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我算是亏大发了,鬼没有捉到,反而丢到三公和元无双。
而肥坨倒是很划算,遇到了神仙接通武脉,但是他和我的兄弟情谊,似乎因此打了折扣。
既然你是武神转世了,也不需要我照顾了,再说我也招惹不起。
“白大贵,这匹马我要了,你开个价。”
我底气很足,其实是装的,我在哪里去找两百块钱给他?
我在心里焦急地等待着,如果肥坨开口要价了,我和他真的就玩完了。如果他说把马儿送我,兄弟还有得做。
我这是怎么了?羡慕?嫉妒?还是恨?
毕竟这乌驹是神兽,也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宝贝。
肥坨果然很痛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也很痛苦,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舒服。
这个肥坨,尽管把武脉的事情解释得还算清楚,但是这一趟我真的感觉被他利用了。
没有我,他是不可能穿过穿山洞的,也就找不到邬琊子,也就接不上武脉。
接上了又能怎样?我就不信这个武夫真的能当上将军,现在又不是两千年前,光靠一身蛮力就能打仗。
不过肥坨倒是不可小觑,他很有心机。只是有心机的人,不是我要的兄弟。
“好歹给一句话啊。”
我像是挑衅一般,咄咄逼人地追问。
“吭……”
肥坨痛苦地闷哼一声,我的心突然很疼。
他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哥,我命都是你救的,我还会在乎一匹马儿吗?”
“不在乎,干嘛那么痛苦?”
我心里流血,嘴巴却不饶人。
肥坨眼泪汪汪地望着我,突然恶狠狠地说:“我是搞不明白,我一觉醒来,武脉突然就连接上了,兄弟的情谊却断了。哥,你一句话,如果当真认为我是故意骗你的,我马上就把武脉震断。兄弟我说道做到!”
说完呲牙咧嘴地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一个圈儿,终究没忍住,稀里哗啦滚落下来。
我当即听得心惊肉跳,可比惹毛了这小子,凭他现在的功力,要震断武脉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我的确太多疑了。
从小父亲就说我的小脑筋太多,意思是很聪明!但是这聪明前面加上一个“小”字,就变成了贬义词。
聪不聪明我不好说,但是我的确很多疑。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凡是往坏处着想,朝好处努力。
但是肥坨刚刚的这番话,以及他视死如归一般的豪气,的确彻底的感动了我。
但是我不能轻易认错,想起来我也没什么错。
“好吧,那么我们回家!”
话刚说完,肥坨硬梆梆的身子突然瘫软,一下子又跪倒在我的面前。
“哥……”
顿时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水不搅不浑,话不说不清,说明白了就好,我们……兄弟还是兄弟!”
“哥!”
肥坨俯下身子,把脑袋叩在我的鞋上,放声大哭。
这是怎么了,参拜圣上?
看来,刚刚的一番误会,的确给他很大的伤害了。
我立即蹲下身子,双手把他搀扶起来。
“对不起啊兄弟,哥哥错了!”
这个歉必须道,否则我都饶不了自己。
“不是不是,是兄弟没把话说清楚,对不起哥哥!”
咦……你小子要和我比情操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们回家!”
回家,是原路返回?还是另辟蹊径?
好不容易进入云雾山腹地,不如多转几圈再说,反正现在肥坨的武脉连接上了,有着超人的功夫,武脉俩真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只是不知道三公和元无双,现在究竟在哪里?我和他都不回家去,三奶和两个小孃会着急的。
回家只是一个念头,现在黑灯瞎火的,从哪里走都找不到路,还是暂且就在这里小住一晚。
对了,肥坨还没有吃东西呢。之前就我和邬璇儿两个人吃饭,还剩下一些饭菜。
还没有钻进厨房,里面的灯突然就亮了。
我左手掌心里的符章还没派上用场,倘若有什么古怪也不怕。
“肥坨,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到明天再走,你现在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嗯!”
肥坨像个乖孩子。
一夜无话。
乌驹就卧在大门口充当守护神,我和肥坨倒是睡得很安逸。
当然我更安逸,我睡的应该是邬璇儿的床,很干净,还有淡淡的女儿香。而肥坨睡的是邬琊子的床,铺盖破破烂烂的还不说了,关键是又脏又臭。
一觉醒来,浑身发抖,寒风呼呼作响,原来是被冻醒的。
阳光很是刺眼,鸟儿叽叽喳喳吵得刺耳。
睁开眼睛一看,我和肥坨居然躺在森林里,身边还有不少残雪。
难道昨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肥坨!”
我大叫一声,肥坨急忙惊醒,诧异地环顾四周,从他的表情里看得出来,昨晚上的那场经历,不是我一个人的梦。
“哥,这是咋回事?”
“你问我我问哪个,撞鬼了呗!”
再看身边有一块布料,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昨天邬璇儿戴在斗上的那块头巾,蜡染的麻布,黑底白花,四角分别有两根打结收边的小布绳,中间有两只蝴蝶。
想着邬璇儿临别时幽幽怨怨的眼神,不管她是神仙还是鬼怪,毕竟救了肥坨,而且邬琊子还帮肥坨接通武脉,于是我就把头巾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