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立即炸开了锅,几个胆小的村民瞬间躲开,惊恐地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糟糕,事态要恶化!
虽然我不知道元婆所说的“ta”指的是什么?究竟是鸡还是人?但是一个疯婆娘提着一把菜刀胡乱比划,还是让人不寒而栗。万一她说的“ta”是我呢?
此时的元婆,挥舞着菜刀像剁猪草一样,一刀一刀往下砍,目标却是王大明的头部,现场顿时险象环生。
好在元婆不是真的要砍王大明的脑壳,只是做个恐吓的样子罢了。不过她是一个疯女人,思维和手都不由正常人控制,菜刀砍下的最近的时候,刀刃离王大明的头部不到三寸。
“杀了ta!杀了ta!”
元婆一边挥舞菜刀,一边喃喃自语。
菜刀在王大明的头上呼呼生风,菜刀离他头部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贴着了板寸头发,王大明可谓是命悬一线了。
就有几个年轻的村民围了过来,有人从旁边操起一根棍子,准备伺机放翻元婆。
这时的王大明,脸都吓得煞白了,而我也是冷汗直冒。
我狠狠地掐王大明一爪,算是一种警告,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腕。倘若王大明真的被元婆砍了,我也算是从犯。
王大明似乎并不领情,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去看元婆。
“师妹,这是何苦呢?”
王大明的声音很小,小得像蚊子一样,但是我听见了。
顿时大吃一惊,这两人是师兄妹,难道是要联手对付我吗?一个王大明都让我头疼了,加上一个疯疯癫癫的元婆,我无招了。
却见元婆痴痴傻傻地看着王大明,突然就把菜刀递给了他。
我的心里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同时也是非常懊恼:完了,这鸡看来是杀不成了。
我就纳闷了,昨晚上三公叫我把鸡送给元婆,想必他们两人自然是有渊源的,而现在新娘处于危急关头,元婆及时送来公鸡。由此推断,元婆势必是来帮我的。
但是现在他为什么把菜刀交给了王大明?着鸡杀不成,新娘的劫就解不开。
“杀了它,杀了它!”
这回我明白了,元婆的本意还是杀鸡。
“师妹,这鸡不能杀。”
王大明固执地说。
我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心里揣摩着谁是谁非。王大明和元婆,都是老鹰山的知名人物,他们的争论看来一时半会没有结果,我其实就可以偷偷溜走。
但是喜神是我回的,说具体点,这事是我惹起来的。及时附在新娘身上的是一只欢喜鬼,弄不好就会变成灾星。
再看新娘子,身子又开始筛起糠来了,手脚甚至有些痉挛,像是发羊癫疯一般。但是脸上还是痴痴傻笑着,眼珠诡异的胡乱转动。
我想,那只欢喜鬼正在新娘的身上蹦跳,只是我没有那种法力,更没有阴阳眼,一眼就能看出鬼的隐身。
鬼是什么样子?莫非就像连环画上画的那样?牛头马面,或者骷髅头?算了算了,看不到最好。
但是眼前这个欢喜鬼,我必须得把它赶走。一是我惹出的事,而是,它缠上了王筱雪的嫂子。
王华再讨厌,毕竟是王筱雪的哥哥,王家的独子。以前我给王筱雪写情书,并不是害怕王华又“小叉子”,而是王筱雪叫我不要再写了,我这才放弃的。
爱与不爱,都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从不隐瞒我对某个美女的爱意,也从不强迫某个美女爱我。
估计这只欢喜鬼是一只小鬼,否则,新娘鞋子上的哪一点鸡血,不久只有红豆大小嘛,应该是桎梏不了成年鬼怪。
现在假如要灭掉这只欢喜鬼,一是我没这个能力,二是我也狠不下这个心肠。
但是元婆的意思,就是要将欢喜鬼灭掉。
她说的“杀了它”,还不是单纯的指那只公鸡,估计还有那只小鬼。
“杀了它!”
这回,元婆蹙着眉眯着眼阴着脸,森森可怕。
王大明似乎很无奈的样子:“师妹,真的杀不得!”
“杀不得杀不得,杀了问它有不得!”元婆却很坚决。
我一时间又纳闷了,要说王大明是阴阳门道巫妖,而他又称元婆为师妹,如此说来,元婆也是巫妖了。那么,我的师父三公,为什么会叫我把鸡送给元婆呢?
这只鸡,应该有七八斤重,卖个十块钱应该没问题。
我们几个人就在堂屋外的朝门边笑声地争论着,堂屋里的新娘还在嗤嗤地傻笑。
王永福的脸更黑了。
我不禁有些心慌。王华我不怕,但是王永福的那张黑脸,却让我有一种森森的恐惧。
不就是一个50来岁的农民么,我怕他干什么呢?反正我说不清楚,就是莫名地心慌。
元婆和王大明一个要杀鸡,一个不准杀鸡,慢慢的声音开始有点大了,村民们和前来吃酒的客人有点不耐烦了。
我认为,这个鸡,还是杀掉的好,原本三公也是这样交待的。
要不是我突然之间有贪念作祟,这鸡早就该杀了。
现在刀和功能估计都在王大明的手里,他也主张杀鸡,干嘛还和元婆废这么多话?
“拿来!”
我一大步跨到王大明的面前,伸出双手,叫他把鸡和菜刀一起给我。
王大明突然很爽快,乖乖的就把鸡和刀全都给了我。我当然知道,他和元婆僵持不下,正好借我的手实现他的目的。
我拎着公鸡和菜刀跳进堂屋,站在新娘子的背后,把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