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找了块光滑的大石头，林皓一屁股坐了上去。
牛小云凑到跟前，轻轻推了他一把：“往那边坐坐。”
“干嘛？”林皓看了她一眼。
“只你一个人坐啊？”牛小云翻个白眼。
“那边还有石头。”
“坑坑洼洼，看着就硌人。”
“你坐！”林皓站了起来：“我到那边成不？”
“不行！”牛小云一把拽住他：“离的太远，说话不方便。”
“大姐，你到底要玩哪样？”林皓说道：“你看上这块石头，我让你还不cd说了，离的太远说话不方便！”牛小云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跟木头一样？”
“当我傻呢？我要是不做木头，还不被你吃了？”
“你当你是嫩嫩的野生菌呢？还吃你！”牛小云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是被四眼钢牙妹迷到不要不要的！”
提起李梦雪，林皓想起白天的事：“找她麻烦的是不是你？”
“我能找她什么麻烦？”牛小云装出一脸无辜。
“真不是你？”
牛小云怪怪的咧嘴一笑。
从她笑容，林皓看出了古怪。
“你最好别招惹她，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在威胁我？”牛小云在外面混了好几年，什么阵仗没见过。
“没有！”林皓说道：“她只是我的同学，关系很好的同学……”
“只是同学，有必要这么紧张？”
“当然！”林皓说道：“你的那帮小兄弟要是出了事，你紧张不紧张？”
牛小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林皓在石头上坐了。
他刚坐下，牛小云又凑了上来：“往那边坐坐。”
“怎么还来？”林皓满头黑线。
“占你便宜不行？”牛小云一瞪眼。
知道拗不过她，林皓只得往边上坐了坐。
挨着他坐下，牛小云语气突然很忧郁：“你就这么讨厌我？”
林皓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了？”
“那为什么不接受我？”牛小云说道：“难道只因为我是在社会上混的？你认为我不干净？”
“怎么会？”牛小云有点感伤，林皓顿时感觉他好像犯了很大过错。
“我跟你说过，我还是chù_nǚ。”牛小云说道：“我虽然在社会上混，但我不是随便的女孩。”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皓有点尴尬。
从来没有女生主动追求过他。
好不容易遇见个主动追求的，居然说话这么大胆……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不远的淮水大桥上传来一声喊：“有人跳河了！”
循声看去，林皓只看见河面上溅起一团水花。
他连忙朝河边跑，一边跑还一边脱衣服。
“林皓，你干什么？”跟在他身后飞跑，牛小云喊道：“天这么冷，河水是冰的……”
还没喊完，林皓已经跳进河里。
追到河边，牛小云急的直跺脚。
她也会游泳，当然知道身体热着跳进冰冷的水里会怎样。
感冒、发烧还是小事。
万一在水里腿抽筋……
牛小云不敢想了，看着正奋力向落水者游去的林皓，她紧张的小拳头都攥出了汗。
跳进冰冷的河水，林皓奋力划拉着水面。
冷水刺激着他的皮肤，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投河的人虽然事先想过死，真的掉到水里，受不了水呛进肺管，本能驱使着双手在水面扑腾。
林皓跳进河里，选择的是直线距离最近的位置。
他游的飞快，到跟前的时候，投河的人却没了踪影。
河面翻卷着细浪，根本看不出刚才还有人在里面扑腾。
四处看了看，他一猛子扎进水里。
天快黑了。
水里比外面的光线更暗，更何况是在宽阔的河里，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在水里睁着眼睛，林皓的可见度却很差。
找了二三十秒，林皓浮出水面深深吸了口气。
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他在水中左顾右盼，不经意间看到一团乌黑的东西在不远处正往下沉。
像只水獭一样朝那团东西游去。
到了跟前，他一把抓住。
可视度不好，他并没看清究竟是什么，但抓住的时候心里却是一松。
从手感能断定，他抓住的是人的头发！
揪着头发把人拖上水面，林皓一只手扶在那人腋下，另一只手划着水往岸边游去。
三月还没过完，河水冰冷刺骨。
为了救人，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手穿过那人腋下，他触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软中带着弹性，不用看，林皓也知道是什么。
跳河的是个女人。
被他拖着，女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
终于到了岸边，林皓已经耗尽力气。
他拖着女人上岸，牛小云赶紧过来帮手。
俩人合力把女人拖到岸上。
直到这时，林皓才看清他救的人。
被救的女人顶多二十岁出头，穿着一身雪白的衬衫，由于被水浸透，能隐约看到里面粉色的内衣。
她长的倒是挺好看，虽然脸色惨白，依旧能看出是个美人儿。
把女孩摆平，林皓双手交叠，按在她胸口用力推挤。
“往哪摸呢？”见他推挤女孩胸口，牛小云不乐意了：“你是在救人还是在占人便宜？”
“我揉你能把她救活？”林皓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手依然没离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