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直白点也好,我无所谓,对这个话题我没什么忌讳。
“温局长,居我了解,这个戴丹儿就是彭青云的原配夫人,她命中注定的配偶应该是一个官员,而不是商人。可惜了,他和官员好端端的缘分,却变成了一段孽缘,所以就折杀了她的寿元。要说起她命丧黄泉的原因,是因为在神灵面前做了龌龊的事情,正好被道德天尊发现了,所以”
“够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还你一巴掌”
我冷冷地说“只怕温局长的一巴掌打过来,价钱很贵的不信试试”
说罢一脸挑衅地看着温南天。
温南天咂咂嘴巴,扭了一下脑袋,问“啥意思”
“我闵慧茅感到最自豪的就是这张脸了不管是我个人还是端公的身份,都是不能打脸的。”
一语双关。
“你很自信哦”
温南天的情绪平复得很快,转眼就从悲痛欲绝的情绪中转变过来和我斗嘴。
“有话不说,憋得很难受,而且该说的不说,还会耽误凡人渡劫,这也是一种罪过。”
“侮辱死者,更是一种罪过。”
这个温南天还会道貌岸然地装逼呢。
我脑子里闪过彭雅璇的那段话她妈妈在道观里和老情人幽会,而且
于是优哉游哉地说“是不是侮辱,看你从那个角度来看了。倘若是两情相悦,抛开道德的层面也算是性情使然,但是,道观毕竟是清修之地”
“够了”
温南天恶狠狠地闷喝一声,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转身对汤人同和其他警察说“先把他带走,还有那四个,对,就是那四个人,也带走,其他人全都放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就不信他彭青云会钻地洞。”
除了我,另外的四个人都是彭家的马仔。
这样就好,我在老家人面前算是绷了一回面子,逞了一回英雄。
这算不算义薄云天呢
“慧茅”
谢八斤一副要哭的样子。
张国士张翕着一张瘪嘴,却说不出话来。
黄元奎红着眼睛,虽然没说话,但是眼里全是感激。
我像一个慷慨赴死的英雄一般,被两名警察押进了警车。
其实也谈不上押,第一是没有戴手铐,也没有被枪指着,当然有了汤人同的“前车之鉴”,这些警察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第二,我要是不愿意的话,估计还没有人能押得住我,虽然他们有枪,虽然温南天的敲山震虎也还勉强过得去。
我在看守所里待了一个月,1990年的春节已经过去。
出来的时候很是伤心,黄元奎、谢八斤老家的端公们一个人都不来接我。
一个小警察开着警车停在我的面前。
我就纳闷了,一天个月前是警察把我送进来的,现在又是警察把我接走。
“去哪”
“红枫湖。”
“见谁”
“温局长。”
小警察话不多,问他什么就回答什么。
我就知道是他温南天。
红枫湖在林阳北郊,很有名的一个风景区。
警车在海天阁门口停下,小警察直接把我引上二楼的一个包间,然后掩门而退。
温南天似乎已等候多时。
“怎么这算是接风,还是补偿”
我不等他招呼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面前,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温南天淡淡地把一个信封推过来,说“这是我给你争取来的补助。”
我望着瘪瘪的信封,顿时没有了兴致“多少”
“两百”
温南天的口气很镇定,似乎还很满足。
但是我不满足。
“蹲了一个月的局子,就补偿我两百,温局长真是大仁大义啊,干脆让我做个十年八年的牢,划算。”
温南天略显尴尬地说“这不算坐牢,都没进档案的,你还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公民。我们不是也需要时间吗,总算是查清楚了,凶案的确和你们端公没有关系。”
我不屑地说“那当然,我还是相信政府的,警察也不是个个都是草包。”
温南天皱了一下眉头,不悦地说“你说话咋就这么臭啊”
“一个月没洗澡了,衣服也没换,咋个不臭”
温南天一歪脑袋,不耐烦地说“我不是来和你斗嘴的,而是有事和你商量。”
“难得”
“你要不要好好聊天的”
温南天开始生气。
我也很生气“随便,我坐了一个月的牢,就赔偿我两百,好意思拿出手不你们找到彭青云没有,他还欠着我一大笔利市钱,那可是”
顿时打住,我不能让温南天知道太多。
一场法事一万二,吓都要吓死他,万一以个牛鬼蛇神坑蒙拐骗的名义把我又抓起来,还真不好解释。
“你帮我个忙,我个人掏五百给你。”
呵呵,连公安局的副局长都有求我这个端公了,的确难得。
“找不到彭青云是吧”
我嬉皮笑脸地说“那天你要是聪明一点,不要和我纠缠,我们两人联手,或许就能抓住彭青云了。”
“你说的是院子中间的那个地道还是后院山洞里的那个深坑”
温南天认真地问。
原来他不傻。
傻的是我,我居然不知道后院山洞里面还有一个深坑。当时还以为那里就是一个岩孔而已。
温南天怎么就知道院子中间的通道呢九个草人怎么一点信息给不给我传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脚下传来“喳喳”响声,低头一看,正是九儿。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