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没反对，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褚瑞，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褚瑞，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褚瑞眼眸沉了沉，不过片刻之后还是笑着应：“你说。”
厉曜合上手里的资料，沉吟片刻问道：“爱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你的女人，是种什么体验？”
唐潜在旁边坐着，大气都不敢出。
褚瑞眼眸低垂，沉默了好久，最后，蓦然低笑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否认：“你需要了解那是种什么体验吗？你跟乔念不挺好的吗？”
厉曜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片刻，褚瑞视线看向别处，深舒了一口气道：“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去问乔念啊，我觉得以她对现在在演的这个角色的理解度来看，回答你的问题足够了。”
唐潜依旧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喝着红酒。
至于厉曜，眼眸微垂，清闲道：“装糊涂吗？那我就再说明白点好了。”
听着厉曜这话，褚瑞嘴角最后一点也消失了。
厉曜随手将手里的那份资料丢到褚瑞面前才道：“说说看，你能为乔颜做到什么地步？”
唐潜扯了扯嘴角，暗笑一声。
褚瑞倒也没急着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头靠着沙发看着房间的天花板，好久，冷笑一声，毫不隐瞒的道：“任何地步。”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乔颜让你杀了乔念，你也会一如反顾的找机会做？”厉曜冷笑着追问。
褚瑞正了正身子看向厉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手指捏着高脚杯，垂头冷笑：“不瞒你说，刚认识乔颜那会，如果她让我那么做，我想我可能都不会犹豫。现在年纪大了，顾虑也多了，有时候想想自己都在怀疑，她宁愿守着一个永远不会正眼看她的男人也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
唐潜轻笑着：“呵，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们。”
“呵，你当然不懂！但是厉曜现在肯定懂。”褚瑞也只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唐潜的无知，笑了一会儿，又沉着声音道：“遇见乔颜的时候我太狼狈，现在想想，有时候身份地位的差距，不是你努力就能追上的。”
“你他妈脑子喝抽了，你认识乔颜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你了，谁说过你什么了吗？”唐潜就烦他说这些：“因为一个只看重权势地位的女人说这些话，你他妈够有出息的！”
“你不了解她，凭什么这么说她？”褚瑞看着唐潜，语气里带着浓烈的警告。
唐潜自己都楞了。
厉曜他们这群人里，唐潜年纪最小，谁都让着他，尤其褚瑞，褚瑞忽然这么警告他，他不炸毛才怪，半天骂道：“操！褚瑞你他妈疯了吗！那你自己说，她不是看重权势地位那她是傻了吗谁对她好都看不出来！”
褚瑞冷笑一声：“唐潜，哪天等你爱上了你就会明白的，比起她不爱你，任何事情都不值一提。”说着瞥了一眼厉曜：“在江垣口中，乔念几乎是十恶不赦的，你看厉曜在乎吗？”
唐潜无言以对。
厉曜刚一直都没说话，听见褚瑞替他跟乔念，眉心凝了凝，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继而又轻笑一声，语气悠闲：“乔念快回来了，我就不留你们吃晚饭，回去吧。”
唐潜：“……”
褚瑞则直接起身，边拿外套边道：“既然你没意见，真人秀的事情，我就直接跟乔念说了啊。”
厉曜没说话，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