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喜欢人家,但你总得讲个方法不是?你堂堂神君府的少主,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她团团转像什么样?”
“神君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自己给我冷静冷静,别想偷跑出去找她,不然你看我以后帮不帮你!”
教训完元熙,既明神君又对着容玖警告道:“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有些东西、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完了他又跟素和夫人打了个招呼,“今天也累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丹雪。”
容玖看着父亲略微急切的身影,再看看母亲低垂的眼眸,心中烦闷,“父亲真是宠爱她,一回来就要去她那里。”
素和夫人露出无奈的笑,“谁让她和神妃相似呢,就凭这一点,哪怕她只是个低贱的歌姬,也能让神君专宠几十年啊。”
她本以为听到这话的元熙会像往日一样气得跳脚,然而却听他冷嗤一声,“是啊,谁让你长得不像我母亲?即便拼死拼活嫁进来又有什么用?连当个替身都没资格!”
素和夫人脸色一白,容玖怒斥道:“星阑!”
然而元熙脚下如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他们母子面前。
丹雪院,眉目如画气质清冷的女子将一杯香茗递到既明神君手边,“神君,要听曲子吗?”
得到他点头答应,女子坐下,纤纤玉手撩拨着琴弦,动听的曲调宛转悠扬,令人不自觉放松了心神愉悦的徜徉在琴声里。
既明神君微微闭上眼眸,俊美的容颜在茶汤的烟雾中有些缥缈,他抬手,仰头喝下茶汤,喉头轻轻滚动,对面的女子随着他的动作眼睫轻颤。
他放下茶杯,挥手布下层层禁制,明明刚喝完茶汤,嗓音却带着一丝暗哑,“丹雪,请他看在飞翾的情分上护一护星阑吧。”
女子心神剧颤,手中琴弦骤然断裂,她煞白着脸,“您,您说什么?”
“我说,告诉你的主子,我已喝下‘神陨’,请他看在曾经和飞翾的情分上,护一护星阑。”
‘神陨’,哪怕是神,也只有陨落。
“您······知道了?”
“呵,我最爱之人便是死于这天帝府的独门秘药,我又岂会不知?世上仅有的两份‘神陨’,竟被我夫妻二人先后服下,该说荣幸吗?还是命运?”
丹雪大脑空白,“您既然知道,为何还······”
既明神君转头凝视远方,那里是元熙的住所,“他有怨恨,怪我夺走飞翾,恨我害了飞翾,他的怨恨对着我来总比对着我儿来得好。”
“没有了我,他看到星阑时便只会想起飞翾,想起他们曾经的情谊,星阑便是他以后怀念飞翾最好的寄托。”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大可与星阑一起行动,也算多了份助力。”
丹雪复杂的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这位在神界人眼中有些渣的英勇神君。
许多人说他辜负了飞翾帝姬,说他没有管教好帝姬仅有的血脉。
但此刻,他展现了这世上最深沉最压抑的父爱——不惜用自己的死亡来为儿子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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