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厉曜眉心拧着，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鹿鸣：“就是字面意思。”说着，鹿鸣将手上的诊疗记录合上，深吸一口气才道：“延迟性心因性反应发病多数在遭受创伤后数日至半年内出现，她现在没问题不代表以后没问题，反正，我觉得够呛，她反应……过于理智，给我感觉是在自我调节，这很好，但……”
厉曜眉心拧着。
鹿鸣犹豫了一下，随即语重心长道：“但如果适得其反的话，她之后的情况，会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
说着，深舒一口气，语气略显无奈：“被外界因素压垮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放弃自己。”
“她不会的。”厉曜说的无比肯定。
鹿鸣不由得嗤笑一声：“你知道啊！”说完，顿了顿，又觉得自己话说的太重了，便又改口：“这种事情很难说的，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以后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到底是来自什么。”
厉曜沉默着，没再说什么。
乔念在治疗室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她从治疗室出来的时候厉曜正在跟鹿鸣说话。
正事已经聊完了，鹿鸣跟厉曜又好久没见，一开始厉曜打电话过来让他空时间出来，他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没想到是带人过来，而且，还是带个女孩子。
“怎么说？是不是有情况啊？你也够可以的，交女朋友都不通知一声，你知道以前我跟江垣都聊你什么吗？我还以为你是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是不是认真的？进行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希望直接完成人生大事？”
厉曜嘴角扬了扬：“早就完成了。”
“什么？”
厉曜也不隐瞒：“我跟我老婆，结婚一年多了。”
鹿鸣：“……”
好半天才扯着嘴角说了一句：“可以的！你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厉曜也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乔念跟着鹿鸣的助手出来，厉曜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她，乔念朝着他笑了笑：“等很久了吧？”
“睡得好吗？”
“很好。”
鹿鸣少见厉曜这样温柔，而且还是对女人。
而乔念才说完，厉曜便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她跟前，跟鹿鸣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乔念离开。
上车，厉曜一边给乔念系安全带一边道：“还想去哪儿？”
乔念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暂时没什么地方想去的。”
厉曜坐在驾驶的位置上侧眼打量了一会儿乔念。
乔念私下里的衣服似乎都是一个风格，简单的黑白色，或者蓝白色，虽然简洁优雅，但，厉曜总觉得，她或许可以灿烂一些，鞋子也是，工作的时候穿高跟鞋，私底下穿休闲一些的平底鞋，也没什么变化。
不过都挺适合她的，倒也没什么。
就是首饰方面。
厉曜私下里想过，大概是因为他以前买给她的首饰都太贵重，太显眼，她不喜欢带出去。
“我陪你去逛商场吧，逛完了再外面吃了饭再回去。”厉曜说着便开车离开停车场。
乔念：“你陪我去逛商场，那……你工作怎么办？”
“陈延会处理好的。”
乔念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你也不能一整天都陪着我啊？”
“为什么不能？”厉曜眉心微微拧着，看着前面的路，笑着反问道。
“因为……”乔念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因为你平时都很忙啊。”
乔念忽然发现自己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只是单纯地觉得，厉氏集团的股东们以及老宅那边的人，应该不会喜欢看厉曜跟她在一起浪费时间的。
可，厉曜现在只想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