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多年后,国家开始大规模的私有化转制,大量的国有企业都变成了个人的私企,让很多职工的利益受到了损害,这是国家想要的结果吗?当然不是,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在十年后,很多国企已经到了不得不卖的程度,即便不私有化,国家也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们起死回生,也不能让那些职工过上好日子,不放弃也得放弃。
那个时候,国企和企业私营业者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国企是处在劣势,私营业者反而占据主动,你卖不卖?不卖你就自己管那些员工的工资吧,要是卖,那就得听我的,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所以在这一时期,很多企业都是贱卖到了个人手里,当然,这其中也有着很多腐.败的行为,但根本原因还是政府没有能力来承担企业了。
这个结果就让很多员工的利益受到了损失,他们只得到了不多的补偿就沦为了失业者,而且也没有人去考虑他们的感受,只能放任自流。
但是在八十年代初的形势就很不同,这种危机还没有显现出来,在企业私有化的过程中,国家和企业这一方是占优势的,他可以站在员工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通过一定手段来制约私营业者。
而且这个过程是逐渐进行的,不像十年后一下子大规模爆发,那时,即便是国家有心也无力了。
举个例子,就好比一个人得了病,最初的时候只需要吃药就能治好,但要是这个人没有发现病症,或者认为时间久了病就可以自行痊愈,故此对疾病视而不见,等到病入膏肓之时那就不是吃药就能解决的了,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手术把毒瘤拿出来,这个过程当然是非常痛苦,即便最后治好也是元气大伤,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
国营企业现在就是如此,在八四年已经显露出了病态,国家也有所发现,但是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还在是否要私有化的问题上争论不休,这种争论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等到了发现不私有化不行之时,那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只能采用“手术”这种极端做法,或是破产或是把这些“负担”甩给私人,但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企业的员工利益已经无法顾及。
那个时候,虽然国家也想方设法让他们再就业,可是一下子那么多工人涌入市场,再加上他们一辈子在工厂做工,没有经过任何其他工种的培训,你让他们如何生活?
既然历史无法避免,何不提前着手,在这些企业刚刚“得病”的时候就开始循序渐进的进行医治,或许这样做就能在未来最大程度的改变这些老百姓的命运,这就是刘琅的想法。
刘琅这个办法果然引起了吴荷教授的。
“嗯,国家和寻求私有化的企业主共同联手承担职工的问题,国家可以减轻一些负担,而这也是那些私有化者所承担的义务;职工以养老金的形式参股,这也会让私有化者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压榨员工………刘琅,你的这个办法可真是一种创新,起码在现有形势上可以兼顾多方利益,非常好,非常好!”
吴荷站起身来激动地走来走去,这样的办法他可想不出来。
吴荷当然想不出来,这可是国家经过了三十多年痛和苦之后才总结出来的一种模式,但这种模式也只是一种设想,毕竟在那个时候九成以上的小型企业已经变成了私企,有的因为经营不善破产倒闭,有的则是一飞冲天,成为了国家的骄傲,这种在改革初期就多管齐下的模式也只是存在于理论之中,并没有机会付诸实践,但在这一世,刘琅终于有机会了。
“刘琅,我的团队正在为国家领导们制定一个改革方案,我觉得你这个建议非常有价值,完全可以写进去!”
吴荷拍了下手说道。
“吴教授,你可以先建议国家在小范围内搞一下,比如首都风扇三厂,就是替我们华夏工业科技有限公司代工的那个厂子,这个厂子就是到了不能不改的地步,他们完全可以做为试点企业。
还有粤省一家名为三水思江啤酒厂的企业,我和他们厂长认识,这家厂子也是负债累累快要活不下去了。
这样的厂子做为示范单位,国家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像那些效益好的企业暂时就不要动了,国家也不会同意,等在过三四年的时间,我相信在它们之间就会有明显的差别,是好是坏便一目了然了。”
“嗯,你说得很对,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一方面是频临破产的私有化企业,一方面则是效益不错的国有或者集体企业,如果几年后私有化企业的发展反而超过了对手,这就说明问题了………哦,刘琅,难道你这个想法就是从这两家企业身上得来的吗?”
吴荷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刘琅写了小岛经济学是因为看了资本论这些书籍而有所感,那么刚才这个提议可就不是看这些书才能想到的了,这需要有对国家企业最敏锐的观察力,绝非在书本上就能学到的,看来正是刘琅与这几家企业接触后才有了这个提议,如此悟性,别说是吴荷自己了,就是那些世界闻名的经济学家也做不到。
“哎,刘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如果你的提议得到上面领导的重视加以实施,并且最终得以论证的话,光是这一点,国企改革第一人的名号就能落在你的头上,可你还不是一个学经济的,这………这真是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吴荷简直是“痛心疾首”。
“吴教授,国