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只金凤凰啊,怎么就沦落到烟花尘世之中?难怪第一眼看见张丹妮的时候,就感觉到她与众不同的气质。
张丹妮说,她家住在黔西县的西疆苗寨,家里很穷。考上大学后,学费倒是申请了助学贷款,可是生活费就没了着落,想着离樱花浴城里学校不远。她就是利用晚上到浴城里来打工,从下午离店工作到晚上十二点,倒是可以挣个七八十块钱。
但也有刁蛮的客人经常让她熬夜,比如昨晚上的于子寒。
我知道张丹妮的身份后,就对她更加同情了。这么乖巧、靓丽、懂事的一个女孩,怎么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去,不是每一个按摩的客人,目的都像我一样单纯。
我盯着张丹妮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她。
“莽子,我给你说,这个事情老子管定了。”
我突然下定决心。
“哦哦……”
吴耀驹一时间犯迷糊了,估计是被张丹妮的身份惊呆了。
我之前和于子寒说的没错,张丹妮,的确非常像我的初恋女友王筱雪。
长眼睫,大眼睛、鹅蛋脸,身材如凹有致,咋看咋像。
现在感觉更亲近了一些,她和王筱雪,都是师大的学生。
而我,也算是半个师大的学生。
早上七点半,张丹妮得赶去学校上课了,我也得赶紧回办公室,于是出门打了一个的士,将张丹妮送回师大。
找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是你?”
我一看,原来是不久前送我去西岳峰的尹师傅。
我对张丹妮说:“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还得赶回办公室,有事没事经常联系哈。”
张丹妮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着我和尹师傅是熟人,于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走了。
于是我搭乘尹师傅的车返回台里。
“我女儿高三了,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我被尹师傅的一脸笑意感染了,把昨晚上的不愉快暂时忘记。
“尹哥老家在哪里?”
上一次去西岳峰,一直很急,都没有和尹师傅聊上几句。
“黔西县。”
“哦,要从我家门口过呢。”
尹师傅立即来了兴致:“你家……”
“清真县新店镇,离黔西县就隔着鸭池河。”
尹师傅摇摇头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去了?现在不走那条老路了,林黔高速已经开通一年多了,从林阳到你们家那里,要节约一半以上的时间,开快点的话,顶多一个小时。”
我突然有些伤感,我的确很久没有回老家了。
“兄弟在电视台上班是吧,我记得上次你好像说过。”
尹师傅无话找话。
我从悲伤的情绪里醒过来,急忙说:“对对对,《第一现场》,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哎呀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尹师傅嘿嘿一笑,说:“我还真有个事情要麻烦《第一现场》呢,也不知道你们好不好弄?”
话都说出口了,我指的硬着头皮顶着:“什么事,尹哥你先说来我听听。”
尹师傅把车放慢速度,认真地说:“是这样,我一个战友的妹妹,在一家民营医院做了一个人流小手术,原本一千多一点就能解决的,结果硬是被敲诈了八千多块。”
这样的投诉反映,每天热线上都有,不稀奇。但是尹师傅的这个人情,我还得卖。
“怎么会呢?省医也要不了这么多啊,按理说,民营医院更便宜一些呢。”
尹师傅气愤地说:“就是嘛,院都不用住的,整完就走人,狗日的些硬是黑心肠,等那个妹妹躺上手术台,麻药一打,突然就说什么宫颈糜烂咯、病什么鬼头刀把的都出现了,要求住院治疗一个星期,硬是叫人家在手术台上晕乎乎的签字了。最可恨的是,那个妹妹出来给她老公一讲,她老公就不舒服了,这些病……换谁都不舒服,于是就到省医去检查,人家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然后就到医院去讨说法。但是……白纸黑字写在那里,这个说法很难讨啊……”
我也跟着气愤起来:“是哪家医院这么黑哦。”
“就是花果园旁边的那家爱爱医院啊。”
“他妈的!”
我突然暴跳起来:“搞它!这样吧,你叫你战友的那个妹妹打个热线,我……叫人去采访。”
我目前还不太适合去采访这个事情,特别是刚刚和于子寒闹了这么一出之后,有公报私仇之嫌。
但是这个事情,我只要在领导面前多一句嘴,百分之百的可以采访,而且还百分之百的有把握帮当事人讨回多付的钱。
这样的事情我经常做,特别是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人,卖牛卖马的筹钱到省城来看病,结果在省医门口硬是被医托骗取了民营医院,几千块钱买了一堆草草药,倒是吃不死人,但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正因为经常采访这些事,已经没有了新意,所以值班制片人对这样的线索已经不再感兴趣了。
我突然想起张丹妮之前打来的热线,也不知道她妹妹是不是也在花果园这家爱爱医院被骗的?
要是将两个当事人一起邀约去医院,杀伤力就更大了。
于是我就和尹师傅约定,等他战友的妹妹打了热线一定要跟我说,我将两条热线集中在一起给制片人报题,一定能通过,然后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弟兄伙去整死这家爱爱医院。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我那个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