂？”
“按照银行利息，七支香烟，四五年也不至于翻到一包天都吧？”刘袁昌平说道：“顶多只能涨到十支……”
“我有说是银行利息？”林皓问道。
“超出银行利息，就算是高利贷。”刘袁昌平说道：“高利贷可不受法律保护！”
“你懂的还真不少。”林皓说道：“那种利息是借钱，我的利息是借烟，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刘袁昌平说道：“烟和钱是一个概念，烟是钱买来的，到时候我还你，还得用钱去买烟。换算下来，其实你就是在借钱给我。”
“得，我也不要天都了。”林皓说道：“你到时候给我一包一模一样的成不？”
“成！”刘袁昌平很爽快的说道：“如果到时候还有这个系列的香烟，我一定给你买包一模一样的！”
“没有？债肯定就烂了啊。”刘袁昌平说道：“连这种香烟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还？”
“那可不行！”林皓说道：“我借给你七支烟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吧？既然是借的，还债也是天经地义吧？如果到时候没有这种香烟，只能说明它已经绝版了。凡是绝版，必定价值连城。到时候我们就根据绝版香烟的市场估价，你给我买同价格的就行！”
刘袁昌平满头黑线。
林皓给他抽的这种香烟，才上市没多长时间。
新上市的香烟，往往生命力都不长。
常年占据市场份额的，都是那些老牌香烟。
等到四年后，还有没有这种香烟，真的很难说。
“还是给你一包天都吧。”刘袁昌平说道：“天都最起码还有个价……”
“那可不行！”林皓说道：“你自己提出要还同系列的，我满足你的要求，你又要还天都。怎么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你说了算？”
“要是这种烟真的绝版了，我把自己卖了能不能还得起？”刘袁昌平问道。
“估计够呛！”林皓撇了撇嘴。
刘袁昌平满头黑线的说道：“你不会刚才就在这等着我呢？”
“七根香烟怎么可能算是借给你的。”林皓说道：“朋友坐一起，相互散根烟再平常不过。我只是想说，不要什么都讨价还价，有时候你越讨价还价，花费出去的就越多。”
“和你聊天，还真能学到不少东西。”刘袁昌平微微一笑说道：“我俩聊的够久了，我得早点回家。”
“行！”林皓说道：“我过会和同学一起回去。”
俩人道了声别，刘袁昌平等公交车去了。
林皓坐在路牙石上，抽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
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摆着十多个烟头。
其中大多数是刘袁昌平抽的，也有三四个烟头是他抽的。
点着香烟，林皓狠狠抽了一口。
最后一场考试，是文科综合。
试卷虽然题量很大，却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
林皓又和刘袁昌平聊了好半天。
陆陆续续的，从考场里走出一些考生。
走出来的考生人数不多，离开考场之后，他们四散走开。
有些人去了公交车站，有些人则选择了步行。
最后一支香烟还没抽完，林皓听到一阵脚步声来到跟前。
“林皓。”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抽烟的？”
抬头看了一眼，林皓发现站在他身旁的正是李梦雪。
“最后一支。”林皓咧嘴一笑：“抽完就不抽了……”
“上午你还答应不再抽烟，看看你面前这些烟头。”李梦雪说道：“我知道你家条件现在不错，可你也不想想，叔叔阿姨挣点钱容易吗？一包香烟几十块，你抽的时候就不觉得愧疚？”
“好了，梦雪，我真的不抽了！”林皓说道：“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吞云吐雾，真的很快活？”李梦雪冷着小脸问道：“有没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没有，就是觉得大脑会清楚点。”林皓说道：“刚考完试，大脑还是混沌的……”
“不要拿着这个当理由。”李梦雪说道：“我不抽烟，可我从没觉得大脑哪里不清楚。”
“男生和女生能一样吗？”林皓说道。
“男生和女生哪里不一样了？”李梦雪说道：“男生又不比女生多长一块肉……”
“还真比女生多长了！”林皓嘿嘿一笑，打断了她。
“你……”李梦雪立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